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是下半月没有月光。李振庭将行李装好让严萍守护。再三嘱咐之后,六个人走出大门。靠在村头的树后或者草垛边上。这一夜,李振庭没拿那烟枪。姑娘们也没有佩剑。只带了木棍靠在草垛上。李文娟说:“就这么简单。如果好坏不分,也可以当土匪。”李振庭说:“还是那句话。下手利索,不许受伤。”于文飒的话让女孩子们笑得很开心。她说:“小心踩地雷。”李振庭问:“土匪还有那玩意儿?”于文飒说:“是村里的光棍留下的。”姑娘们明白了。开心之余注意到了王三成。这就是言多有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道理。
地块对面村子的狗乱叫一通。再是站在黑夜中时间长,也能看远了。麦田中有黑影移动。李振庭数了有十几个。他对女孩儿们说:“我一个人打。天这么黑。你们一出去,又看不清。打住你们怎么办?我打累了,你们再说,你们先当观众再作演员。”就这样十几个人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李振庭于麦田中。那些本以为是接应的洪志广。却被李振庭重拳震裂心肺,口吐鲜血。王三成问:“老爷,有活的吗?”李振庭说:“除恶务尽。手下不会留情的。即使是暂时能喘气。冰冷之夜也饶不了他们。”于文飒说:“老爷真是高人。和李严差不多。”“为什么?”朝天椒问。于文飒说:“李严打那些土匪时,专给打残不打死。你们知道为什么?”这道理谁人不知?李振庭问王三成:“军师,下一步怎么办?”钦差大臣一开玩笑,倒让王三成不好意思。他说:“也许今晚他们就这一波。毕竟是土匪,欺负老百姓十分有能耐。遇上高人就是这样不堪一击。他们中间像我这样不三不四的很多。骁勇善战的没几个。只听说为了教他的儿子们请了几个教士。”李振庭说:“好!回府。”
院中的严萍没有闲着。她上了柴垛于墙头观察外面。渐渐升起的明月让她看清了一切。便下来提了水生起火。听到李文娟的声音。她开了大门。只听于文飒大叫一声:“不好!踩住地雷了!”朝天椒说:“美!谁让你脑子灵活不长眼睛。”朝阳说:“处理干净。不许带进院子。”于文飒只好跳起舞来,只是让人听到鞋底磨地的声音和嘴里的骂声。
灯光下,女孩们再看李振庭时,就连自己的女儿李文娟也笑弯了腰。严萍说:“赶快去洗。钦差大臣变成土地爷啦!”洗过尘土之后,王三成离开了。李振庭送之门外。两人约定次日的行程。严萍也跟了上去。
既然朝天椒是主人。其她三个女孩儿就从她幼年的记忆中找些感兴趣的东西。然而,时间太久又被别人占用。一丝的东西也没有。最后在一个墙边,朝天椒说:“有啦!”女孩儿表现出异常地兴奋。是她会走时,父亲划于墙上的等高线,却赢得姑娘们的笑声,却让朝天椒泪如雨下。
听到哭声,李振庭走进来。朝天椒站起来移动凳子让李振庭坐。朝天椒擦着泪水说:“命运捉弄人。偌大的宅院,千亩良田。就因为她的过错。几乎断了王家的香火。假如爹爹回来,未必高兴起来。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我们不要啦!明天我就分给乡亲们。”虽然是富豪财主,洪志广夫妻也没有置办容纳六个人的被褥。几个人只好将就一晚。再次领略那漫漫的长夜。
麦田里一夜之间出现十几具死尸。吸引了方圆几里的村民。吵闹声惊醒了这群人。正是这些无知的群众踩踏破坏了现场。当官府闻讯赶到。却无人认识地上的尸体。更不敢惊动王佑军宅子中住的人。那领头的说:“看样子是土匪内部矛盾进行打斗共同死伤。等有人认领尸体再说。”最后他告诉群众说:“有人报信,重重有赏!”
那家伙也会看风使舵,跟随县令来时不声不响。这次不同。他叩响大门。李振庭开门。那人给李振庭行礼之后说:“大人外面出现异常是否打扰您睡觉呢?”李振庭佯装不知,伸头看看怎么回事儿。他说:“我太累睡得太熟了。兄弟屋里坐。”这家伙巴不得接近钦差大臣。所以,李振庭一让,他虽然没敢进屋,却将自己的姓名官职个人专长一统告诉李振庭。这时,有一士兵报告情况。那人出去了。李振庭再不得表现出不问世事的样子。也来到人群中。
见官差出来,那人上前行礼说:“长官,我认得他们是山上的土匪。曾经烧过我们村的房子。那人一开口。其他说话的人也多啦。场面异常热烈。那家伙看看李振庭问:“钦差大人怎么办?”李振庭说:“我们只是路过。你就一管到底,给百姓一个交待。给朝廷一个交待。管不了就向上请示。吏部案卷中会有你的名字的。我们走了。你好自为之。”
李振庭关上门回到屋里。她想征求大家的意见。特别是朝天椒想怎么干。朝天椒说:“我是个软心肠。对那些人恨之入骨。就像洪志广一旦入狱。我又觉得可怜。再看那暴尸荒野之人,也联想到他们的家人。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已厌倦。就随大人游山玩水。这个地方决不让爹爹再回来。”李振庭说:“既然护剑官想开了,我们就放可私人恩怨秉公执法,按律行事。如何?”朝阳说:“那仙山就不去了吗?”李文娟说:“那是上山打老虎。可能有许多种意外。或者其中有人回不来。何必冒那险?”李振庭说:“自古兵匪相生相克。让该管的人去管也可以。”
经汝阳过宜阳,穿鲁阳达南阳。一路阳光道。李振庭将到达目的地。口中不停地念道:苛政猛于虎也!
家就在不远处。他不可能像夏禹王那样三过家门而不入。又十分想念那个家中的儿媳岳春。怎么办?要不是为了田梦,李振庭也不必提心吊胆的。怎么办?预感到对李严心存火热的朝天椒。严萍还不卖老资格断定是个生儿子的女孩。很想让她做儿媳。又怎么?一天晚饭之后,李振庭将他的所作所为改编成故事,讲给朝天椒、朝阳和于文飒。最后,李振庭因为是朋友想去看看。顺便将严萍送回家。次日,李振庭安排三个姑娘看护行李,印绶。一家三口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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