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二年,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汴州城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这是四大世家倒台后的第一个大节,也是新政推行初见成效后的第一个新年。百姓们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家家户户门楣上都贴上了红纸,上面写着“新政惠民”、“郡王恩德”。
州衙前的广场上,正在举行盛大的灯会。各式各样的花灯照亮了夜空,舞龙舞狮的队伍穿行其间,唢呐锣鼓声响彻云霄。孩子们提着兔子灯、莲花灯追逐嬉戏,老人们坐在长凳上笑呵呵地看着,年轻男女则借着赏灯的机会眉目传情。
最引人注目的是广场中央那座三丈高的鳌山灯。灯上用彩纸扎出汴州八景:汴河春晓、州桥夜市、相国霜钟、繁台春色……每一景下还配着诗句,讲述着新政带来的变化。
“快看这句!”一个书生指着灯上的诗句念道,“‘昔日汴河多淤塞,今朝清流通万里。郡王新政疏河道,万亩良田得灌溉。’写得好啊!”
旁边一个老农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往年这时候,汴河早就冻得结结实实,开春化冻还得闹凌汛。今年郡王派人疏浚河道,加固堤防,水流通畅多了。我家那十亩地,去年旱得差点绝收,今年总算有盼头了。”
另一边,几个商户也在议论:
“要说这新政,真是利商惠民。以前过个关卡要交三道税,现在统一归市场司管,一税到底,省了多少麻烦!”
“还有那‘惠民贷’,我去年想开个杂货铺,本钱不够,找钱庄借,利息高得吓人。现在好了,官府给贷,利息只有钱庄的一半。我那铺子正月里就开张了,生意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治安好了。以前萧家那帮打手,三天两头来收保护费,不给就砸店。现在郡王把他们都收拾了,咱们总算能安心做生意了。”
议论声中,满是感激和希望。
而在王府内,却是另一番忙碌景象。
正月十六,王府议事厅。
林薇端坐主位,张柬之、陈实、陈平、李元芳、苏显儿、虺文忠等核心成员分坐两侧。桌上摊开着厚厚的账册和文书——这是三个月新政的全面总结。
“王爷,”陈实作为长史,首先汇报,“截至正月初十,汴州新政主要成果如下。”
他翻开账册,一一道来:
“第一,吏治整顿。查处贪腐官员二十三人,其中处决十五人,流放八人。通过招贤试选拔人才五十人,充实各级官府。官员考核制度初步建立,官场风气明显好转。”
“第二,土地改革。全州清丈田亩完成,共计田亩一百八十三万五千亩。其中世家原占一百零五万亩,现重新分配后,百姓占有田亩增至一百二十万亩。无地少地农户三万户,已有两万户完成授田,每户至少三亩。”
“第三,赋税改革。按新税方案,全州赋税总额比去年减少三成,但实收反而增加两成——因为世家以前大量瞒报漏报,现在必须如实缴纳。百姓负担平均减轻四成,最贫困的农户甚至完全免税。”
“第四,水利工程。汴河主河道疏浚完成六成,预计春耕前可全部完工。新建水渠十八条,修复旧渠三十二条,新增灌溉面积五万亩。以工代赈,雇佣民工五千人,发放工钱八万贯。”
“第五,工商促进。市场司设立后,规范市场秩序,打击欺行霸市。发放‘惠民贷’三百笔,总计五万贯。新增商户二百四十家,新增就业一千五百人。商税减免后,市场交易额比去年同期增长四成。”
“第六,民生改善。开设粥棚三处,救助贫民三千人。设立义学五所,招收贫寒子弟五百人。修建安置房二百间,安置流民八百人。全州治安案件同比下降七成。”
一项项数据,实实在在。
林薇仔细听着,不时点头。
三个月,能有这样的成绩,确实不易。
“百姓反应如何?”她问。
陈实笑道:“百姓欢天喜地。特别是那些分到田的农户,天天到县衙磕头谢恩。有些地方甚至自发给王爷立了长生牌位,早晚焚香祷告。”
张柬之补充道:“下官走访了七县三十八个村,百姓对新政赞不绝口。他们说,这是‘百年未有之德政’、‘汴州百姓之福’。有几个老秀才还写了万民伞,准备等王爷巡视时呈上。”
林薇摇头:“万民伞就不必了。新政是为百姓,不是为虚名。只要百姓过得好,本王就心满意足。”
她顿了顿,又问:“问题呢?有什么困难?”
陈平接话:“王爷,水利工程虽然进展顺利,但资金缺口还很大。目前主要靠四大世家抄没的家产支撑,但那些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如果要完成全部工程,至少还需要十万贯。”
陈实也说:“土地重新分配后,很多农户缺乏农具、种子。虽然官府提供了一些,但远远不够。春耕在即,这是个难题。”
“还有人才问题。”张柬之道,“虽然选拔了五十人,但新政需要的人才太多了。各级官府都缺人手,特别是懂实务、有经验的。”
林薇沉思片刻。
这些问题,都在预料之中。
改革从来不是一蹴而就,会遇到各种困难。
关键是,如何解决。
“资金问题,”她缓缓道,“可以发行第二批‘水利债’。第一批发行了五万贯,很快售罄,说明百姓信任官府。第二批可以发行十万贯,年息五分,以未来水利收益担保。”
“农具种子问题,可以设立‘农资贷’。官府统一采购农具种子,贷给农户,秋收后归还本金,只收少量利息。这样既解决了农户的困难,又不会增加官府负担。”
“人才问题,”她看向张柬之,“张大人,您看能否从其他州县借调一些?或者,开设短期培训班,培养急需人才?”
张柬之点头:“下官可以给狄公写信,借调一些有经验的官员。培训班也可以办,但需要时间。”
“那就双管齐下。”林薇拍板,“培训班马上开,借调的人尽快来。另外,招贤试可以常态化,每季度一次,持续选拔人才。”
众人领命。
林薇又交代了一些细节,这才散会。
会后,张柬之单独留下。
“王爷,”他神色凝重,“新政成效显着,但树大招风。朝中已经有人在议论了。”
“哦?”林薇挑眉,“都说些什么?”
“有人说王爷在汴州搞‘土改’,动摇国本。有人说王爷‘与民争利’,损害朝廷税收。还有人说王爷‘擅杀官员’,目无王法。”
林薇冷笑:“说这些话的,恐怕都是既得利益者吧?”
“正是。”张柬之道,“主要是武三思一党,还有一些与世家有勾结的官员。他们正在串联,准备在朝堂上发难。”
“狄公那边呢?”
“狄公自然支持王爷。但武三思毕竟势大,陛下也要权衡。”张柬之压低声音,“下官得到消息,武三思准备在二月初的大朝会上,联合三十名官员,联名弹劾王爷。”
三十名官员?
看来武三思这次是下了血本。
林薇沉默片刻,问道:“张大人以为,本王该如何应对?”
张柬之沉吟道:“王爷有三张王牌。”
“哪三张?”
“第一,新政实绩。王爷在汴州的成绩,有目共睹。只要把实绩摆出来,那些空口白话的弹劾,就不攻自破。”
“第二,百姓拥护。王爷深得民心,这是最大的政治资本。武三思再嚣张,也不敢公然与民心对抗。”
“第三,陛下支持。陛下虽然要权衡各方,但内心是支持新政的。只要王爷不犯大错,陛下一定会力保。”
他顿了顿,又道:“但王爷也要注意分寸。朝堂之上,讲究平衡。王爷可以强势,但不能太过。必要时,可以做些让步,换取更大的空间。”
林薇明白了。
张柬之这是在教她政治智慧。
改革要推进,但不能硬来。
要懂得迂回,懂得妥协。
“谢张大人指点。”她真诚地说。
“王爷客气。”张柬之躬身,“下官既然选择追随王爷,自当尽心竭力。只是……下官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
“王爷志在天下,汴州只是起点。”张柬之目光深邃,“但起点决定终点。王爷在汴州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被解读。所以,王爷要更加谨慎,更加周全。”
林薇肃然:“本王明白。”
送走张柬之,林薇独自站在窗前。
窗外,月上中天,清辉洒地。
汴州的夜,宁静而祥和。
但朝堂的风暴,正在酝酿。
她必须做好准备。
二月初二,龙抬头。
按照习俗,这一天是春耕的开始。
汴州城东的官田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春耕典礼。
这是林薇的主意——她要亲自下田,以示重农之意。
清晨,官田四周已经围满了百姓。他们听说郡王要亲自扶犁,都想来一睹风采。
辰时正,林薇到了。
她今天穿的不是朝服,而是一身简朴的布衣,头上包着布巾,完全是一副农妇打扮。
百姓们又惊讶又感动。
堂堂郡王,居然如此亲民。
“诸位父老,”林薇站在田埂上,声音清亮,“春耕是一年之始,农事是国之根本。今天,本王在这里,与大家一起开耕,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她接过老农递来的犁,李元芳在前头牵牛。
“开耕——”
随着一声吆喝,牛拉着犁,缓缓前行。
林薇扶着犁,虽然动作生疏,但神情专注。
犁铧翻起泥土,散发出清新的气息。
百姓们看得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没有官员真正关心农事。
多少年了,没有贵人真正看得起农民。
而今天,郡王亲自扶犁,与民同耕。
这是何等的恩德,何等的亲民!
一垄地耕完,林薇已经满头大汗。
但她没有停,又耕了一垄。
直到三垄地耕完,她才停下。
“诸位,”她擦擦汗,高声道,“春耕开始,本王宣布三件事。”
全场安静。
“第一,官府设立‘农资站’。每个县设一处,提供农具、种子、耕牛租赁。贫苦农户可以免费使用,其他农户只需付少量租金。”
“第二,推广新式农具。本王从北疆带来了曲辕犁、耧车、水车等新农具,比旧农具效率高一倍。农资站有实物,有工匠指导,大家可以去看去学。”
“第三,设立‘农技指导队’。由经验丰富的老农和懂农事的官员组成,巡回各村,指导耕种技术。”
三件事,件件实惠。
百姓们欢呼起来。
有了这些帮助,今年的收成一定有保障!
春耕典礼后,林薇又走访了几个村庄。
她走进农户家中,查看他们的存粮,询问他们的困难。
她走进田间地头,查看土壤墒情,指导耕种技术。
她走进农资站,查看农具储备,询问发放情况。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问。
百姓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官员。
不摆架子,不说空话,实实在在为百姓办事。
民心,更加凝聚。
二月初八,洛阳,紫微宫。
大朝会。
武则天端坐龙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气氛有些凝重。
因为今天,武三思要发难了。
果然,朝议开始不久,武三思就出列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讲。”
“安定郡王林薇,在汴州推行所谓新政,实则祸国殃民!”武三思声音洪亮,“其一,她擅杀官员,目无王法。三个月内,处决官员十五人,流放八人,致使汴州官府几近瘫痪。”
“其二,她推行土改,动摇国本。强夺世家田产,分给刁民,致使良田荒废,税收大减。”
“其三,她与民争利,损害朝廷。设立什么市场司、惠民贷,与民争利,致使商税锐减。”
他顿了顿,继续道:“更可恨的是,她还收买民心,图谋不轨。在汴州大搞个人崇拜,让百姓给她立长生牌位,其心可诛!”
一番话,句句诛心。
朝堂上一片哗然。
有些官员附和:
“武大人所言极是!安定郡王确实太过分了!”
“擅杀官员,这是大罪!”
“动摇国本,这是大逆!”
但也有官员反驳:
“安定郡王在汴州推行新政,成效显着,何来祸国殃民?”
“贪官该杀,何来擅杀?”
“百姓得利,何来与民争利?”
双方争执不休。
武则天静静听着,神色不变。
等双方吵得差不多了,她才缓缓开口:“狄仁杰,你怎么看?”
狄仁杰出列,躬身道:“陛下,老臣以为,评价新政,当以事实为依据。武大人所言,多为主观臆断,缺乏实证。”
“哦?”武则天挑眉,“那事实如何?”
“老臣派人调查汴州,所得事实如下。”狄仁杰不慌不忙,“第一,安定郡王所杀官员,皆是罪证确凿的贪官污吏。有账册、有口供、有苦主,程序合法,量刑适当。”
“第二,所谓土改,实为土地重新分配。将世家强占的土地归还百姓,合法合理。且新政后,汴州税收不减反增,何来税收大减?”
“第三,市场司规范市场,惠民贷扶持商户,这是利商惠民之举。汴州商税虽减免,但交易额大增,总税收反而增加。”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长生牌位,那是百姓自发行为,与郡王无关。郡王多次劝阻,但百姓不听,可见民心所向。”
一番话,有理有据。
武三思脸色难看:“狄公这是偏袒!”
“老臣只讲事实。”狄仁杰淡淡道,“武大人若有不认同,可以拿出证据。”
武三思语塞。
他哪有什么证据?全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
这时,张柬之出列:“陛下,臣刚从汴州回来,亲眼所见,新政成效显着。百姓安居乐业,官员勤政爱民,市场繁荣兴旺。此乃百年未有之治世景象,何来祸国殃民?”
接着,又有几个官员出列,支持新政。
他们都是狄仁杰一系,或者亲眼见过汴州变化。
武三思见势不妙,咬牙道:“陛下,就算新政有成效,但安定郡王擅权专断,也是事实。她一个女子,担任大都督,本就不合礼制。如今又大权独揽,恐生不臣之心!”
这话就狠毒了。
直接攻击林薇的性别和忠诚。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这是最敏感的话题。
武则天看着武三思,眼神渐渐变冷。
“武爱卿,”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你是说,女子就不能为官?就不能治国?”
武三思心中一凛,连忙道:“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武则天站起身,缓缓走下御阶,“朕也是女子,按照你的说法,朕也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臣不敢!”武三思噗通跪倒,冷汗直流。
“朕看你敢得很。”武则天冷冷道,“安定郡王在汴州推行新政,是朕批准的。她的所作所为,也是朕支持的。你说她不臣,是说朕用人不明?还是说朕昏庸无道?”
“臣……臣万万不敢!”武三思连连磕头。
武则天不再看他,转身面对百官:“传旨。”
内侍躬身听令。
“安定郡王林薇,在汴州推行新政,成效显着,利国利民。特加封为‘汴州安抚使’,总领汴州军政民政。赐黄金万两,绸缎千匹,以示嘉奖。”
“武三思,妄议朝政,诽谤功臣,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
两道旨意,一褒一贬,态度鲜明。
武三思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狄仁杰、张柬之等人,心中大定。
陛下还是支持新政的。
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斗争还会继续。
二月中,林薇收到了朝廷的嘉奖旨意。
同时收到的,还有狄仁杰的密信。
信中详细讲述了朝堂上的风波,并提醒她:武三思虽然暂时受挫,但不会罢休。要她更加谨慎,巩固成果,不要给对手可乘之机。
林薇看完信,心中有数。
她并不意外。
改革必然触动利益,必然招致反对。
这是规律。
关键是如何应对。
“王爷,”陈实进来禀报,“百姓们听说朝廷嘉奖王爷,自发组织了庆祝活动。七县百姓凑钱,制作了一顶万民伞,想献给王爷。”
万民伞?
林薇皱眉:“本王不是说过,不要搞这些虚的吗?”
“下官也劝阻了,但百姓不听。”陈实苦笑,“他们说,王爷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们无以为报,只能以此表达心意。”
林薇沉吟片刻:“伞在哪里?”
“就在门外。”
林薇走出书房,来到前院。
只见院中放着一顶巨大的伞。
伞高九尺,伞面用红绸制成,上面密密麻麻签满了名字。伞骨用紫檀木雕刻,伞柄用黄铜铸造,上刻“万民伞”三个大字。
伞旁站着几十个百姓代表,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见到林薇,他们齐刷刷跪倒:
“草民等代表汴州七县百姓,献上万民伞,感谢王爷恩德!”
林薇连忙扶起为首的老者:“老人家快快请起。本王受之有愧。”
“王爷当之无愧!”老者热泪盈眶,“老汉活了七十岁,经历了三朝,从未见过像王爷这样的好官。惩治贪官,分田于民,修水利,减赋税……桩桩件件,都是为民着想。汴州百姓,永世不忘王爷恩德!”
其他百姓也纷纷道:
“王爷,没有您,我家早就饿死了!”
“王爷,我儿子能上学了,都是托您的福!”
“王爷,我家分到了十亩地,今年终于能吃饱饭了!”
一句句,发自肺腑。
林薇听着,眼眶也有些湿润。
这就是她奋斗的意义。
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让天下不再有苦难。
“诸位请起。”她朗声道,“本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顶万民伞,本王收下。但它不属于本王,属于所有为新政奋斗的人,属于所有支持新政的百姓。”
她转身对陈实道:“将万民伞悬挂在州衙门前,让所有人都看到:民心所向,就是新政的力量。”
“遵命!”
百姓们欢呼起来。
万民伞挂起来了。
它不仅仅是一顶伞。
它是一种象征。
象征民心。
象征正义。
象征希望。
三月春,汴州新政进入第二个阶段。
土地分配基本完成,水利工程接近尾声,工商发展步入正轨。
但林薇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如何巩固成果?
如何防止反弹?
如何推广经验?
这些都是难题。
但她不惧。
因为她有百姓支持。
因为她有理想指引。
因为她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三月十五,林薇在王府召开新一轮会议。
“诸位,”她看着台下济济一堂的官员,“汴州新政第一阶段,已经完成。接下来,我们要进入第二阶段。”
她展开一幅地图:“第二阶段的目标,是在巩固成果的基础上,向纵深发展。”
“第一,深化土地改革。不仅要分田,还要教百姓科学种田。推广轮作、间作、套种技术,提高产量。”
“第二,完善水利体系。不仅要疏浚河道,还要修建水库、塘坝,实现旱涝保收。”
“第三,发展特色产业。汴州有丝绸、陶瓷、药材等特产,要大力发展,形成产业。”
“第四,推进教育普及。不仅要办义学,还要办职业技术学校,培养各类人才。”
“第五,加强基层治理。推行村民自治,让百姓自己管理自己。”
五项任务,项项艰巨。
但官员们斗志昂扬。
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
看到了未来。
“诸位,”林薇的声音充满力量,“我们正在创造历史。我们正在改变千万人的命运。这条路很难,但我们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正确的路,这是光明的路,这是通往盛世的路。”
她举起酒杯:“为了汴州,为了百姓,为了盛世——干杯!”
“干杯!”
窗外,春光明媚。
汴州的春天,真的来了。
而新政的春风,正从汴州吹向四方。
吹向洛阳,吹向长安,吹向整个大周。
一场伟大的变革,正在深入推进。
而林薇,就是这场变革的引领者。
她将带领汴州,带领大周,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
一个公平的时代。
一个富强的时代。
一个属于百姓的时代。
这,就是她的使命。
这,就是她的道路。
而她,将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直到实现那个盛世梦想。
直到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汴州新政,惠民利国。
但这只是起点。
真正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而她,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准备开创一个新时代。
因为她是林薇。
安定郡王。
汴州安抚使。
未来的女帝。
一个要改变世界的女人。
汴州的春天,很美。
但她的目光,已经投向更远的地方。
那里,是天下。
那里,是盛世。
那里,是她的理想国。
而她,终将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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