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峥微微一顿：“什么条件？”
关培风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笑嘻嘻道来：“就商商提的，年纪要和她差不多大，还要年级第一，胖不胖的不在乎……”
说着，他哈哈大笑。
“小裴同学，别看现在你高高帅帅的，之前，她那完全就是照着你说的嘛！”
关培风摸了摸下巴，回忆外甥女谈及补课费的样子。
“难怪她张口就说，补课一小时开价两千，我一开始还觉得跟送人钱似的，如今想来也觉得你有能力。”
外甥女学习进步，有目共睹。
这钱花得相当值！
裴峥墨黑的瞳仁骤然缩紧。
少顷，他咬紧牙关，不再多言。
程商商故意开高价找他当家教又如何？
细细回忆，关培风来找他签合同的时间，就是在帝凯KtV摔碎罗曼尼康帝之后，相差不到两天。
恐怕她后面突然又矫情起来，幡然醒悟？
二十万的锅不想别人背，于是找个由头给他钱……
这根本不足以裴峥对秦宴改观，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那时候秦宴分明就是故意绊倒他。
这只是她的恶趣味。
……
关培风无意间透露出秦宴说的话，并没有在裴峥心里掀起波澜。
三天后，隔壁两个班的老师同意一起打场篮球赛，场外不仅有他们班上的女生，还有一些听到风声赶过来的九班同学。
姚伊桃和廖可赫然在列。
篮球场上两方角逐，她们看着看着就讨论起别的事儿。
“廖可，你没找到商商吗？篮球赛多精彩呀，我们应该一起来看！”
姚伊桃混着人群加油的声音，跟她们一起尖叫。
运动的男生比平时有魅力，反正她们现在没课，不看白不看！
廖可吼了一嗓子加油，才道：“没找到，估计是去二十二班找叶璟一了，想起他就气，每次看商商都眼高于顶，不知道在高傲什么……”
姚伊桃耸耸肩，神情无奈：“谁让商商喜欢他嘛。”
“对了，”廖可碰碰姚伊桃的手肘，神秘兮兮，“你还记得有一次商商在食堂把裴峥饭倒了吧！”
姚伊桃：“那是手滑好不好，请规范用词。”
廖可嗯嗯两声，然后继续说：“其他班有几个男生我还挺熟，你猜他们跟我说什么？”
姚伊桃白她一眼：“别卖关子，快说。”
现在正好中场休息，篮球赛还没开始第二轮。
“他们说……”廖可拖长尾音，“有人往裴峥饭里吐痰，那个人就是我们去食堂三楼的时候，差点害商商那个！”
姚伊桃想起来了：“我记得，他长得贼眉鼠眼的。”
她又一想，觉得有点亏：“啊……怎么感觉商商算是帮了裴峥啊……”
那盘饭裴峥一口没吃，就被秦宴手滑掉进了剩饭桶。
运气真好。
廖可默然片刻：“又不是第一次了……”
姚伊桃：“对，帝凯KtV也是，没打碎那瓶罗曼尼康帝，裴峥就要去楼上大包厢，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
她大胆猜测一波：“感觉商商在慢慢改变，就想弥补以前对裴峥的伤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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