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夏还是答应了下来，他的语气中有些不自在：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长安听到江夏答应的话，眼里真真实实的有了一丝笑意。
随即两人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只是原本江夏想着自己过来的时候是开车了的，到时候可以和顾长安各开各的车。
结果走到他原本停车的地方，江夏可悲的发现此处看着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厉北鸣给开走了，他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江夏没想到这好侄子会这么害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而此时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的顾长安显然也发现了江夏的情况，他有些好笑的看着男人似乎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
打开车门，顾长安对着江夏说：
“怎么，还不上来？”
江夏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顾长安发动汽车，往他们当初相遇的那间餐厅开过去。
二人一路无话，气氛似乎有些凝滞。
到了餐厅，顾长安让江夏自己挑好位子坐，他招呼服务员过来点餐。
两人相对而坐，不一会儿服务员上好了饭菜。
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点的菜系会相对少一些。
江夏看着饭菜被一道道端了上来，直到最后服务员又上了两瓶果酒，附带拿了两个杯子。
江夏原本平静的表情这才起了波澜。
若是上一次他还说是巧合，但是在001的口中得知他的信息素也是果酒味的时候，江夏心里就起了很大的怀疑。
而现在服务员这显然是经过顾长安授意的行为是让江夏心里的怀疑几乎坐实。
他抿抿唇：
“顾先生这是何意？”
一次也就罢了，偏偏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顾长安先给自己倒了杯果酒，喝了一口，随即才开口：
“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江夏的表情也变了，他再怎么猜测，都没有顾长安直接承认来的威力大。
他的信息素是不可能被人闻到的！！
江夏语气严肃，他并不想给顾长安留下什么把柄，尤其是在情势不明的情况下，他不知对方如此处心积虑、来势汹汹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顾先生可以说的再明确些，而不是和我在这里打哑谜。”
眼见对面的人似乎警惕起来，顾长安知道，再这样绕弯子下去，最后得到的结果只会比上次的更差。
其实说来也怪，他查过江夏的资料，知道江夏年龄与他相仿，比他小一岁。
也是临近三十的人了，怎么为人处世还略显幼稚。
商场上到处都是尔虞我诈，江夏好歹也是公司股东，却好像被保护的过于好了。
顾长安儒雅谦和的声音响起，仔细听似乎还有一丝属于他的冷冽：
“说的明确些，就是我可以闻到你的信息素。”
这放在平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江夏是有信息素孤独症的。
顾长安特意把这事提出来很明显是知道了什么。
江夏顾不得去想顾长安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此时此刻大脑高速运转，不少的公关手段一一浮现。
只是这些都很麻烦，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严重起来甚至可以威胁到厉氏集团。
“你想要什么，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顾长安有些好笑，他要真是搞敲诈这一套怎么会和人约在这里吃饭呢？
虽然他只比江夏大一岁，但此时他难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像以往那样只是为了应酬而露出的假笑，此刻的笑是原始的笑。人在真正遇见开心的事情，都会用笑来表达。
为了显得他很收敛，顾长安甚至抬手挡在嘴边，免得江夏心里觉得不舒服。
笑完之后，顾长安语气玩味，眼里带着未散去的笑意：
“小朋友，你觉得我一个集团总裁还需要和你敲诈要钱吗？”
江夏被厉北鸣小叔叔喊久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人喊小朋友。
他有些恼怒，但还是仔细分析顾长安说的话里的可信度。
似是想通了什么，他用冷静的语气回答：
“确实不至于，所以顾先生是想要什么？”
虽说江夏并没有明显的生气，但顾长安莫名的感觉他有些恼了。
不再卖关子，顾长安直接抛下一枚炸弹：
“我确实是有所图谋。”
“我想要你和我合作。
一句话被顾长安分两次说，江夏深呼吸一口气。
“合作什么？我并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合作的。”
顾长安微微一笑，接着说：
“在前二十八年的人生里，我患有一种疾病。”
听到顾长安的话，江夏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预感。
结果下一秒，，顾长安说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信息素孤独症”
“因为这样的疾病，我几乎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虽说避免了很多的麻烦。但同时，发情期时却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顾长安说到这里，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
真正有过这样经历的人，才会明白极端的痛苦面前，人只会变得麻木。
看见顾长安的神情，江夏联想到自己以前易感期的痛苦，一瞬间和顾长安感同身受。
也是因为这样，他心里的警惕降下不少。
毕竟顾长安一开口就将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江夏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怀疑。
紧接着顾长安的话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所以，我才会在闻到你的信息素的时候那么的惊喜，一直想要和你合作。”
这句话算是对先前的行为的解释了。
江夏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顾长安在说完话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只是沉默的进餐。
江夏没有作出正面的回应，但也没明确的反对。
直到快要吃完的时候，江夏喝了些果酒。
有的时候感觉喝自己信息素味的酒感觉还挺奇怪的。
是顾长安先说自己的秘密，江夏也当回报以相等的秘密才对。
“如果我说，我也和你一样呢？”
一样的患有孤独症，一样的痛苦的活着，不被世俗所理解。
顾长安愣了，没想到江夏会自己说出来。哪怕他在医院医生的口中已经得知这件事。
在这个时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对等。
“但你所说的事，我还需要考虑一下，最后给你一个答案。”
说完之后江夏转身就要离开，同样的场景，只是实施的人不同。
顾长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他并不担心什么。
因为江夏会答应的，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不过他向来喜欢掌握主动权，不会给对方太多反应和思考的时间。
心中已经有了成形的想法，顾长安的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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