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十二年秋,鸿雁衔着霜叶掠过上京城头,女帝明兴依立于紫宸殿的丹陛之上,望着案头铺开的六域舆图,指尖轻轻叩了叩舆图边缘的空白处。
“陛下,”内侍监总管躬身低语,“六域文武归心,天下太平,可这舆图……”
明兴依抬眸,眸光里带着几分锐意:“六域之外,尚有西域以西的印州。彼处连通诸国,商旅往来,却也藏着盗匪与异族的觊觎。前番六域大赛,少了这一州的才俊,终究是憾事。”
三日后,一道圣旨传遍九州:自明年春始,六域文武大赛扩为七大州文武大会,增印州一域,凡七大州内文武才俊,皆可赴应天参赛。
消息传到印域时,恰是一场大雪落满了帕米尔高原的驿站。
驿站里,一个身着印安服饰的青年正抚着腰间的弯刀,听着驿卒念诵圣旨,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他叫阿史那隼,是印州的第一勇士,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刀法糅合了中原与西域的精髓,曾单人独骑扫平了一支盘踞在山道的马匪。
而在印域的一座书斋里,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正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下“大明印域”四个大字。他叫裴文远,本是中原南迁的世家子弟,在印域开馆授徒,既通儒家经典,又晓西域诸国的语言风俗,常为往来商旅代写文书,在当地颇有声望。
圣旨落地的那一刻,七大州的风云,便已悄然涌动。
锦宁十三年春,应天府的校场与文华殿,比两年前更添了几分热闹。
七大州的旗帜在春风里猎猎作响,除了亚域、南美域、北美域、欧域、菲域、大洋域六州的旧识,印域的健儿与士子,也第一次出现在了大赛的赛场上。
文赛之上,裴文远的策论惊艳了满朝文官。他不谈空泛的礼教,只论印域的通商之道、睦邻之策,字字句句都透着对边地的深刻洞察。他的即兴文,更是以“印域为钥,开启万国来朝之门”为题,引经据典,博古通今,连文圣苏轻辞都忍不住颔首称赞:“此子之才,不在我之下。”
武赛的擂台上,阿史那隼的弯刀更是掀起了一阵旋风。他的刀法快如闪电,时而如中原刀客般大开大合,时而如印域勇士般灵动诡谲,连败菲域、南美域的数名猛将,一路杀进了决赛。
决赛那日,武圣秦破虏亲自披甲上阵,与阿史那隼酣战五百回合。刀光剑影里,两人从擂台上打到了台下的空地上,尘土飞扬,看得满场观众齐声喝彩。最终,秦破虏以一招“破虏斩”险胜半招,阿史那隼却掷刀于地,朗声道:“中原刀法,果然名不虚传!我输得心服口服!”
文赛放榜之日,裴文远位列第四。
满朝文武皆以为,这已是印域士子的无上荣耀。可明兴依望着榜单,却微微蹙眉:“七大州的才俊,当有新的名号相赠。”
她沉吟片刻,朗声道:“裴文远之才,融通中西,堪称文枢——枢纽天下文脉,连接中外民心!”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随即便是山呼万岁。裴文远躬身叩首,热泪盈眶:“臣裴文远,愿为大明,架起印域与中原的桥梁!”
武赛的三甲之外,阿史那隼的名字,也被女帝亲自提笔,写在了功劳簿上。
明兴依望着那个虎背熊腰的印安汉子,笑道:“阿史那隼刀法卓绝,勇猛过人,且心怀坦荡,朕赐你武枢之名——镇守印域,为大明西陲之门户!”
阿史那隼愣了愣,随即单膝跪地,以西域最隆重的礼节叩首:“末将阿史那隼,愿为陛下镇守印域,至死方休!”
这一日,文圣、文神、文魔、文枢,武圣、武神、武魔、武枢,八大名号,响彻应天。
七大州的文武大会,自此便成了大明的定例。
春日的阳光里,明兴依立于文华殿的高台上,望着台下来自七大州的才俊,望着万里晴空下的大明江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她知道,这七大州的土地上,每一寸都藏着大明的希望。而那些带着圣、神、魔、枢之名的文武之士,终将如满天星斗,照亮大明王朝的千秋万代。
殿外的春风,吹得旌旗猎猎。七大州的旗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宫墙上的“大明”二字,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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