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李虎似乎还有赢面。
李虎也从绝望中抓住了一丝希望,他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凶狠。
对!比力量!老子的力量,能开山裂石!你一个小白脸,拿什么跟我比!
很快,三具沉重的铁甲被侍卫吃力地抬了上来,呈“品”字形立在百步之外,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李将军,请。”程凡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李虎咬了咬牙,这一次,他没有再放任何狠话。
他走回原位,再次拉开了那张一百五十石的“裂石弓”。
这一次,他将弓拉得更满,弓身发出的呻吟声仿佛不堪重负,他整个人的脸都因为用力而涨成了猪肝色,青筋如同虬龙般在脖颈和手臂上盘踞。
“喝啊——!”
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爆喝,他松开了手指!
“崩!!!”
这一箭的声势,比刚才更加骇人!
黑色的破甲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仿佛一颗出膛的炮弹,狠狠地撞向了那三层重甲!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死死地盯着结果。
只见第一层重甲的胸口处,被硬生生轰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第二层重甲,同样被洞穿!
箭矢的力道在穿透第二层重甲后,终于有所衰减,最终“叮”的一声,钉在了第三层重甲的表面,箭头深入寸许,箭杆疯狂地颤动着,最终无力地垂落下来。
一箭,贯穿两层半!
“好力道!”
有武将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等威力,在战场上,足以秒杀任何身披重甲的敌将!
李虎虽然脸色涨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眼中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喜色。
他做到了!
他发挥出了自己的极限!
他不信,程凡那个小白脸,能比他更强!
他看着程凡,眼中带着挑衅:“小子,该你了!”
太子萧景瑞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嘴角重新勾起一丝冷笑。
技巧再花哨又如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然而,程凡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的冷笑再次僵在了脸上。
只见程凡不紧不慢地走到弓架前,这一次,她没有再碰那张旧弓,而是伸出手,直接握住了那张李虎刚刚用过的,一百五十石的“裂石弓”!
“他要干什么?”
“他疯了吗?他要用裂石弓?”
“那可是一百五十石的重弓啊!李虎拉开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怎么可能……”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程凡单手将那张沉重的铁胎弓提了起来,仿佛提着一根稻草般轻松写意。
她走到射箭位,甚至没有像李虎那样摆开架势,只是双腿微曲,以一个看似随意的姿势,将破甲箭搭上弓弦。
然后,她开始拉弓。
没有青筋暴起,没有面红耳赤。
她只是平稳地,流畅地,将那张连李虎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拉开的重弓,一点一点地……拉成了满月。
那姿态,轻松得仿佛在拉一张孩童的玩具弓。
“咕咚。”
不知是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整个庭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给震慑住了。
李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骇然。
这……这不可能!
他的力量,是天生的!是千锤百炼的!怎么可能有人比他更强?而且强得如此离谱!
程凡拉开满月,并没有立刻发射。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宁王。
宁王的心跳已经快到了极点,他与程凡对视,从那双清亮的眼眸中,读懂了一丝询问的意味。
那是……在问他,这一箭,要打出怎样的效果。
宁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知道,程凡是在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作为“父亲”,为“儿子”出头的机会。
太子不是要下马威吗?不是要折辱他宁王府吗?
好!
今天,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霸道!
宁王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电,扫过面色惨白的太子,声音洪亮如钟,传遍全场!
“来人!”
“王爷!”侍卫立刻上前。
“再加两层甲!”宁王的手,指向那三层重甲,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五层!本王要看,我儿一箭,能否力贯五重!”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五层甲?!”
宁王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巨浪!
所有人都疯了!
三层重甲已经坚不可摧,再加两层,叠成五层,那简直就是一堵移动的铁墙!
别说用弓箭射,就算是拿大锤来砸,也未必能砸穿!
宁王此举,看似是给程凡增加了难度,实则是向所有人,尤其是向太子萧景瑞,宣告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
一种对他这个新收的义子,盲目到近乎疯狂的信任!
“王爷三思啊!”
“五层甲,这……这绝无可能!”
有与宁王交好的官员忍不住出声劝阻,生怕宁王一时冲动,反而把程凡架在火上烤。
太子萧景瑞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像是被人左右开弓,连抽了十几个耳光。
宁王这哪里是在加码,这分明是在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回敬他之前的下马威!
你不是要打我宁王府的脸吗?
好!本王就把脸凑过去,让你打!
但你若打不响,打不疼,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本王了!
萧景瑞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宁王这番操作,阳谋到了极点,他根本无法阻止。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们又吃力地抬来两具重甲,层层叠叠地加在了原来那三具的前面。
五层铁甲,在阳光下泛着森然的寒光,散发着一股令人绝望的厚重感。
李虎已经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连看都不敢再看程凡一眼。
差距太大了。
大到让他连嫉妒之心都生不出来,只剩下无尽的仰望与恐惧。
宁王做完这一切,重新坐下,端起酒杯,遥遥对着程凡,朗声笑道:“凡儿,莫让为父失望!”
那声音里,充满了快意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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