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鹤熙轻笑，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透着一股子撩拨，“就看咱们能不能真把这玩意儿捣鼓出来呗。不过，听着是不是贼刺激？虚空和反虚空的结合，想想就刺激。”
“刺激？”凯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显然对这个形容词并不感冒，“鹤熙，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虚空和反虚空的力量，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安啦安啦，姐心里有数。”鹤熙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哄小孩儿的意味，“姐姐又不是愣头青，怎么可能拿天使文明的未来开玩笑？再说，不是还有你神圣凯莎在后面兜着吗？天塌下来有你顶着，怕啥？”
通讯那头，凯莎像是被这句话噎住，沉默片刻，才无奈叹息一声，“鹤熙，你啊……”
鹤熙听着凯莎这带着几分纵容的语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就知道，凯莎嘴上说着担心，心里肯定也对“虚空控制器”这玩意儿好奇得挠墙。
所以，她必须得趁热打铁。
“而且这只是初步想法，要是二进制概念的虚空与反虚空真能成，那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量子位，量子叠加态的运算逻辑来等量转换，代替二进制运算编码结构！”鹤熙语气带着蛊惑，像是在抛出一个超级诱人的彩蛋，就等着凯莎上钩。
通讯另一端，凯莎那边静默的时间更长了，久到鹤熙差点以为通讯掉线。
“咋了，女王陛下，这几个词儿，听着很耳生吗？”鹤熙轻笑，带着几分揶揄和得意，“还是说，神圣知识宝库里，关于量子技术的资料，还不够全面啊？”
凯莎的声音依旧沉稳，但仔细听，能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加快语速，“量子位和量子叠加态的概念，我当然清楚。天使文明在量子技术领域，也有研究和储备。但是，把这技术，用到虚空引擎和反虚空引擎的结合上……这完全是不同的维度。”
“不同的维度”鹤熙玩味地重复着，指尖一下一下敲着茶杯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谁说不同的维度就不能凑一块儿了？谁又规定了，量子技术，就只能在微观层面玩儿？”
“你这是……强词夺理。”凯莎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对鹤熙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态度，有点脑壳疼，“鹤熙，我知道你对新技术、新概念，一直热情高涨。”
“但是，凡事要讲逻辑，讲可行性。量子位的优势，是拥有强大的并行计算能力，但虚空和反虚空的力量，是能‘计算’得来的吗？”
“不能完全掌控，才更有研究价值，不是吗？”鹤熙语气理所当然，反问凯莎，“再说，这又不是单纯的计算问题，重点是量子叠加态啊！”
“要是这想法真能实现，那不就意味着，0和1的随便切换成真了？也就是说，我们构想的虚空控制器，其实能实现虚空与反虚空之间的随意切换？”鹤熙声音微微拔高，“这才是关键好吗！”
通讯那头，过了几秒，凯莎的声音再次响起，“量子叠加态，让虚空和反虚空同时存在于一种……中间态？”
“中间态？”鹤熙轻笑，“用‘中间态’这词，有点保守了吧？应该说是‘既是虚空，又是反虚空’的状态！就像盒子中的猫，在打开盒子前，它既是活的，又是死的。”
“盒子的猫……”凯莎重复着这个名字，“这比喻，倒是有意思。你是想说，虚空和反虚空，可以同时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状态？”
“没错！”鹤熙肯定道，“量子位的优势是什么？不就是它可以同时表示0和1吗？这意味着啥？信息处理能力和运算速度，直接指数级暴涨。你想想，如果我们能把虚空和反虚空也变成‘量子位’，用量子叠加态来构建虚空控制器的底层逻辑，那效率和性能，将直接突破已知宇宙的认知极限。”
“量子位……”凯莎喃喃自语，像是在回味着这个词，“我们天使文明一直用的神圣编码，其实是一种效率低下的……老古董？”
“老古董倒也不至于，毕竟也用了这么多年了，而且足够稳。”鹤熙语气稍缓，“但技术这玩意儿，不就是用来不断迭代更新的吗？”
“风险肯定有，但收益绝对爆炸！”鹤熙强调了一句，“再说，我们天使文明啥时候怕过风险？从推翻天宫，再到建立正义秩序，哪一步不是在刀尖上跳舞？要是总是畏手畏脚，瞻前顾后，那我们天使文明还能走到今天？”
鹤熙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而且，凯莎，你难道不好奇吗？不好奇虚空和反虚空之间，到底什么联系？到底能把我们带到什么新世界？不好奇……我们的未来吗？”
“所以，女王陛下，对于这个联合研究院的计划，你什么态度？”鹤熙再次抛出问题。
通讯另一端，凯莎再次陷入沉默，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仿佛在进行着某种艰难的抉择，又像是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
终于，在鹤熙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通讯中响起凯莎恢复平静的声音，“联合研究院的计划，可以继续。但是，鹤熙，你要记住，底线在哪儿。天使的正义秩序，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
“研究，必须控制在绝对可控的范围内，一旦发现任何失控的苗头，立刻叫停，明白？”
“明白明白，男人婆，保证完成任务！”鹤熙语气轻快地回答，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凯莎在心里默默想着。
虚空控制器……
量子位……
虚空与反虚空的结合……
这些概念，在她脑海中盘旋，激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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