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考究党,我说我就是写个小说,有些人至于那么认真吗?
如果大家认为我的故事写的生动,点个赞就好了,
如果觉得我在胡说八道,那恭喜你,你真说对了。
我就是在胡说八道,但图的就是能让大家乐呵乐呵,这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如果你不喜欢,那你可以移步,没必要在我剧情里面乱喷,
剧情就是剧情,别跟我扯什么合理不合理。
最起码,我没有侮辱英烈和对历史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
赫图阿拉的消息闭塞了。
努尔哈赤似乎有意封锁了通往这片旧都的多数通道,
黄台吉困守山中,难以获得沈阳方面的准确情报。
近期的零星消息,全靠岳托、济尔哈朗等人带队外出搜罗海西女真时,
从一些行商、猎人乃至逃散的蒙古牧民口中辗转得来。
这些消息拼凑出一些轮廓。
那篇《讨奴酋七大罪》的檄文,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彻底点燃了漠南草原。
与后金结盟的蒙古部落,如科尔沁、内喀尔喀等部,
在檄文引发的恐慌和鬼军威名的震慑下,反而更加紧靠拢努尔哈赤,试图抱团取暖。
大量蒙古骑兵的汇聚,竟让努尔哈赤在短时间内聚集起号称十万的大军。
这支大军由大贝勒代善统帅,气势汹汹西进,意图讨伐“鬼军”,踏平“鬼川”。
然而,后续的消息变得模糊而诡异。
传言说,代善的大军根本没能找到传说中的鬼川,
在路途上就被鬼军的小股先头部队“教训”了一番。
接着,蒙古共主林丹汗的大军突然出现在后方。
代善最终选择了撤退。
一场声势浩大的征讨,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草草收场。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黄台吉听完,只是冷冷地评价了一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位“鬼王殿下”当时根本不在鬼川。
若钟擎本人在,代善那十万乌合之众,恐怕早就成了荒野上的肥料,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冷笑过后,是更深的寒意。
黄台吉那颗精于计算的头脑迅速运转起来。
代善征讨鬼军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这正是努尔哈赤迟迟没有发兵前来剿灭他这个“逆子”的主要原因,主力西征,后方空虚。
可现在,代善回来了,大军也回来了。
“主力既回,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黄台吉瞬间得出了结论。
他绝不认为努尔哈赤会念及什么父子之情放过他。
赫图阿拉这点人马,绝对顶不住沈阳主力大军的围攻。
一旦被合围在这山城里,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等了。必须走,立刻走!
趁现在大雪还未完全封死山路,必须尽快将赫图阿拉城内所有愿意跟他走的人。
包括他新整编的军队、搜罗来的工匠、以及所有人的家小,总计近两万人,
全部带走,向东方,向朝鲜方向转移。
那是鬼王殿下指明的方向,一旦进入朝鲜境内,
山高林密,又有缓冲,便是天高任鸟飞,有了辗转腾挪的空间。
他立刻派出最得力的哨骑,紧急召回所有在外活动的岳托等部搜寻队。
人员到齐后,黄台吉召开了最后一次简短的会议。
“沈阳大军不日将至,此地不可守,亦不能守。”
黄台吉开门见山,没有任何掩饰,
“一日之内,必须完成撤离准备。
岳托,你部为前锋,清扫道路,探查沿途有无阻拦。
济尔哈朗,你负责中军,护卫匠户及大部辎重。
萨哈廉、德格类,你二人殿后,布置疑阵,清除痕迹。
范文程、宁完我,你二人协助,务必确保所有匠人,
尤其是汉人工匠及其家眷,一个不落,全部随行。
各自家小,自行组织,编入队伍。”
他的命令很简短,没有任何商讨余地。
众人也知形势危急,凛然听命。
“记住,我们不是溃逃,是转移,是寻找我们最终的活路!”
黄台吉最后说道,看着在座的众人,
“一日之后,天亮出发,目标,朝鲜!”
赫图阿拉顿时陷入了最后的忙碌。
打包,装车,分发口粮,焚烧废弃物。
没有人哭泣,只有紧绷的沉默和匆忙的脚步。
黄台吉站在城头,望着东方层叠的山峦。
前路未知,但留下必死。
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的头顶,眼神重新变得冷硬。
一天,他只有一天时间。
然后,这两万人的命运,就将系于这次寒冬中的长途奔袭之上。
天光未亮,寒气刺骨。
赫图阿拉城外,漫长的人流在晨曦中涌动。
一万余口,男女老幼,混杂着新编的士卒、搜罗的工匠、以及所有人的家眷,
在数千精锐骑兵的前后护卫下,如同一条沉默的长龙,缓缓离开这座沉睡的山城,向东蠕动。
黄台吉身披厚氅,在亲卫的簇拥下,驻马在城外一处高坡。
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在灰色天幕下显出模糊轮廓的城池。
那里是建州女真崛起的起点,是“大金”所谓的“龙兴之地”,
也曾是他少年时成长、学习、并为之奋战的地方。
如今,这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他面无表情,再没留恋。
手腕一抖,马鞭在空中甩出脆响,狠狠抽在马臀上。
战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四蹄,载着他头也不回地冲下高坡,汇入东行的人群。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赫图阿拉城内,数个预先布置的地点几乎同时蹿起火苗。
火借风势,迅速蔓延。
干燥的木制房屋、堆放的草料、来不及带走的杂物,都成了最好的燃料。
火焰翻滚升腾,越烧越旺,橘红色的火光吞噬着古老的城墙、衙署、庙宇和民居。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在黎明的天空中形成一根狰狞的黑色烟柱,数十里外清晰可见。
这座孕育了努尔哈赤、孕育了后金政权、也见证了无数阴谋与杀戮的“罪恶之源”,
最终被它的创造者之一,亲手付之一炬。
黄台吉没有回头去看那冲天的火光。
他知道火烧起来了。
这把火,是他烧给努尔哈赤看的。
他要告诉那个被他称作父汗、如今只愿直呼其名的老奴:
我黄台吉为你、为这个所谓的“大金”兢兢业业谋划二十多年,
最后换来的是猜忌、是夺权、是追杀!
我不是褚英,不会束手就擒;
我也不是舒尔哈齐,不会任你摆布。
你要我死,我便掀了你的老巢,烧了你的祖地!
咱们父子,恩断义绝!
这把火,也是烧给钟擎、烧给孙承宗看的。
他要让那位神秘的“大帝”和那位明朝的督师明白:
看,我连自己的“老家”都烧了,彻底断了回归的念想,也斩断了与努尔哈赤的最后一丝联系。
这是我的投名状,是我的决心。
往后,我黄台吉只能沿着你们指的路,走到黑了。
马蹄踏过冻土,寒风掠过光头。
黄台吉的目光只盯着前方通往朝鲜群山的小道。
身后是冲天的烈焰,前方是茫茫的雪原。
他没有退路,也不打算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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