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十三年夏,热浪刚漫过上京的朱红宫墙,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便撞碎了紫宸殿的宁静——西域黑风寨勾结印域以西的月氏部落,纠集三万盗匪骑兵,劫掠了印域三座边境驿站,烧杀抢掠,直逼大明西陲重镇疏勒城。
驿卒的嘶吼声还在殿内回荡,满朝文武已是一片哗然。月氏部落骁勇善战,黑风寨更是盘踞西域多年的悍匪,二者勾结,势如猛虎。印域初入大明版图不过百年,根基未稳,疏勒城守兵不足八千,如何抵挡三万贼兵?
明兴依猛地拍案而起,凤眸中寒光迸射:“传朕旨意,召文圣、文神、文魔、文枢,武圣、武神、武魔、武枢即刻入宫议事!”
诏令传至六部街时,苏轻辞正与裴文远在江南会馆推演通商舆图;燕狂徒刚踹开户部侍郎的家门,正揪着对方的衣领对账;秦破虏与阿史那隼在校场比试骑射,马蹄扬起的尘土还未落地;林红袖的绣春刀刚出鞘,正准备去查抄一批私藏的军械;周玄龄在国子监给学子讲学,巴特尔在城外的马场驯马——八人接旨,皆是二话不说,策马扬鞭,直奔紫宸殿。
御书房内,舆图铺开,西陲的山川关隘一目了然。
“疏勒城乃印域门户,失守则西域震动,七大州皆危。”明兴依指尖点在疏勒城的位置,声音沉肃,“诸位,如今贼兵势大,谁有破敌之策?”
话音未落,裴文远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有一策。月氏部落虽勇,却与黑风寨貌合神离——月氏人想要的是粮草布匹,黑风寨贪图的是金银财宝。臣在葱岭年,识得月氏部落的大首领呼衍邪,可派人携重礼前往月氏营地,晓以利害,离间二者。”
“空谈误国!”秦破虏按刀而立,声如洪钟,“贼兵已至城下,此时遣使,只会被当作怯战!末将愿率辽东铁骑三千,星夜驰援疏勒城,与贼兵决一死战!”
“秦将军勇则勇矣,却少了几分谋略。”苏轻辞摇着折扇,青衫飘飘,“辽东铁骑擅长平原作战,葱岭多戈壁险滩,骑兵施展不开。不如先令疏勒城守将紧闭城门,坚守不出,拖延时日。待贼兵粮草耗尽,再行出击。”
“苏兄此言差矣!”燕狂徒将酒葫芦往桌上一拍,酒液溅了满桌,“守?守到何时?那些贪官污吏克扣军饷,疏勒城的粮草撑不过十日!依我看,先斩了户部那群中饱私囊的蛀虫,再调岭南的火器营,炸得贼兵屁滚尿流!”
八人各抒己见,文臣论战,武将言兵,御书房内的争论声此起彼伏,却无一人退缩。
明兴依静静听着,待众人话音落下,才缓缓开口:“裴文远,你速带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前往月氏营地,离间贼众;苏轻辞,你代朕前往户部,核查军饷,凡有克扣者,立斩不赦;燕狂徒,你随苏卿同往,监察百官,谁敢推诿,你便用你的笔杆子,将他的丑事昭告天下!”
“周玄龄,你留守国子监,安抚民心,晓谕百姓,大明将士定能保家卫国;巴特尔,你率漠南铁骑,押运粮草军火,星夜送往疏勒城;林红袖,你带锦衣卫精锐,潜入黑风寨,摸清贼兵的布防,伺机烧其粮草!”
“秦破虏,你与阿史那隼为正副元帅,率辽东铁骑与葱岭勇士共五千,驰援疏勒城!阿史那隼熟悉葱岭地形,由你引路;秦将军刀法卓绝,由你指挥作战!”
八人齐齐躬身,声震屋瓦:“臣遵旨!”
三日后,裴文远抵达月氏营地。他身着中原儒衫,手持大明国书,面见呼衍邪。帐内,他不谈兵戈,只说通商——大明愿与月氏部落永世交好,开放边境互市,岁岁供给粮草布匹。呼衍邪本就不满黑风寨独吞劫掠所得,听裴文远一席话,当即拍板:“我月氏与大明世代友好,岂会与盗匪为伍!”当即下令,率部落兵马后撤三十里,与黑风寨划清界限。
同一日,苏轻辞与燕狂徒坐镇户部,燕狂徒的酒葫芦悬在梁上,笔尖如刀,短短半日,便揪出了三名克扣军饷的贪官。人头落地,军饷即刻拨发,岭南火器营的火炮、箭矢,源源不断地运往西陲。
林红袖的锦衣卫潜入黑风寨时,恰逢深夜。她一袭红衣如魅,绣春刀寒光闪烁,带着十名精锐,神不知鬼不觉地烧了贼兵的粮草大营。火光冲天时,黑风寨乱作一团,寨主张黑虎气得暴跳如雷,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瞧见。
七日后,秦破虏与阿史那隼的援军抵达疏勒城外。此时,黑风寨因粮草被烧、月氏反水,士气大跌。阿史那隼引着五千将士,从葱岭的秘道绕到贼兵后方;秦破虏一马当先,破虏刀劈出一道寒光,率军正面冲锋。
战鼓擂响,杀声震天。
秦破虏的刀砍翻了三名贼将,巴特尔的漠南铁骑如猛虎下山,踏破贼兵的阵型;林红袖从秘道杀出,绣春刀直取张黑虎的首级;阿史那隼的弯刀舞成一片流光,将逃窜的贼兵逼入绝境。
疏勒城头,守将望着城外的战局,热泪盈眶。城楼上的大明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这场仗,打了整整三日。
最终,黑风寨贼兵全军覆没,张黑虎被林红袖一刀枭首,月氏部落遣使入朝,愿与大明永结盟约。疏勒城解围的消息传到应天时,应天府的百姓自发走上街头,敲锣打鼓,欢呼雀跃。
紫宸殿内,庆功宴摆开。明兴依举起酒杯,望着阶下的八人,笑意盈盈:“此番西陲大捷,诸位功不可没。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这便是我大明的文圣、文神、文魔、文枢,武圣、武神、武魔、武枢!”
苏轻辞举杯,朗声道:“此乃陛下英明,将士用命,百姓齐心之功!”
阿史那隼握着弯刀,眼眶泛红:“末将今日方知,何为大明!何为家国!”
殿外的月光,洒满了应天的大街小巷。七大州的旗帜,在皇宫的旗杆上迎风招展。
没人知道,这场西陲危机,不过是大明王朝迈向盛世的一个小小注脚。而文圣、文神、文魔、文枢,武圣、武神、武魔、武枢的名字,也随着这场大捷,传遍了七大州的每一寸土地,成为了百姓口中最响亮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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