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峥嵘一口拒绝：“不行，以前我什么都听你的，现在你是小孩，我是大人，你得听我的了。”
小麒灵奶声奶气地：“窝也似大人。”
蒋峥嵘摸摸他脑瓜，敷衍地笑笑：
“嗯嗯好，等你什么时候，说话能说清楚了，再说自己是大人就好了。”
“但是今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这是对你之前乱跑的惩罚，部队最高纪律，服从指挥，知道不？”
张麒灵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嘟不去。”（都不去。）
蒋峥嵘故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可是山里有鸟蛋唉，灵灵想吃滑嫩嫩的蒸蛋不？”
张麒灵的小手一顿，犹豫了。
蒋峥嵘继续哄道：“而且说不定会有甜甜的野果子，哥去给你整一大兜，能吃好几天呢。”
张麒灵眼睛亮亮的，看起来感觉他更想去了。
蒋峥嵘把他的小手拿开，然后用胡碴蹭了蹭他脑门儿。
“乖哈，等你恢复正常，哥就带你去玩，在山林里给你弄个小木屋，再搭个吊床，见到啥就打啥，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到时候想逮哪个逮哪个。”
虽然想到自己不能跟去，张麒灵有点小郁闷，但还是放开了手。
他抱过那本现在对他来说有些大的回忆录，低下头去默读，不再跟蒋峥嵘说话了。
蒋峥嵘嘱咐小粽子：“蒋卫生，你这次也别去了，去休息一会儿吧，或者跟你麒灵哥哥一起玩，哥出去啦，你们俩别打架。”
蒋卫生似乎是嫌弃他唠唠叨叨，把他的绳索递给他，蹦蹦跳跳地推着他出去。
……
田野四面群山环绕，蒋峥嵘的拖拉机开上田南山岭，顺着一条入山的土路开上去，两侧碧绿的树木渐渐茂密……
光线缓和，逐渐变暗了一点，斑驳的光影在树叶摩挲声中摇晃……
之前蒋峥嵘砍过一些树，做木材用，现在露出一片空地。
那些树墩上和树干上结着一些菌类。
有常见的木耳，还有一种可以食用的乳白色蘑菇，也有误食了会做春梦的致幻菇……
总之乱七八糟啥都有。
蒋峥嵘摘了一些可以吃的，计划着一半吃，一半晒干了再吃。
蘑菇可以做鲜汤，可以爆炒肉丝，也可以做调料，做成鲜蘑酱，下饭或者拌面。
……
林子里不时传来鸟雀活动的声音，有叽叽喳喳的嘈杂的，也有婉转动听的，还有布谷鸟空灵的嗓音，在林间回响……
蒋峥嵘爬上了一棵大树，在树上蹲守了一会儿，一无所获，只见到几只不好吃的鹦鹉，不过五彩斑斓的，挺好看。
他把枪背到背上，然后爬下来，这时恰巧见到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对面树上，蒋峥嵘把步枪端起，拉栓，然后干脆利落地开枪——
“砰！”
鸽子应声扑啦啦地掉下来，蒋峥嵘过去接住，灰色的鸽子都不大，但是炖个汤是够了。
没有找到鸟蛋，但是逮到了一条蛇，不过蒋峥嵘不爱吃蛇，以前部队过草地，没得吃，连吃了近半个月的蛇和老鼠……
这两种东西，他现在看到都有点反胃。
于是就给它放生了，掏了它窝里几枚蛇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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