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场的很多大臣根本不把百姓疾苦挂在心上。
但面对这句理论十分正确的回怼,也是哑口无言。
苏软软随即抓起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震天,算珠碰撞声清脆响亮,瞬间压过了御史们的喧哗,每一声都像敲在大臣们的心上。
“去年江南水灾,国库拨银五十万两赈灾,可实际到百姓手中的不足十万!”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为何?因为官绅不纳粮,税银全压在农民身上!他们交不起税,只能卖儿鬻女,吃观音土!”
她的手指重重地指着账册,语气坚定,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大臣们有的低下头,有的则面露愧色,朝堂上一片寂静。
她越说越激动,将账册拍在案上:“按我的方案,官绅只需缴纳三成粮税,就能让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诸位大人若是真心为国,就该支持改革!”
一番话掷地有声,宫门前一众人等竟鸦雀无声。
见此情景,苏软软心中一松,悄悄朝萧彻眨了眨眼。
萧彻看着她意气风发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哎呀,这位少年似乎在哪见过?”
突然人群中有人发话。
苏软软顿时心里一虚:“看来得快些跑,要被认出来了。”
萧彻也反应过来,找了个借口就带着苏软软离开宫门,打道回府。
哪知刚到将军府门前,一名女子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苏软软定睛一瞧,这似乎就是小年糕满月时短暂出现的那名女子。
“萧将军,民女沈清婉,有事求见。”女子盈盈下拜,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头发用一根银簪挽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的哥哥叫沈清辞。”沈清婉补充道。
抬起头时,露出一张与沈清辞极为相似的脸——柳叶眉,桃花眼,只是比沈清辞多了几分柔弱。
萧彻的眉头微微皱起,苏软软的心则猛地一沉。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跳加速,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清辞的妹妹会突然出现。
沈清婉的目光落在萧彻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慕:“家父蒙冤而死,求将军为沈家做主。”
萧彻皱眉:“你的父亲是……”
经沈清婉解释,他才知道,原来沈清辞兄妹是原御史沈忠的后人。
多年前,沈忠因谋反罪名,被全家灭门。
“沈家案件不是已有定论?”萧彻说道。
“不!那是冤案!”沈清婉激动地喊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苏软软看着她眼中的偏执,突然想起系统曾提示过的“沈家灭门案疑点”。
难道沈忠的死另有隐情?
她拉住萧彻的衣袖:“我们回府再说。”
沈清婉最终被暂时安置在将军府的西跨院。
萧彻念及沈清辞对苏软软的救命之恩,对她多有照拂,却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苏软软对沈清婉在小年糕满月当晚的表现存有疑虑,但想着她是沈清辞的妹妹,便暂时压下了疑虑。
直到三个月后,她发现沈清婉似乎一直在刻意模仿自己的言行举止。
甚至开始试图介入她和萧彻的生活,苏软软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沈清婉住进将军府的第三个月,苏软软走进她房间。
看着铜镜里映出的人影,突然觉得陌生又熟悉,明明是沈清婉,可是她的穿着举止,却和自己如此之像。
沈清婉穿着藕荷色襦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荷花图案,连挽发的方式都和她一模一样,乌黑的头发上插着一支玉簪,露出光洁的额头。
“姐姐,你看我新学的茶艺如何?”沈清婉端着茶杯转身,手腕轻转的弧度分毫不差,鬓边那支珍珠钗。
和苏软软时常戴的那支款式极为相似,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
苏软软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那股莫名的警惕越来越强烈。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沈清婉,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这个自称来京寻亲的女子,不仅穿着和她相似,甚至连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态都在刻意模仿她。
真正让苏软软警惕的是萧彻的态度。
他肯定注意到了这一点,虽未对沈清婉假以辞色,却默许她留在府中。
那日她撞见沈清婉为萧彻披衣,月白色的披风刚搭上萧彻肩头,苏软软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正要发作,却见萧彻不动声色地将披风扯下来,塞回沈清婉手里,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
苏软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安慰自己。
“她毕竟是清辞的妹妹。”
此后半月,府中气氛微妙如薄冰。
半个月后,一场皇家围猎终于把这层薄冰捅破。
皇家每年都会组织盛大的围猎活动,萧彻作为摄政王,自然会去参加,而且今年皇帝还特地让他携家眷一同参加。
哪知沈清婉居然自告奋勇也要一同前往,萧彻望向苏软软,见苏软软没反应,最终只道:“那就一同去吧。”
听到这句话的苏软软心中顿时万马奔腾……
皇家围猎开始后,苏软软和萧彻都大吃一惊,沈清婉不知从哪学来的骑射,竟在猎场上大放异彩。
她穿着一身红色劲装策马奔回,身姿矫健如豹,箭囊里插着七只野兔两只狐狸,马鬃上还系着朵红绒花——
那是苏软软去年围猎时戴过的样式,鲜艳得刺眼。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拉弓射箭一气呵成,每一发都精准命中目标,引得周围的王公贵族阵阵惊呼。
皇帝龙颜大悦,当场将一支嵌宝金箭赏给她:“沈姑娘文武双全,堪比男子。”
沈清婉接过金箭,目光却瞟向萧彻:“都是将军平日教导有方。”
苏软软冷笑——萧彻何时教过她骑射?
随后众人又分头行动,苏软软正好和沈清婉一队。
苏软软找了个机会驱马上前,对沈清婉压低声音道:“模仿得再像,也成不了我。”
沈清婉脸色顿时白得像纸,或许因为紧张,手中的缰绳“唰”的一紧,在战马身上勒出了一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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