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个人站起来走向卫生间,经济舱里顿时浮现两道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只是抬头瞥了一眼,随后看似不经意的挪开。
这一切,都落入了孙天河的眼中。
林晚晚即将进入卫生间,孙天河的半个身子却挤了进去。
“你干嘛?”
林晚晚问。
“我也进去,里面不安全。”
孙天河说道。
“这里面都是封闭的,有什么不安全?”
林晚晚的脸顿时就红了,她可不想当着孙天河的面做那种事。
“当然不安全,你没听说我们国内那些厕所里凭空消失的人嘛?”
卫生间确实很小,两个人站在里面几乎贴在一起。
林晚晚能闻到孙天河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让她心安的气息。
她的心跳得厉害,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别的原因。
“你是说...这飞机上...”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孙天河的手已经按在了墙壁上。
“这里有暗门。”
孙天河低声说,手指在墙壁上轻轻敲击,“听,声音不对。这后面是空的。”
林晚晚屏住呼吸。
确实,墙壁发出的声音有些空洞,不像实心结构。
孙天河从腰间摸出龙牙,刀尖插入墙壁缝隙,轻轻一撬。
一块伪装成墙壁的板子被撬开,露出后面一个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林晚晚倒吸一口冷气。
她真的没想到,在一架民航客机上,竟然会有这种机关。
“这是...”
她的声音在颤抖。
“专门用来绑架或者暗杀的通道。”
孙天河的眼神冷了下来,“有些势力,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改造飞机。如果我让你一个人进来,可能下一秒你就消失了。”
他重新把板子装回去,掩饰好痕迹:“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进来了吧?”
林晚晚用力点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机长?”
“不用。”
孙天河摇头,“打草惊蛇。而且,机长不一定可靠。”
他顿了顿:“你抓紧时间,我在门口守着。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林晚晚的脸又红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真的要上厕所...
“你...你转过去。”
她小声说。
孙天河很配合地转过身,面向墙壁。
卫生间里空间狭小,即使是背对背,也能听到...声音。
林晚晚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快速解决完,她整理好衣服,轻声道:“我好了。”
孙天河转过身,没有看她尴尬的表情,只是说:“你先出去,正常回座位。我马上就来。”
“你要做什么?”
“检查一下这个通道通向哪里。”
孙天河说,“放心,很快。”
林晚晚点点头,推门出去。
她低着头,快步走回座位,尽量不引起注意。
但当她经过空乘服务区时,一个年轻漂亮的空姐看到她从卫生间出来,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在她和卫生间之间来回扫视。
显然,空姐误会了。
林晚晚的脸更红了,但她强装镇定,目不斜视地走回座位。
刚坐下不久,孙天河也回来了,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样?”
林晚晚压低声音问。
“通道通向行李舱。”
孙天河说,“那里应该有人接应。我刚才听到下面有动静,至少有两个人。不过暂时不用担心,他们现在不敢动手。”
“为什么?”
“因为飞机还在飞行中。”
孙天河解释,“在万米高空动手,风险太大。他们很可能等飞机降落,在巴黎机场下手。那里人多眼杂,容易得手,也容易脱身。”
林晚晚的心沉了下去:“那我们到了巴黎...”
“一切按原计划。”
孙天河握住她的手,“旅游观光,正常活动。他们不动手,我们也不动。他们敢动手...”
他的眼中闪过寒光:“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林晚晚看着孙天河,从他眼中看到了绝对的自信。
这种自信不是盲目自大,而是建立在无数次生死搏杀基础上的底气。
她知道,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就安全。
“我相信你。”
她轻声说。
孙天河笑了笑,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一会儿吧,还有两个小时才到巴黎。到了那边,可能就没时间休息了。”
林晚晚点点头,闭上眼睛。
尽管心里还有恐惧,但靠在孙天河肩上,闻着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她竟然真的渐渐放松下来,不久就睡着了。
孙天河没有睡。
他闭着眼睛,但所有感知都保持在最高警戒状态。
那几道目光还在,而且又多了一道。
来自头等舱方向,是个高手,至少化劲初期。
看来,这次巴黎之行,不会太平静了。
飞机继续在夜空中飞行,穿过云层,飞向浪漫之都巴黎。
但孙天河知道,等待他们的不是浪漫,而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杀局。
不过,他喜欢这种挑战。
敌人越多,越强,越能激发他的战意。
化劲后期的实力,正好需要在实战中巩固。
而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两个小时后,飞机开始下降。
广播里传来机长用法语和英语播报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
“地面温度12摄氏度,天气多云,祝您在巴黎旅途愉快。”
林晚晚醒来,揉了揉眼睛:“到了?”
“嗯。”
孙天河点头,“准备好,我们要下飞机了。”
飞机平稳降落在跑道上。
当舱门打开,乘客们陆续下机时,孙天河注意到,那几道目光的主人也在人群中,看似随意地走着,但站位很有讲究。
可以随时封锁他和林晚晚的路线。
“跟紧我。”
孙天河低声说,拉着林晚晚的手,随着人流走向出口。
戴高乐机场很大,人流如织。
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
孙天河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机场的安保人员分布、监控摄像头的位置、紧急出口的方向...
所有信息都在他脑海中快速分析。
走到行李提取区时,孙天河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林晚晚问。
“有人跟踪。”
孙天河平静地说,“不止飞机上那几个,又多了一批。看来在巴黎等着我们的,不止一方势力。”
他看向林晚晚:“怕吗?”
林晚晚摇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好。”
孙天河笑了笑,“那我们陪他们玩玩。”
两人取了行李,走向机场出口。
外面是巴黎阴沉的天空,秋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
出租车候车区排着长队,私家车接机区停满了各种车辆。
孙天河没有打车,也没有联系预定好的酒店接机服务,而是拉着林晚晚走进机场快线的车站。
“我们不坐车?”
林晚晚不解。
“坐地铁。”
孙天河说,“人多,容易甩掉尾巴。”
他们买了票,登上开往市区的RER b线列车。
车厢里人很多,上班族、游客、学生...
挤得满满当当。
孙天河拉着林晚晚站在车厢连接处,这里空间相对宽敞,视野也好。
透过车窗的反光,孙天河能看到,至少有三个人跟着他们上了车。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玩手机的年轻女人,还有头等舱那个高手,是个五十多岁的欧洲人,穿着风衣,戴着礼帽,看起来像个绅士。
列车启动,驶出机场,开向巴黎市区。
窗外的景色从机场的现代化建筑,渐渐变成郊区的住宅区,然后是巴黎特有的奥斯曼式建筑。
孙天河忽然拉着林晚晚,在列车停靠下一站时,迅速下车。
那三个人显然没料到这一手,慌忙跟着下车。
但孙天河没有出站,而是在站台上等了几秒,在列车即将关门的瞬间,又拉着林晚晚跳回了车厢。
车门关闭,列车继续行驶。
那三个人被留在站台上,眼睁睁看着列车远去。
“甩掉了?”
林晚晚问。
“暂时。”
孙天河说,“但他们很快会跟上来。巴黎的地铁系统很复杂,但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
果然,两站后,当孙天河和林晚晚再次下车时,那个戴礼帽的o洲人已经等在站台上了。
他靠在柱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到孙天河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像是老朋友打招呼。
孙天河笑了。
“要不喝一杯?”
孙天河说道。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o洲人盯着孙天河的眼睛,笑着回应。
“等人?不是我等我吗?”
“算了,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欧洲人的笑容淡了些:“孙先生,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有人出高价,要你和你身边这位女士的命。”
地铁站里人来人往,广播里用法语播报着列车信息,几个游客在拍照,一切看似平常。
但孙天河知道,那些看似普通的乘客里,至少有三人是这个o洲人的同伙。
一个在自动售票机前佯装买票的年轻女人,一个靠在墙边玩手机的壮汉,还有一个在站台边缘看地图的老者。
四人合围,站位讲究,封死了所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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