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伴随着一声悠长沉闷的汽笛声,锈绿色的列车缓缓驶入了江城站。
车厢门打开,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淡淡消毒水气味的人流汹涌而出。林寒渊提着一个半旧的黑色旅行包,随着人潮走下了火车。
他身姿挺拔,如青松般立在嘈杂的月台上,与周围行色匆匆的旅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简单的白色短袖t恤勾勒出精壮而不显夸张的肌肉线条,下身是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迷彩长裤,脚下踩着一双厚重的军靴,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脸上线条硬朗,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留下的古铜色,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但仔细看去,那锐利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沧桑。他站在哪里,哪里仿佛就自动隔绝出一小片安静的区域。
江城,久违了。
离开时是星夜奔赴绝密战场,归来时已是孑然一身,伤痕累累。
“龙虎”特种部队,那颗最耀眼的王牌,已然成为封存的档案。最后一次在金三角混乱地区的任务,为了掩护队友突围,他身先士卒,以几乎报废半条命为代价,换取了任务的惨胜和队员们的生还。严重的伤势让他再也无法承受高强度的特种作战,只能带着一身的伤疤和一份高度保密的档案,悄然退役。
抚恤金不算少,但对于未来的生活,尤其是对于那位将他抚养长大的爷爷,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急迫的补偿心理。
他随着人流走向出站口,思绪有些飘远。爷爷,他唯一的亲人,现在怎么样了?上次通话,老人的声音似乎有些中气不足,却还一再叮嘱他在部队好好干,不用挂念家里……
“妈的,走路不长眼啊!撞到老子了!”
一声粗暴的咒骂将林寒渊的思绪拉回现实。
只见出站通道不远处,几个穿着花哨、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看起来像是外地务工人员的瘦弱男子推搡辱骂。其中一个黄毛揪着务工男子的衣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对……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人太多了……”务工男子脸色煞白,连连道歉,眼神惶恐。
“对不起就完了?老子的鞋是新买的,阿迪达克!踩脏了,赔钱!”黄毛不依不饶,另外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气势汹汹。
周围的人群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有人面露不忍,却无人敢上前制止。
林寒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本不欲多事,刚回归都市,他只想低调地回家。但看着那务工男子无助的眼神和那几个混混嚣张的气焰,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放开他。”林寒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几个混混耳中。
黄毛一愣,转过头,看到只有林寒渊一个人,而且穿着普通,顿时气焰更盛:“哟呵?哪儿来的愣头青,想学人英雄救美?而且这还不是个美人,怎么,你还喜欢这一口?“嘲笑完后,黄毛更是眼眸锐利,恶语相向道,“滚一边去,别他妈多管闲事!”
林寒渊没再废话,提着旅行包,径直走了过去。
“找死!”旁边一个混混见他不听警告,骂骂咧咧地一拳就朝林寒渊面门砸来。
动作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很快,但在林寒渊眼中,却慢得如同蜗牛。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只是看似随意地一抬手,精准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扭。
“哎哟!”那混混惨叫一声,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
黄毛和其他几人见状,又惊又怒,纷纷叫骂着冲了上来。
林寒渊眼神一冷,身形动如雷霆。他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旅行包,只是用空着的左手和双腿。
“砰!”
一记干脆利落的侧踢,精准地踹在黄毛的腹部,黄毛整个人虾米般弓起身子,倒飞出去,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哼都没哼一声就瘫软下去。
“啪!”
反手一记手刀,砍在另一个混混的脖颈侧方,那人眼白一翻,直接晕倒在地。
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不到五秒钟,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几个混混,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呻吟或昏迷。
林寒渊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走到那个吓呆了的务工男子面前,淡淡道:“没事了,走吧。”
“谢……谢谢大哥!谢谢!”务工男子回过神来,连忙鞠躬道谢,抱起行李,匆匆消失在人群中。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震惊、好奇甚至带着一丝畏惧的目光看着这个瞬间放倒好几个混混的年轻人。
林寒渊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重新提起旅行包,面无表情地穿过自动检票闸机,走出了火车站大厅。
江城夏季灼热的阳光扑面而来,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都市的喧嚣与繁华扑面而来,与他曾经熟悉的枪林弹雨、丛林沼泽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深吸了一口带着汽车尾气味道的空气,目光投向城市远方。
新的生活,就要在这里开始了。
林寒渊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一个位于老城区的地址。车子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他靠在座椅上,闭上双眼,养精蓄锐,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爷爷慈祥而又严厉的面容。随后嘴角扬起笑意,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家,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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