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到公安局,就被田丹拉上了车。
她二话不说,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吉普车猛地向前一窜,何雨柱的头差点撞在前挡风玻璃上,“丹姐,至于这么急吗?”
“还有四十分钟火车就到站了!还不知道老周那边调的人到了没有,咱们要是赶不上,根本没办法布控!”田丹紧握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略显拥挤的街道。
“你手下的人都去哪儿了?”何雨柱有些不解。
“好几个怀疑对象最近都有异动,人手都撒出去盯梢了。”田丹说着,又按响了喇叭,催促前方慢行的板车让路。
“丹姐,放心,有我在呢。”何雨柱拍了拍胸脯。
“忘了跟你介绍,目标叫江崇山,是乘警问出来的。这人身手十分了得,我们发现他是因为他在火车上杀了人。”
“什么?一个特务,敢在火车上杀人?因为什么?”
“他坐的是卧铺,半夜有个小偷摸上车,偷了他的手提包。他直接跟到厕所,把小偷杀了,要不是有个小姑娘看见后告诉了乘警,我们也不会注意到他。联想到你的情报,我初步判断,这人很可能跟‘惊蛰’行动有关。”
“那这次,你是想直接抓他,还是放长线……”何雨柱问。
“我也没想好,你怎么看?”田丹瞥了他一眼。
何雨柱摇头:“要是让他跑了,后果谁都担不起。”
“你小子的胆子怎么也变小了?”田丹瞪了他一眼。
“我和柳如丝领证了,还有了孩子,总不能不管不顾!”何雨柱低声说道。
田丹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还别说,柳如丝能找到你,是她的福气。但你们这天南海北的,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
“有什么办法?她的身份将来可能是大麻烦。现在我还认识刘秘书,万一哪天他调任地方,我恐怕也护不住她。”
“别老故弄玄虚,将来还能怎样?”田丹不以为然。
何雨柱苦笑摇头。
“你小子心态比我还老!”田丹说道。
说话间,何雨柱已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头套和假胡子,对着车内后视镜熟练地粘贴。
转眼间,他就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面容沧桑的中年大叔。
田丹笑道:“从我认识你那天起,每次执行任务,你都要化妆,为什么?”
“人心险恶。我自己倒不怕,就怕给家里人招祸。”
吉普车一个急刹,停在了火车站侧门。
两人迅速下车,穿过嘈杂的人群,走进站内一间僻静的仓库。
里面已经挤满了人,空气中烟雾弥漫。
田丹开始点名,随后快速布置任务。
接到指令的人都快步走出去,最后,仓库里只剩下她和何雨柱。
“丹姐,要我做什么?”何雨柱问。
“你留在我身边。我猜,来接应江崇山的人很可能也会到火车站。如果能一起抓到,最好不过。”
“丹姐,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何雨柱压低了声音,“我总觉得这次调来的人,身上的‘兵气’太重,有经验的特务一眼就能看出来。”
田丹叹了口气:“没办法,都是刚从部队转业的。”
站台上,人群熙攘。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静静立在人群边缘,她瓜子脸,皮肤白皙,眉目清秀,衣着得体,一看便知家境优渥。
她正是“惊蛰”行动的特务林婉凝,廿八都女特工训练班的佼佼者,拥有惊人的细节观察力和冷静的头脑。
此刻,她正和一位带着孩子、面色焦急的大嫂闲聊。
“大嫂,您来接什么人?”
“俺男人转业了,从广东那边坐这趟火车回来,提前给俺打了电报。”大嫂操着外地口音回答道。
林婉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给大嫂身边那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
女孩大眼睛,圆脸蛋,有些怯生生地不敢接。
大嫂倒是爽快:“拿着吧,谢谢阿姨。”
小女孩这才接过糖,含进嘴里,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
显然,她的家境并不宽裕,糖果是难得的零食。
“呜——!”汽笛长鸣,一列火车喷吐着滚滚白烟,缓缓驶入站台。
一节车厢的窗口,一个四十多岁、棱角分明的男子正朝外张望。他就是江崇山。
他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站台上攒动的人头,寻找着约定的接头标志——一条红围巾。
没有发现。或许在站外?他暗自思忖,提起脚下的黄色手提包,随着人流走下了火车。
凭借电台里传来的描述,林婉凝已认出了江崇山。
但是 ,她凭借毒辣的眼睛,已经发现了不少便衣的身影。
“不能接头了,”她迅速做出判断,“周围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他们往里钻!必须立刻通知孙哲改变计划,一旦江崇山被捕,整个行动都可能崩溃。”
她迅速蹲下,假装系鞋带,眼角余光又确认了几个便衣。
随即,她站起身,脚步匆匆地向站外走去。
江崇山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加快脚步向出口快走。
仓库的观察口,田丹指了指:“那个戴礼帽的,就是江崇山。”
何雨柱看了一眼。
目标体格健壮,步履生风,确实是个练家子。“丹姐,要不要现在就动手?”
“再等等,接头的人还没出现,你说是不是我们暴露了?”田丹眉头紧锁。
何雨柱苦笑:“丹姐,不是我多话。那个扫地的,还有那几个假装接人的,太刻意了。接头的人只要不是新手,肯定已经看出端倪,溜了。”
田丹也意识到了问题,果断说道:“计划改变。柱子,我们跟上去,找机会直接抓捕,避免节外生枝!”
何雨柱快步往站外走。
林婉凝走出车站后,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
很快,她与一个身材高挑、挑着扁担叫卖冻柿子的男子擦肩而过。
“情况有变,”她声音极低,语速极快,“江崇山暴露,是否叛变未知……”
孙哲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挑着担子迅速没入站前广场的人群中。
何雨柱与田丹混杂在出站的人流中,远远跟着江崇山。
却见江崇山走到站前广场边一个卖馄饨的摊位前,竟直接坐了下来:“老板,馄饨多少钱一碗?”
“八百元。”
“来一碗!”
“好嘞!”
时间不长,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就端到江崇山面前。
他开始大口吃起来。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不远处,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拼命往外跑,后面跟着的正是刚才和林婉凝说话的大嫂。
林婉凝忽然将缠在腰间的红围巾取出,戴在头上。
她快步迎上去,语气关切:“大嫂,孩子怎么了?”
“不知道啊!忽然就不舒服了,浑身抽抽!”大嫂急得眼泪直打转。
“孩子以前有过类似情况吗?比如癫痫?”林婉凝问。
“没有啊!从来没这样过!”
“我学过医,您要是信得过我,咱们就到那边馄饨摊,我给她看看。要是吃坏了东西,催吐出来兴许就好了。”
江崇山看到了那条醒目的红围巾,刚想开口,却被林婉凝冷冽如刀的眼神逼退。
“先生,麻烦让让,我用一下桌子。”林婉凝语气不容置疑。
江崇山立刻会意,趁放碗的间隙,将一个胶囊大小的颗粒压在了碗底。
林婉凝将馄饨碗挪到一边,借着收拾桌面的动作,极快地将那粒东西收入掌心,滑进口袋。
她把小女孩平放在桌上,搭了下脉,果断道:“是急性肠胃不适,大嫂,我能治,您信我吗?”
“信!信!您快治吧!”大嫂连连点头。
林婉凝取出几根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几个穴位。
不多时,小女孩“哇”地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脸色眼见着好转,人也慢慢有了精神。
何雨柱低声道:“丹姐,我怎么觉得特务已经完成了接头呢?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田丹凝神观察,摇了摇头。
突然——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撕裂了站前的嘈杂!
江崇山身体猛地一震,胸前绽开一朵血花,重重地扑倒在馄饨摊上,碗碟哗啦碎了一地。
“抓狙击手!”田丹厉声喝道,人群瞬间大乱。
何雨柱反应极快,语速急促:“丹姐,控制住这里留给你了!小桌附近的人都不能放走!”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朝着对面那栋二层砖楼猛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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