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最终决战，血染星河
诸神战场。
这里并非星辰，也非大陆，而是一片漂浮在无尽虚空中的、由无数世界碎片、神魔尸骸、破碎的法则、以及凝固的时空乱流糅合而成的、浩瀚无垠的“坟场”。灰暗是永恒的主色调，破碎的山脉如同巨龙的脊骨，断裂的星辰如同熄灭的眼睛，干涸的星河如同凝固的血痂，无数神兵利器的残骸、古老战车的遗骸、以及各种难以名状的巨大骸骨，在死寂中诉说着遥远纪元前那场倾覆诸天的神魔大战的惨烈。
此刻，这片沉寂了万古的战场，再次被喧嚣、怒吼、爆炸与毁灭的光芒所充斥。
天空，是扭曲的。一边是抗魔同盟联军浩荡的军阵，以“混沌神府”、“光明圣殿”、“天工神域”、“古妖森林”、“五行宗”、“无极剑宗”等势力为核心，亿万修士驾驭着战舰、飞舟、法宝、战阵，神光冲霄，道音轰鸣，法则之链如龙蛇狂舞，汇聚成一片金色的、炽热的、代表着秩序、生命、抗争的磅礴海洋。
另一边，则是天魔-幽冥联军那令人窒息的漆黑狂潮。无边无际的、形态各异、嘶吼着的天魔，如同蝗虫般遮蔽星空，魔气翻涌，演化出各种恐怖魔相。在魔潮深处，矗立着一座座由骸骨与怨魂堆砌的、燃烧着幽绿火焰的幽冥祭坛，无数身披黑袍、气息阴冷的幽冥教徒，正吟唱着亵渎的祷文，召唤着九幽之力，扭曲着战场法则。魔气与幽冥死气交织，形成一片吞噬一切光明的、令人绝望的黑暗之海。
两片“海洋”的交接处，便是绞肉机般的战线。爆炸的光芒如同超新星接连爆发，能量风暴撕裂一切，破碎的残骸、崩解的法宝、乃至修士与天魔的尸骸，如同暴雨般从天空坠落，又在接触下方那些凝固的时空乱流时，被悄无声息地吞没、分解。
诸神战场核心区域，一片相对“平整”、由某种暗金色神骨铺就的、方圆万里的“骨原”。
这里，是双方最高战力的对决擂台，也是决定此战胜负的最终角斗场。
林凡，悬立于骨原上空，脚下是沸腾的战场，头顶是破碎的天穹。他身周，三丈混沌世界已然彻底展开，不再仅是虚影，而是介于虚实之间的、真实不虚的灰蒙领域。领域内，地火水风流转，微型的日月星辰循着玄奥轨迹运转，中心那洼“混沌灵液”蒸腾起氤氲之气，隐隐有草木虚影、虫鱼幻象生灭。这片小世界，虽然依旧微小，却已初步具备了自我循环、演化、对抗外界侵蚀的能力，将林凡牢牢护在中心，万法不侵。
他的对手，是两道仅仅矗立在那里，便让整片骨原的法则都为之扭曲、哀嚎的恐怖身影。
左侧，是一道笼罩在无边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扭曲人形。他\/她\/它没有固定的形态，黑袍下是不断蠕动的阴影，只有两点惨绿色的魂火在“头颅”位置燃烧，散发出冰冷、邪恶、玩弄灵魂的至高气息。其脚下，虚空自行塌陷，形成一个微型的、不断旋转的“九幽归墟”漩涡，仿佛连接着死亡与永恒的终点。幽冥神教教主！合体巅峰，执掌幽冥大道，已半只脚踏入大乘门槛的绝世巨擘！
右侧，则是一头无法用任何已知生灵形态去描述的、纯粹由“毁灭”、“吞噬”、“终末”概念凝聚而成的恐怖存在。它没有固定的躯壳，时而化作笼罩星域的漆黑巨口，时而坍缩为一点吞噬万物的黑暗奇点，时而又展开成覆盖苍穹的、流淌着暗金色脓血的、布满无数痛苦面孔与尖叫利齿的“终末之毯”。它的存在本身，就在不断“吞噬”周围的空间、光线、灵气，乃至“存在”这个概念。天魔主宰！“堕落之主”麾下最强大的爪牙之一，实力堪比大乘初期的恐怖邪魔！
一尊合体巅峰的幽冥教主，一尊堪比大乘的天魔主宰！这是足以颠覆一方大世界的终极力量，此刻，联手将气机牢牢锁定了林凡。
“混沌的余孽……神王的传承者……” 幽冥教主的声音，如同万鬼齐哭，直接在灵魂层面响起，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贪婪，“你的灵魂，你的世界雏形，将是献给我主‘终末意志’最美味的祭品……”
“嘶……美味……进化……” 天魔主宰没有清晰的语言，只有混乱、贪婪、毁灭的意志风暴，冲击着林凡的道心与混沌世界。
林凡面色平静，目光如古井无波。紫府中，混沌界种疯狂旋转，与身外的混沌世界共鸣。他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两尊存在的任何一个，都足以轻易碾死寻常合体修士。但他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封的杀意与决绝。
“幽冥的走狗，天魔的爪牙，也配提‘终末’？” 林凡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道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开，“今日，便以此混沌世界，葬你幽冥，灭你天魔，断你终末之念！”
“狂妄！” 幽冥教主厉啸，黑袍下，一只覆盖着惨白鳞片、指甲漆黑如墨的鬼爪，猛地探出！鬼爪迎风便涨，瞬间化作遮天蔽日的九幽鬼爪，爪心之中，演化出十八层地狱的虚影，无尽哀嚎、酷刑、沉沦的意境，如同实质的潮水，朝着林凡的混沌世界笼罩、抓握而来！这是幽冥大道的极致演化，不仅要毁灭肉身，更要拘禁神魂，打入永世沉沦的炼狱！
几乎同时，那天魔主宰也动了。它那庞大的、变幻不定的躯体，骤然向内坍缩，化作一枚极致的黑暗奇点，然后，以超越空间的速度，朝着林凡的混沌世界，撞了过来！奇点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抹除”，留下绝对的虚无！这是终末之力的体现，以绝对的“无”，去“吞噬”、“消解”一切的“有”！
两大绝杀，一左一右，一针对神魂道心，一针对存在本质，封死了林凡所有退路，誓要一举将他连同混沌世界一同摧毁、吞噬！
“来得好！” 林凡长啸，不再有任何保留。他心念与混沌界种彻底合一，那三丈混沌世界，猛然向内坍缩，瞬间凝聚成一个仅有米粒大小、却散发出开天辟地之前、万物起源之时、混沌未分之极的混沌原点！
原点虽小，却仿佛蕴含着宇宙的所有重量与可能！它将林凡、将混沌世界的一切，尽数包裹、保护、压缩于其中！
下一刻，林凡驾驭着这枚混沌原点，不退反进，主动迎向了那遮天的九幽鬼爪与吞噬一切的黑暗奇点！
“混沌·开天辟地·创世一击！”
他将自身对《混沌神王经》的所有领悟，对混沌“创生”真意的理解，对守护的执念，尽数注入这一击！混沌原点，不再仅仅是防御，而是化作了开辟新世界的“奇点”！它要在这两大毁灭之力的夹击下，强行开天辟地，创生新世，以新生对抗终末，以创造对抗毁灭！
轰——！！！！！！
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碰撞发生了。没有声音，因为声音的法则在那碰撞的中心已经被湮灭。只有纯粹到极致的、黑白交织（创生与毁灭）、却又最终归于混沌的光芒，瞬间爆发，吞没了骨原中心万里，然后如同超新星爆发般，朝着整个诸神战场扩散！
光芒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被揉皱的纸张，层层叠叠地破碎、折叠、重组。时间乱流被引爆，形成了短暂的、局部的“时间风暴”，无数战斗中的修士与天魔，被卷入其中，或瞬间衰老成灰，或回溯到幼年失去战力。那些漂浮的世界碎片、神魔尸骸，在这恐怖的能量冲击下，如同沙堡般成片地崩解、湮灭！
骨原中心，光芒散尽，露出惨烈的景象。
幽冥教主那遮天的九幽鬼爪，掌心“地狱”虚影已然破碎，鬼爪本身也布满了裂纹，惨绿色的魂火剧烈摇曳，气息明显萎靡了一截，黑袍下的阴影剧烈蠕动，显然受了不轻的道伤。
天魔主宰所化的黑暗奇点，被硬生生“撞”得膨胀开来，恢复了那不断变幻的、流淌暗金脓血的恐怖形态，但其躯体上，明显出现了一大片不规则的、仿佛被“强行赋予形态”的、格格不入的灰色区域，那是被林凡“创世一击”的创生之力短暂“污染”、“固化”所致，让它发出了痛苦而愤怒的无声嘶吼，气息也紊乱了许多。
而林凡，依旧悬立原地，身外的混沌世界已经重新展开，但范围缩小到了两丈，其内的地火水风运转明显迟滞，那洼混沌灵液近乎干涸，微型星辰也黯淡无光，整个世界雏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崩溃。他本人更是脸色惨白如纸，七窍流血，气息微弱到了极点，显然刚才那搏命一击，对他自身反噬极大，几乎耗尽了混沌世界本源与自身法力神魂。
以一敌二，硬撼合体巅峰与大乘级存在的最强一击，虽落下风，身受重创，但未败！甚至伤到了对方！这战绩，足以震动诸天！
“咳……咳咳……” 林凡咳出几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暗金色血液，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死死盯着两大强敌，“幽冥，天魔，不过如此！”
“该死！你竟敢伤我本源！” 幽冥教主惊怒交加，他没想到林凡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创世之力，其幽冥大道竟隐隐被克制。
“杀！吞噬！进化！” 天魔主宰更加狂暴，不顾“污染”带来的痛苦，躯体猛然裂开无数巨口，喷吐出暗金色的“终末吐息”，如同亿万道毁灭洪流，席卷向林凡。幽冥教主也再次出手，鬼爪一握，无数幽冥锁链自虚空中钻出，缠绕向林凡的混沌世界，要将其连同林凡的神魂一同拖入九幽。
林凡勉力支撑混沌世界，艰难抵御。他知道，自己已到极限，若无外援，败亡只在顷刻。
而与此同时，骨原外围，乃至整个诸神战场，战况同样惨烈到了极点。
苏倾城与冰月仙子联手，布下“太阴广寒界”，冰封千里，将数头魔帅与幽冥教的合体长老困入其中，以无上太阴之力，配合玄天剑宗的剑阵，艰难周旋。苏倾城白衣染血，但月华越发清冷决绝，每一剑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
敖烈化为万丈金龙，在魔潮中纵横冲杀，龙吟震天，与一头同样庞大的、生有九颗头颅的“九首魔龙”厮杀在一起，龙鳞破碎，龙血如雨，却死战不退，死死挡住了天魔一翼的突进。
艾琳娜、铁战、γ-7，占据一处相对完好的上古神族箭塔残骸，构成了一个死亡狙击点。艾琳娜的“精灵王之怒”箭矢，铁战的“湮灭级轨道炮”，γ-7的“混沌能量场干扰”，精准而致命地狙杀着天魔大军中的指挥节点、高阶魔将、以及试图破坏联军大阵的幽冥术士，为正面战线减轻了巨大压力。但三人也被数头擅长隐匿与远程攻击的“影杀魔帅”盯上，陷入了惨烈的对狙与反刺杀中，铁战的机械臂已被斩断一条，γ-7的能量护盾明灭不定。
蛮山、韩厉、石猛，则率领混沌神府最精锐的近战兵团，结成“混沌战罡”大阵，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反复凿穿着天魔军阵最厚实的部位，所过之处，尸山血海。但他们自身伤亡也极其惨重，蛮山胸前被一柄幽冥骨矛洞穿，兀自死战不退；韩厉断了一臂，以血化剑；石猛浑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光明圣殿的炽阳神将与辉月神使，联手催动“大光明净化结界”，与幽冥教主麾下最强的“幽冥鬼帝”及其统领的亿万阴兵激战，圣光与鬼气相互湮灭，光芒所及，阴兵成片化为青烟，但圣殿修士也不断在鬼帝的偷袭下陨落。
天工神域的战争堡垒与古妖森林的太古凶兽，五行宗的五行大阵与无极剑宗的万剑归宗……整个战场，化作了最原始、最残酷的杀戮熔炉。每时每刻，都有星辰（残骸）在爆炸中彻底湮灭，都有强者在惨嚎中道消身殒，鲜血染红了虚空，神魂的悲鸣与能量的狂啸，奏响了一曲末日的交响。
林凡在苦苦支撑，意识开始模糊。混沌世界的裂纹在扩大，幽冥锁链越缠越紧，终末吐息不断侵蚀。他仿佛看到了地球在燃烧，玄天在崩塌，倾城、师尊、伙伴们的身影在血光中渐行渐远……
不！不能倒下！绝不能！
就在他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刹那，紫府深处，那枚陪伴他最久、曾数次救他于危难的混沌神王令，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的光芒！
这光芒，不再是灰色，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仿佛蕴含着宇宙所有色彩、所有可能、却又超然于其上的“道”之本色！光芒之中，一尊无比巍峨、顶天立地、面容模糊、却散发着镇压万古、开天辟地、演化诸天无上威严的虚影，缓缓浮现。
虽然模糊，虽然只是一缕跨越了无尽时空的微弱投影，但那气息……赫然是混沌神王！
并非之前在传承之地留下的残念，而更像是林凡自身的混沌道果、混沌世界，在生死绝境下，与那枚神王令产生了最深层次的共鸣，引动了神王烙印在诸天万界、混沌大道深处的一丝不灭印记！
“守护……传承……希望……” 一个宏大、古老、温和，却又带着无尽沧桑与威严的意念，响彻林凡心间，也隐隐回荡在这片惨烈的骨原上空。
那巍峨虚影，对着幽冥教主与天魔主宰，缓缓抬起了“手”，轻轻一指。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毁天灭地的法则碰撞。只有一道温润如水、却仿佛蕴含着混沌从“无”到“有”、万物从“死”到“生”终极奥义的灰色光线，自指尖流淌而出，划过虚空。
光线所过之处，缠绕林凡的幽冥锁链，如同阳光下的冰雪，无声消融。侵蚀混沌世界的终末吐息，被光线“抚平”、“同化”，化为滋养世界的混沌灵气。幽冥教主与天魔主宰那恐怖的攻击与存在本身，在这道看似柔和的光线“照耀”下，竟如同暴露在真实之下的幻影，开始剧烈波动、扭曲、淡化！
“不——！是……是他？！不可能！他早已陨落！” 幽冥教主发出惊骇欲绝的尖叫，惨绿魂火疯狂跳动，仿佛见到了最不可思议、最恐惧的事物。
“终末……混沌……对立……” 天魔主宰的混乱意志，也传递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解，其躯体疯狂后退，试图逃离那光线的“照耀”。
然而，光线看似缓慢，却仿佛超越了时空，轻轻“点”在了幽冥教主的核心魂火，与天魔主宰那不断变幻的躯体中心。
“啵。”
又是一声轻微到极致的声响。
幽冥教主黑袍下的阴影骤然凝固，惨绿魂火猛地一涨，随即如同风中残烛，骤然熄灭。其存在本身，开始如同沙画般，从边缘开始，寸寸消散，化为最本源的幽冥死气，又被混沌光线转化为虚无。只留下一声充满无尽怨恨与不甘的、拉长的惨嚎余音，在虚空飘荡。
天魔主宰那庞大的、不断变幻的躯体，在光线点中的刹那，骤然停止了所有变化，凝固成了一个极其丑陋、痛苦、扭曲的、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流淌暗金脓血的“雕像”。下一刻，“雕像”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灰色的裂纹，轰然崩解，化为无数灰黑色的、散发着终末与堕落气息的“尘埃”，随即也被光线彻底净化、湮灭，点滴不存。
两大至强存在，在混沌神王一缕跨越时空的不灭印记显化的、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指之下，形神俱灭，真灵不存！
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骨原核心，并迅速朝着外围战场扩散。
无论是正在血战的抗魔同盟修士，还是疯狂进攻的天魔幽冥大军，此刻都骇然望向骨原中心，望向那尊正在缓缓淡去的、顶天立地的混沌神王虚影，以及虚影下，那道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立、身前悬浮着光芒渐黯的神王令的玄衣身影。
神王显圣，一指诛魔！
“神王……是混沌神王！”
“神王没有彻底陨落！祂的传承者，引动了祂的印记！”
“幽冥教主死了！天魔主宰也死了！”
“我们……赢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崩海啸般的狂喜、呐喊、与哭泣！联军士气瞬间爆棚，而失去了最高统帅、核心支柱的天魔幽冥大军，则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慌！士气崩溃，阵型大乱，无数天魔开始不顾一切地四散逃窜，幽冥教徒也纷纷试图遁入虚空，却大多被反应过来的联军强者拦截、击杀。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混沌神王的虚影，在发出一指、净化两大强敌后，已然淡薄到几乎看不见。它最后“看”了林凡一眼，那宏大温和的意念再次响起，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期许：“路……在脚下……守护……希望……”
话音落，虚影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出现。唯有那枚混沌神王令，光芒尽失，化作一块最普通的灰色石子，“叮”的一声，坠落在下方的骨原之上，裂痕遍布，灵性全失。
林凡浑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从空中跌落。早已关注这边的苏倾城，不顾自身伤势，化作一道月华，瞬间冲至，将他接入怀中。
“凡！” 苏倾城泪如雨下，感觉到林凡体内生机微弱，混沌世界濒临崩溃，道基受损严重，心如刀绞。
“没……没事……” 林凡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着苏倾城焦急的脸庞，又望向周围渐渐平息、联军开始追亡逐北的战场，目光最终落向星空深处，地球与玄天界的方向，声音微不可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与期待：
“赢了……暂时……倾城，我们……回家……”
话未说完，他已彻底昏迷过去。
苏倾城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与生机，泪水模糊了视线，却重重地、坚定地点头：“嗯，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她抱起林凡，在敖烈、艾琳娜、云枫等人焦急赶来的护卫下，朝着联军后方，相对安全的区域飞去。
身后，是逐渐平息、但依旧遍布烽烟与尸骸的诸神战场，是开始崩溃逃窜的天魔幽冥大军，是劫后余生、欢呼与哭泣交织的联军将士。
血染星河，诸神黄昏。然而，希望的火种，并未熄灭。
混沌神王的惊世一指，诛灭了两大至强，也为这场惨烈的最终决战，画上了一个暂时胜利的句号。
但所有人都知道，幽冥教主与天魔主宰虽死，可“幽冥神教”的根基、“堕落之主”的威胁、以及那笼罩在诸天万界上空的、冰冷的“终末意志”阴影，并未消散。
地球与玄天界的危机，依然迫在眉睫。
新的征程，或许将在林凡醒来之后，以另一种形式，更加激烈地展开。
但无论如何，他们挺过了这最黑暗、最绝望的一战。
活着，就有希望。
（第二百一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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