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岑慕生几乎没怎么睡过，后半夜他才沉沉睡着。
等他睡醒，已经将近中午十一点了。
他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忽地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昨晚，就是在这个房间，在这张床上，他结束了自己二十五年的处男生涯，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可这一刻，那个帮他终结处男生涯的女人却并不在他身旁，而房间里床铺整齐，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也干净整洁，他脱下的衣服被整齐折叠好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便觉得，舒笙昨晚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那一场旖旎的快乐时光不过是他想象出来的梦。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一侧头却看到灰色的床单上有一滩深色的血迹……
他看着那滩血迹出神。昨晚做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舒笙可能也是第一次，虽然他没经验，但凭感觉他总觉得舒笙异常生涩。
这会儿，确定舒笙跟他一样也是第一次之后，他心里除了觉得震惊，还隐隐的有些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走出房间，他四处寻找舒笙的身影，但房子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他再没别的人。
昨晚狼藉的客厅和餐厅已经收拾干净，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是舒笙早上六点起来做好的。
有熬好的小米粥，三文鱼沙拉，煎得漂亮的鸡蛋，以及果汁。
岑慕生走过去，餐桌上除了早餐之外，还有一张纸，是舒笙留给他的。
上面的字很清秀，他只看一眼，便觉得那字迹异常熟悉，竟和舒墨所写的字迹相差无几。
纸上面写着的内容不多，却看得岑慕生微微皱起眉头。
舒笙说，“我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其实昨晚我喝醉了，也就是说一切都是酒精惹的祸，并不是我的主观意识引导发生的。所以我会忘了昨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看着舒笙留下的纸条，岑慕生陷入了沉思，她短短几句话，就想将昨晚发生的一切抹去，到底是她太不把自己的第一次当一回事，还是太不把他当一回事？
莫名地，他心里有股怒气在往头上直冲，他感觉自己像被舒笙白嫖之后再惨遭抛弃的怨妇一样。
带着这股怒气，这一顿本该十分美味的早餐他吃起来却觉得味同嚼蜡，甚至难以下咽。
吃不下早餐的他气得立刻打电话给舒笙，舒笙的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
他挂了电话，早餐也不吃了，冷着一张脸就回了自己家。
佣人看到岑慕生穿着昨天的衣裳回来，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惫，似乎熬了夜。
她瞬间联想起，她今早来到的时候岑慕生并不在家，卧室里的床铺干净整洁，没有睡过的痕迹，浴室里也没有岑慕生脱下来换洗的衣物。
莫非小少爷昨晚在外面留宿了？
想到这一点，佣人很是惊讶，因为岑慕生以前从不外宿，他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不像顾俞礼那么爱花天酒地。
岑慕生没理会佣人惊讶的目光，径直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独自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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