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霞水笙去了饭馆，让小妞爷爷做了几个菜，一个人自斟自饮上了。
赴省城考试的张雪梅今晚就回来了，霞水笙接到她的微信，告知他晚上十点去接站，他坐过路车回穆丹城。
@雪梅 晚饭在车上吃啊，用不用我给打包几个菜回家
@水笙 一点不饿，考完试着急忙慌往车站赶，不然就坐下趟车了，得后半夜到家
@雪梅 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水笙 就想喝点粥，考试考的没食欲了
@雪梅 又没让你头一年就考上，要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
@水笙 你没考就对了，我以为复习的不大离了，一考才知差远了
@雪梅 还有明年呢，你要是能考上，我也能考上
@水笙 净吹，你不复习咋能考上
饭店客人都走了，霞水笙留下没走，他要跟小妞爷爷喝几杯，也为了打发时间，从饭店直接去接张雪梅。
与小妞爷爷干了几杯，霞水笙见天已很晚了，就说，”肖师傅，你走吧，太晚了走路不安全？”
”我今天不回去了，”小妞爷爷说，”明儿中午有四桌包桌，我得把肘子和方肉酱出来，白天占灶位不方便，正好也有床，你先坐，我把酱锅坐上，你不提我回家的事，我都给忘了呢！”
见小妞爷爷去了后厨，霞水笙拿出烟卷点了一支，重重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为了能突出个烟圈，当初他可是练了好几天才会。
手机响了，是杜曦悦发给他的，这么晚了找他何事？
霞水笙：”杜姐，有事啊？”
杜曦悦：”你今天来我这儿，被你说的事给岔过去了，我也没想起来，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事一句半句说不清楚，明儿上午到厂子里，我们再说？”
霞水笙：”好，我九点去厂子妥吧？”
杜曦悦：”准时！”
这工夫小妞爷爷又回到桌上，默不作声地静候霞水笙打电话。打完电话，霞水笙说，”周顺子走后，饭馆效益咋样，已经恢复过来没有？”
”就前几天有影响，”小妞爷爷说，”现在每天上人率比顺子在时要好，他们都吃惯咱饭馆的味道了，而且我把菜价下调了一点，在全城，咱这饭馆价格是最实惠的，就是一个服务员打不开点，累得小姑娘直叽歪。”
”这你咋不早说，”霞水笙责怪道，”人手不够你就吱声，咱可不能向资本家那样压榨员工，明儿再招一个吧？”
”我寻思着多一个人还得多一笔费用，”小妞爷爷说，”能对付就对付了。”
”买卖好不差税上，”霞水笙开解说，”感谢你替老板着想，不过这个心你是不该操的，这个月开支，多给服务员五百块钱安抚一下。”
”我知错了，”小妞爷爷赶紧承认错误道，”我想的太简单了。”
”嗯，错什么呀，”霞水笙又抚慰道，”我能用你这样实在的人，是老板的福分，你的工资也涨五百，你也多付出辛苦了，该得到补偿。”
二人说着话，喝着酒，时间很快到了该去接站的时间，霞水笙起身，拿了小妞爷爷做的饭和菜，来到饭馆外打了车奔车站而去。
出站的人很多，多数是去省城考试的人，在出站口接到人后，张雪梅与同去的人分手，各自走自己的路了。
到了家里，霞水笙把带家的饭菜摆上桌，看着夫人吃。张雪梅边吃边说，”我估摸这次能过两科，法规和经济，实务这科考的最糟了，可能八十分都够呛，还是复习的程度不到，考试这玩意，一点不撒谎，复习的好，考的就好，不存在碰大运一说。”
”既然你要继续考，那就接着复习吧，”霞水笙建议道，”慢活出真功，滴水穿石，明年你就过了。”
”嗯，”张雪梅自信地说，”我感觉再复习一年，拿下一级不在话下。”
一夜过去，霞水笙脑海中仍清晰地记着杜曦悦要见他的事，早晨他先去取了车，把夫人送到公司，他调头去苯板工厂。
在杜曦悦办公室。
霞水笙：”我感觉我来早了十分钟，不够准时呀？”
杜曦悦：”早到了就是准时，可丁可卯一分不差才是准时吗？”
霞水笙：”随便说说，杜姐啥事？”
接下来杜曦悦娓娓道来，原来苯板厂经营业绩出现滑坡，受大环境影响，许多在建项目停止，对苯板的需求也降低了，一些同业工厂，担心积压造成库存过大，纷纷降低抛货，等杜曦悦发现苗头，市场买方市场已经饱和，也就意味着产品滞销不可避免。
一方面产品卖不出去，而房地产现房销售也滑入低谷，有价无市局面形成，经朋友引荐，有一房地产公司要融资抵御资金短缺危机，杜曦悦和他见面了。
高利息高回报周期短，对此杜曦悦不感兴趣，她在意放出去的钱能不能收回，而不是利息对她有多大的诱惑力。
不可回避的是，工厂产品滞销，带来经营上的被动，每天的固定费用成了一块心病，工厂停产，工人放假吗？
这个问题困扰她喘不过气来，如果能与该房地产企业达成融资合作，停工滞销这块衍生的损失便会得到弥补，也可维系一个不赔不赚的平衡状态。
毕竟是企业精英级别的行家，她想到了一个变通的策略，若能得以实施，她手里握着的就不是一纸空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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