铸剑炉的紫金火还在熊熊燃烧,李信靠在炉壁上大口喘气,胸口的闷痛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他低头看向掌心的血纹,原本灼痛的纹路此刻竟泛着温热的青光,像是在和炉火共鸣。
“你怎么样?”莫离的声音带着疲惫,她正用布条包扎掌心的伤口,试心剑斜插在身边的石缝里,红光忽明忽暗。昏迷的小满躺在她脚边,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李信摇摇头,目光落在炉壁上的《剑狱序》刻文上:“我没事,就是有点脱力。你看这些字,好像在动。”
莫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发现刻文上的古篆正在缓缓流动,像是活过来一般。更诡异的是,古篆之间竟然浮现出点点星光,渐渐组成了一幅模糊的星图,星图上的星宿位置和《滕王阁序》里提到的“星分翼轸”惊人地吻合。
“是星宿密码!”李信的眼睛亮了起来,“《剑狱序》和《滕王阁序》有关联!”
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炉壁前,伸出手轻轻触碰“龙光射牛斗之墟”这句刻文。指尖刚碰到古篆,一股暖流就顺着手臂涌入脑海,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夜色中的滕王阁灯火通明,王勃站在阁顶,手里却不是笔,而是一把闪烁着青光的剑。他望着天上的星宿,口中吟诵着诗句,每念一句,天上的星辰就亮一分。最后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出口时,他突然挥剑斩向夜空,一道青光划破天际,落在荣塘镇的方向,而他脚下的地砖上,赫然刻着和眼前一样的星图!
“原来如此……”李信喃喃自语,“王勃写《滕王阁序》不是为了作诗,是为了封印剑气!他把剑气化作文字,藏在诗句里,用星轨当锁!”
莫离突然用试心剑的剑尖轻点“牛斗之墟”四个字:“你看这里,星宿的连线和铸剑炉的地脉完全重合。‘牛斗’不是指天上的星宿,是荣塘镇的地脉坐标!”
李信凑近一看,果然发现星图上的“牛宿”和“斗宿”连线,刚好指向他们脚下的位置。他突然想起《滕王阁序》里的“俊采星驰”,试着念出这四个字。
话音刚落,炉顶的石板突然“咔嚓”一声移开,一道光柱从头顶直射下来,落在地面的土层上。土层被光柱照得泛起金光,渐渐显露出一块青铜地砖,地砖上刻着一把剑的轮廓,剑尾刻着个“赤”字。
“是赤霄剑图谱!”莫离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祖奶奶说过,赤霄剑是汉高祖的佩剑,能斩妖除魔,没想到藏在这里!”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青铜地砖开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炉壁上的星图闪烁得越来越快,刻文上的古篆开始扭曲,甚至浮现出一张张痛苦的人脸。
“不好!”李信的脸色骤变,“我们触发机关了!这些刻文是封印,每解开一句,封印就松动一分!”
莫离突然指向炉壁另一侧:“你看那里!”
李信转头看去,只见原本空白的石壁上竟然浮现出新的刻文:“文心燃处,武脉镇之,双火合一,剑狱自开。”这十六个字泛着红光,像是在灼烧石壁。
“是终极邀请……”莫离的声音带着不安,“祖奶奶的笔记里提到过,剑狱是鸩族的牢笼,也是他们的力量源泉。一旦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青铜地砖突然裂开一道缝,缝里冒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扭曲的黑影,发出“嗬嗬”的怪响。
“快离开这里!”李信一把抱起小满,莫离抓起试心剑紧随其后。他们刚跑出几步,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三人尖叫着坠入黑暗!
坠落中,李信下意识地将小满护在怀里,同时伸手抓住莫离的手腕。掌心的血纹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青光,形成一道光膜将三人包裹住,减缓了坠落的速度。
“砰!”
三人重重摔在地上,光膜瞬间破碎。李信忍着剧痛抬头一看,发现他们掉进了一个圆形的洞窟里,洞窟的墙壁上布满了剑形的刻痕,刻痕里流淌着红色的雾气,像是凝固的血液。
“这是……剑气漩涡?”莫离的声音带着惊恐,她指着洞窟中央,那里的雾气最浓,隐约能看到一把巨大的剑影在旋转,“传闻赤霄剑封印着天下戾气,难道就是这里?”
突然,四周传来血鹰的笑声,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分不清来源:“李信,莫离,恭喜你们找到剑狱的钥匙。可惜啊,你们解开的不是密码,是棺材钉!”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信的掌心血纹瞬间绷紧,青光暴涨,“有本事出来单挑!”
“单挑?”血鹰的声音带着嘲讽,“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洞窟里的黑色雾气突然凝聚成无数条锁链,朝着三人缠来。锁链上布满了尖刺,刺尖闪烁着绿光,显然带着剧毒。
“小心!”莫离挥起试心剑,红光斩向锁链。可锁链像是有生命一般,灵活地避开剑锋,反而缠住了试心剑的剑身,开始腐蚀红光。
李信抱着小满连连后退,突然发现脚下的地砖上刻着《滕王阁序》的残句。他踩在“紫电青霜”四个字上时,地砖突然亮起金光,一道剑气从地下喷涌而出,将靠近的锁链斩成两段!
“是诗句!”李信惊喜地喊道,“默念诗句能触发剑气!”
莫离立刻反应过来,一边用试心剑抵挡锁链,一边喊道:“快试试倒着念!这些刻痕是逆阵,正念会引动反噬!”
李信毫不犹豫,抱着小满后退几步,踩在“王将军之武库”几个字上,从最后一句开始倒念:“——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
随着他的吟诵,脚下的地砖依次亮起,一道道剑气从地下喷涌而出,组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锁链挡在外面。莫离趁机斩断缠在剑上的锁链,退到李信身边,试心剑的红光虽然暗淡,却比之前更锐利了些。
“再加把劲!”莫离的声音带着鼓励,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试心剑上,“我用武脉助你!”
血色的红光融入李信的青光屏障,屏障瞬间暴涨,剑气变得更加凝实。李信继续倒念:“——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
每念一句,洞窟中央的剑影就清晰一分。当念到“襟三江而带五湖”时,剑影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黑色的锁链碰到金光就像冰雪遇火般融化,发出刺耳的尖叫。
“就是现在!”莫离突然指向剑影下方,“图谱在那里!”
李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剑影下方的地面上,一卷泛着金属光泽的竹简正从土里缓缓升起,竹简上的纹路和他掌心的血纹完全吻合——正是赤霄剑的图谱!
可就在这时,洞窟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顶部的碎石纷纷掉落。血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疯狂的笑意:“太好了!戾气要出来了!荣塘镇马上就是我的了!”
李信一把抓起竹简,突然发现竹简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赤霄现世,剑狱全开,非文心武脉双绝者,慎启。”
“不好!”李信的脸色骤变,“我们上当了!赤霄剑不是钥匙,是开关!”
他刚想将竹简放回原位,洞窟中央的剑影突然炸裂开来,无数道黑色的戾气如同喷泉般涌出,朝着三人扑来。莫离一把将李信和小满推开,自己却被戾气扫中,发出一声痛呼,试心剑的红光瞬间黯淡下去。
“莫离!”李信目眦欲裂,掌心血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青光,他抱着小满冲到莫离身边,将竹简按在她的伤口上。
奇迹发生了——竹简上的纹路突然亮起,和莫离伤口流出的血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紫金相间的光盾,将戾气挡在外面。莫离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惊讶地看着伤口,那里的皮肤正在快速愈合。
“是双脉共鸣……”李信恍然大悟,“文心和武脉一起,才能控制赤霄剑的戾气!”
莫离点点头,挣扎着站起来,和李信并肩而立。她握住试心剑,李信举起竹简,两人同时发力,紫金光盾瞬间暴涨,将所有的戾气都逼回了剑影炸裂的位置。
“轰隆——!”
戾气被压缩到极致,突然发生爆炸,整个洞窟都在摇晃。李信和莫离死死撑着光盾,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就在这时,他们脚下的青铜地砖突然全部亮起,组成一个巨大的剑形图案,将三人包裹其中。
“这是……传送阵?”莫离的声音带着惊讶。
李信看着光盾外越来越浓的黑雾,咬了咬牙:“不管是什么,总比被埋在这里强!”
地砖上的剑形图案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在失去意识前,李信仿佛看到光柱中浮现出王勃的身影,他笑着点了点头,手里的剑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了赤霄剑图谱中。
不知过了多久,李信在一阵颠簸中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小满靠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莫离坐在对面,手里拿着赤霄剑图谱,眉头紧锁。
“我们在哪?”李信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莫离抬头看他,眼神复杂:“不知道,传送阵把我们送到了荣塘镇外的古道上。你看这个。”她把图谱递过来。
李信接过一看,发现图谱上的纹路竟然变了,原本模糊的剑形此刻清晰无比,剑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仔细一看,竟然是《滕王阁序》的全文,而在剑尾的位置,赫然写着“镇妖塔顶,双剑合璧”八个字。
“是血鹰的阴谋……”李信的拳头握紧了,“他故意让我们找到图谱,就是想让我们去镇妖塔,帮他打开剑狱!”
莫离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那我们就去。”
李信愣住了:“你说什么?”
“他想让我们去,我们就去。”莫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不是去打开剑狱,是去封印它。既然赤霄剑图谱需要文心武脉双绝才能控制,那我们就用它来彻底消灭鸩族。”
马车突然停下,车夫的声音传来:“客官,前面就是荣塘镇的地界了,再往前去,听说有妖怪出没,小的不敢送了。”
李信掀开窗帘,看到远处镇妖塔的轮廓在夕阳下矗立,塔尖的紫气比之前更浓了。他回头看向莫离,发现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走吧。”李信将图谱收好,抱起小满,“还有不到三天,该做个了断了。”
莫离点点头,率先跳下马车。试心剑的红光在她身后闪烁,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决战。李信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只要文心和武脉的力量还在,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守护荣塘镇的决心。
远处的镇妖塔上,似乎有一道黑影在塔顶伫立,像是在等待他们的到来。李信握紧拳头,掌心的血纹再次亮起——决战的时刻,不远了。
刚走出没几步,小满突然在李信怀里动了动,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李信哥哥……”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四周陌生的景象,顿时慌了神,“我们在哪儿?铸剑炉呢?”
“别怕,我们出来了。”李信把她放下来,指了指荣塘镇的方向,“快到镇上了。”
小满这才注意到莫离手里的赤霄剑图谱,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这是……铁勺说的宝贝?”她伸手想去碰,图谱突然亮起金光,和她手里残留的铁灰产生了共鸣,灰末在空中聚成个小小的勺子形状,绕着图谱转了三圈才消散。
“你的铁勺和赤霄剑也有关联。”莫离若有所思,“看来荣塘镇的所有铁器,都藏着当年王勃布下的文脉。”
正说着,前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动。三人立刻警惕起来,李信将小满护在身后,莫离握紧试心剑,红光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从树后走出来的却是雷砚,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脸上沾着灰,看到他们明显松了口气:“可算找到你们了!老族长说你们去了祠堂,我在那儿等了半天没动静,就顺着地脉波动追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李信惊讶道。
雷砚从背包里掏出个仪器,屏幕上正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波纹:“仪器检测到镇妖塔的戾气浓度在飙升,而且……”他顿了顿,脸色凝重,“我在祠堂发现了这个。”
他拿出一卷泛黄的纸,上面是幅地图,标注着荣塘镇的七处阵眼,而第八阵眼的位置,赫然就在镇妖塔顶!地图角落写着一行小字:“七阵辅,八阵主,主阵一破,七阵皆废。”
“血鹰的目标是第八阵眼!”莫离的声音发紧,“他不是要打开剑狱,是想毁掉所有阵眼,让鸩族的戾气彻底失控!”
李信突然想起赤霄剑图谱上的“镇妖塔顶,双剑合璧”,后背瞬间冒出汗来:“他让我们去镇妖塔,是想利用我们激活赤霄剑的力量,帮他毁掉第八阵眼!”
雷砚突然指着仪器屏幕:“你们看这个!”屏幕上的波纹突然剧烈跳动,一个尖锐的波峰直指镇妖塔方向,“是血鹰在催动戾气!他已经开始了!”
“不能再等了!”李信握紧拳头,掌心血纹的青光与赤霄剑图谱产生了共鸣,“我们现在就去镇妖塔,抢在他前面守住第八阵眼!”
莫离点头,试心剑发出清越的剑鸣:“雷砚,麻烦你带小满回铸剑阁,那里有铸剑师守护,相对安全。”
“我不回去!”小满突然喊道,从怀里掏出那个铁勺,勺子上的金光比之前亮了许多,“铁勺说它能帮忙!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雷砚刚想劝,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波峰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来不及了!”他急道,“戾气已经开始扩散,铸剑阁也未必安全!我跟你们一起去镇妖塔,我的仪器能暂时干扰戾气波动!”
李信看了看小满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雷砚手里的仪器,咬了咬牙:“走!”
四人朝着镇妖塔的方向跑去,暮色渐浓,荣塘镇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显得格外诡异。镇妖塔的轮廓在夜色中越来越清晰,塔尖的紫气已经变成了浓郁的黑色,像是一朵乌云压在镇上。
快到塔下时,雷砚突然停下脚步,将仪器放在地上,按下了一个按钮。仪器发出“嗡”的一声,一道无形的屏障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黑色的戾气像是遇到了克星,纷纷退散。
“这是我临时改装的干扰器,能撑半个时辰。”雷砚擦了擦汗,“半个时辰内,戾气暂时影响不了我们,但你们得抓紧时间。”
李信点头,看向镇妖塔的大门,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奇怪的嘶吼声。他握紧赤霄剑图谱,与莫离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决绝。
“走!”
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塔内,小满紧随其后,雷砚则留在外面守护干扰器。塔内弥漫着刺鼻的腥气,墙壁上布满了黑色的抓痕,像是有什么野兽在这里挣扎过。
楼梯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灰,踩上去“嘎吱”作响。李信一边走,一边用掌心血纹的青光探查四周,图谱上的纹路越来越亮,指引着他们往塔顶走去。
走到第七层时,楼梯突然断了,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莫离挥起试心剑,红光斩向旁边的墙壁,墙壁应声而裂,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
“从这儿走。”莫离率先钻进去,通道里堆满了骸骨,骸骨上还残留着剑砍的痕迹。
“是以前的守塔人。”李信的声音有些沉重,“他们为了守护阵眼,都牺牲了。”
小满突然指着通道尽头:“那里有光!”
三人加快脚步,钻出通道,发现已经到了塔顶。塔顶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晶石,正是第八阵眼,晶石周围刻满了符文,符文正在一点点变黑,显然已经被戾气侵蚀。
而晶石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血鹰。他摘掉了青铜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剑,剑身上流淌着和戾气一样的黑雾。
“你们来了。”血鹰的声音带着疯狂,“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呢。”
“你的阴谋被我们识破了。”李信举起赤霄剑图谱,青光暴涨,“想毁掉第八阵眼,先过我们这关!”
血鹰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抖:“识破?你们以为这图谱是用来守护阵眼的?太天真了!”他举起黑色的剑,指向晶石,“这把是断水剑,专门克制文心剑气。今天,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着阵眼被毁掉,看着荣塘镇变成戾气的乐园!”
他挥剑斩向晶石,黑色的剑气瞬间击中符文,符文“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晶石发出痛苦的嗡鸣,塔顶开始剧烈震动。
“阻止他!”莫离的试心剑红光暴涨,斩向血鹰。血鹰侧身避开,断水剑反手刺向莫离,剑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李信趁机冲到晶石前,将赤霄剑图谱按在裂缝上,掌心血纹的青光注入图谱,图谱上的《滕王阁序》文字纷纷亮起,融入符文,裂缝竟然开始愈合!
“不可能!”血鹰又惊又怒,放弃莫离,挥剑刺向李信。
“小心!”莫离一把推开李信,自己却被断水剑的剑气扫中,肩膀上瞬间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直流。
“莫离!”李信目眦欲裂,掌心血纹的青光与图谱完全融合,赤霄剑的虚影突然从图谱中浮现,悬浮在塔顶上空,发出震耳的剑鸣。
血鹰的断水剑碰到赤霄剑的虚影,突然发出“滋滋”的声响,剑身上的黑雾开始消散。“怎么会这样……”血鹰一脸难以置信。
“文心燃处,武脉镇之。”李信扶起莫离,将自己的血纹与她的伤口对接,“我们一起!”
莫离点点头,忍着剧痛举起试心剑,红光与赤霄剑的青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紫金相间的光柱,直冲天际。光柱击中血鹰的断水剑,剑瞬间崩碎,血鹰发出一声惨叫,被光柱震飞出去,撞在塔壁上,吐了口鲜血。
晶石上的裂缝完全愈合,符文重新亮起金光,塔顶的震动停止了。赤霄剑的虚影缓缓落下,融入晶石,第八阵眼的光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血鹰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完好无损的晶石,眼中充满了绝望:“不可能……我明明算计好了一切……”
“你错了。”李信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文心和武脉的力量,不是用来毁灭的,是用来守护的。这才是王勃留下诗句的真正含义。”
血鹰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化作黑雾,消散在空气中:“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鸩族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雾散尽,塔顶恢复了平静。李信扶着莫离,看着重新变得清澈的天空,长长地舒了口气。小满跑过来,用铁勺舀起一点晶石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涂在莫离的伤口上,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结束了吗?”小满轻声问。
李信看向远方,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握紧掌心的血纹,那里的青光与第八阵眼的光芒遥相呼应:“还没有。但只要我们守住文心,守住彼此,就永远有希望。”
莫离靠在他身边,试心剑的红光与赤霄剑的青光在晨光中交织,像是在为荣塘镇的新生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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