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池之中,水汽萦绕,暖如春夏,与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夏侯献一丝不挂地坐进池中,起初感觉热得喘不过气,但很快便适应了温度。
呼~
郭德有点实力啊,这汤池的规模和用料已比宫中的差不了多少了。
妈的,元姬平日的衣服都是自己织的,节省得不得了,你们倒是会享受!
哦,自己也在享受?
那没事了。
别跟元姬说!
汤池外围,宫女们走来走去。
她们穿着轻薄纱制襦裙,不时有侍女拿着木盘跪坐在池边,男人只需一抬眼便能看到裙底的风景。
但他没有那么做,只闭着眼,张开嘴巴,任由果子被轻柔地放入口中。
原来当昏君就是这种感觉吗?
怪不得古来承平之君很多都一头扎进后宫不肯出来,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不行,找机会得溜出去一趟,洛阳这地方待太久会堕落的。
他手臂伸出水面,轻轻挥了挥。
宫女们起身去准备茶水,随后安安静静地侍立一旁。
夏侯献依旧闭着双眼,享受着身体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有宫女上前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他回头,见门口进来一个女人。
待女人走近前,他才看清对方容貌,旋即问道:“谁让你来的?”
“是....是妾自己要来服侍陛下。”甄璃怯生生地回道。
夏侯献道:“朕可不是什么好人,若有意欺瞒,朕是要惩罚的。”
甄璃咬着嘴唇,半晌才说道:“是主人的命令....”
夏侯献知道,甄璃口中的主人只能是郭云雁。
以前两人是婆媳关系,但如今这般称呼怕是不妥,私下里甄璃唤郭氏“阿母”,在外人面前则是以主仆相称。
“外面冷,别站着了,进来泡泡吧。”
尽管对甄璃没有多少心动的感觉,但男人嘛,总归是有点收集癖。
既然云雁有心送丼,他夏侯献就不会惺惺作态。
甄璃沉默不语,紧紧咬着嘴唇,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缓缓脱下皮裘。
这个年纪,正是多汁的年纪。
他想起多年前在武昌避暑宫,当着孙权的宝弓的面临幸潘淑。
怎么形容呢....
就很?....
话说,安阳当年也是这个岁数。
往事钻入他的脑海,他仿佛回到了血气方刚的青年时代,顿时对甄璃产生了点兴趣。
他可不是乱说啊,是它告诉了他。
许久不见动静,夏侯献有些不耐,觉得小姑娘着实是太过扭捏。
就在他回头看去,却见皮裘下竟是一件凤袍。
讲究!
怪不得她磨磨蹭蹭,盖因这种正式的朝服穿脱起来都很繁琐,非常反人类。
此刻甄璃张开双臂,左右宫女在侧忙活。
“不必了。”夏侯献及时叫停,摆了摆手:“着衣即可。”
“唯。”
宫女低头,后退着离去。
“陛下,妾进来了。”
清脆的哗啦声响起,水面咕噜噜地冒出小泡。
衣物紧紧贴合着女人的身躯,使身段更加紧致。
“你要知道,这袍子只能在这里穿.....”男人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
“妾,妾知道。”
甄璃眼神躲闪。
天呐,这可是皇后朝服,若非是阿母一定要她穿,她就算死也不敢这般僭越的呀!
夏侯献把她抱在腿上。
池中的甄璃脸红得不了,即便觉得有点硌,也一动不敢动,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水雾缭绕,她一时间无法适应这里的温度。
.........
过了许久,甄璃终于适应了水中的温度,和别的什么度。
触觉也变得奇怪起来。
“陛下。”
忽然,汤池外传来一道女声。
池尚寝带着几名宫女来到了汤池门外。
她脱下黑色皮裘,手里拿着木盒,光着脚走到池边。
如今,大魏的女史虽然仍然隶属后宫体系,但为了方便,夏侯献常常将池青等女当作散骑来用。
池青作为当年夏侯献与郭太后的桥梁,对于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反倒是甄璃,闻声连忙把头藏进男人怀里,生怕池青认出她。
夏侯献的身体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伸手抚着她的头发,随后示意池青开口:
“念吧。”
“淮南文都督上报........”
夏侯献漫不经心地听着。
甄璃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那么尴尬,却是认真听了起来。
听完,夏侯献道:“朕知道了,明日一早回京,你去准备准备。”
“唯。”
直到听不见动静,甄璃才抬头,朝外面瞄了一眼。
这时却听男人说道:“你不要总是掐我。”
甄璃莫名其妙,“妾哪里有?”
旋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蛋更加潮红。
...................
翌日,洛阳,太极殿东堂。
晨光透过窗子投下格影。
“据吴地细作急报,孙峻已于三月初六在皖口举兵,麾下聚众号称三万,正顺流东下,虎林督朱熊似有呼应之态。”
贾充语速平缓,但殿中气氛已然紧绷。
太尉夏侯霸、中书令荀顗、中书侍郎钟会、尚书令傅嘏、以及刚刚升任镇军将军的羊祜等重臣分立两侧,凝神静听。
夏侯献略一沉吟,目光扫向夏侯霸:“太尉以为,吴国此番内乱有可乘之机否?”
夏侯霸出列,拱手道:“吴国内耗,边境必然空虚,尤其淮南、江夏前线,吴军守备与援应之力必减.....”
“此乃天赐良机,臣以为,当速速发兵南下,先侵吞吴地,掠其民户,以实边境,再坐山观虎斗,或可一举荡平江东。”
夏侯献点了点头,又看向傅嘏:“傅卿以为如何?”
傅嘏抬眼,举着笏板道:“吴乱方起,局势未明,孙峻虽骤起,何遂掌控建业及京畿兵马,未必速败。
“且吴国宗室、士族心思各异,朱据、施绩、滕胤、孙壹等辈态度暧昧。若我大军过早介入,恐促其暂时联手御外,反助何遂稳固局面。”
“再者,今春耕在即,大规模征发恐伤农时。此为国家根本,不可不虑。”
殿中一阵低声议论。
不多时,羊祜上前一步:“傅令君所言甚是,然战机稍纵即逝,就算暂时不大动干戈,也要有所行动。”
“臣以为,可先命淮南、江夏诸镇,整饬兵马,广布斥候,作出一副趁虚而入的姿态。
“如此,一则可威慑吴人,乱其后方心神,或可加速其内溃;二则若吴乱果真蔓延,守军崩坏,我可即刻挥师,占其实利。”
其实夏侯献昨日在汤池收到消息时,心中已有打算。
显然,羊祜之策比较符合他的心意,而他的计划其实更加激进一些。
夏侯献看向群臣,给出指导意见:
“杜预不动,先设法渗透孙壹,此辈乃诸葛恪余党,未必会受建业信任。”
“文钦、胡遵可南下庐江,皖城、历阳二城,无论夺取哪座城,都是大功。趁吴人内乱,先全取江北之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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