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界。
清澜上神回到九霄云华宫,召来下属幽冥,问道:
“查到了吗?”
依旧一身西装的幽冥躬身回答:“主上,龙族并无仙君下凡历劫。”
他果然不是真正的龙族吗?
她沉默片刻,又问:“那天界近来可有仙君或神君神魂碎裂?”
幽冥一怔,略显犹豫:
“不久前经历了一场仙魔大战,倒是听说了不少仙君和魔君的噩耗,需要属下去详查么?”
这场仙魔大战。
他家主上忽然放话说,不参加和魔界的交战,导致整个仙界对她略有怨言。
甚至仙界中人隐隐有传言,猜测清澜上神和魔界至尊的那位上古魔神陛下有勾结。
幽冥倒不觉得,自家主上对魔神陛下有什么,毕竟她对那位陛下照揍不误。
他觉得主上就是太亲民了。
神界那几位素来高高在上的上神,不也是端着架子,宣称需维护天道平衡,不便直接插手仙魔两界纷争。
幽冥小心翼翼地看了主上一眼,低声询问:“是否要一并探查其他几界?”
清澜上神蹙眉,轻轻摆手:“不必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藏得够深的。
她还真挺好奇,到底是谁?!!
“走了,去下个小世界。”
……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傅氏集团总裁傅靳焱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他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正与几位重要的商业伙伴交谈,眉宇间却带点烦躁。
他有轻微洁癖,不喜这种人多混杂的场合。
角落里,大四学生夏安安穿着不太合身的服务员制服。
手里端着放满香槟的托盘,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傅靳焱学长的身影。
这个名字早已不只是优秀校友那么简单,更成了全校口耳相传的传奇。
教授们提起他时,语气总会不自觉放轻几分;
每年校庆他的演讲,台下永远座无虚席。
学长身姿挺拔,面容清俊出众,神色虽常显得冷淡疏离,却一直慷慨回馈母校,不仅捐建过教学楼,更曾在大学时为学生会长期间,为突发重病的学妹发起募捐,这些年也接纳了不少母校的毕业生。
在夏安安心里,这样的他,内心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她知道彼此之间隔着云泥之别,也只敢这样,悄悄多望他几眼。
她也没有别的奢望,只是偶尔幻想一下自己的白马王子是这样的。
没人注意到,傅靳焱刚刚喝下的那杯酒,被某个心怀鬼胎的对手下了猛药。
药效发作得极快。
傅靳焱很快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体内窜起一股陌生的燥热,呼吸也变得灼热粗重。
他强撑着的冷静面具开始碎裂,眼神变得猩红而危险。
“傅总?您怎么了?”
旁边一位娇笑着别有用心想要靠近他的女人,被他大喝制止。
“滚开!”
他低吼一声,试图保持清醒,脚步却已踉跄。
夏安安见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也顾不得许多,放下托盘就冲了过去,想要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学长!您没事吧?我扶您去休息室。”
她关切地伸出手,想要搀住他的胳膊。
“别碰我!”傅靳焱厉声喝止。
洁癖和此刻被药物放大的暴躁让他反应极其剧烈。
他几乎是用了狠力,猛地一挥手,狠狠将夏安安推开!
夏安安惊呼一声,纤细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力道,眼看就要狼狈地摔倒在地,成为全场的笑话。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一只有力而稳定的手及时从身后扶住了她的肩膀,避免了她的窘境。
夏安安惊魂未定地抬头,扶住她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穿着严谨的黑色西装套裙,脸上架着一副略显老气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好看的唇和一双过于平静无波的眼眸。
气质沉稳,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
“小心。”
那女人开口。
声音平淡无波,松开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随手的动作。
而此刻,几乎失去理智的傅靳焱,在粗暴推开夏安安后,灼热混乱的目光扫视四周。
最终定格在那个刚刚扶稳了服务生的女人身上。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凭借残存的意识认出了她。
是他那个新来的。
据说业务能力很强但存在感极低的法务秘书,林清澜。
对,秘书。
秘书是安全的,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跌撞着向前两步,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过去,一把抓住了林清澜的手臂以支撑自己。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和惯有的命令口吻,声音沙哑破碎:
“林秘书!快送我上去……顶楼套房。”
说完,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看似单薄的肩膀上,意识进一步模糊。
林清澜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微微一沉,但身形却稳住了。
她扶住几乎失去意识的傅靳焱。
她没有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眼眶微红的夏安安,也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窃窃私语。
只是用冷静得近乎诡异的声音应了一声:
“好的,傅总。”
接着,她展现出与刻板外表不符的力量,异常沉稳。
半扶半架着身高腿长的总裁先生,无视众人各异的目光。
一步步,坚定地朝电梯走去。
夏安安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推开时的痛感。
学长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心里空落落的。
总觉得自己即将失去了什么,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困惑。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电梯内,光可鉴人的金属壁面映出两人略显扭曲的身影。
酒店特有的香氛与傅靳焱身上散发出灼热的冷檀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暧昧。
他几乎将大半重量都压在了林清澜的身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粗重得不正常。
仅存的意志力,让他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
他艰难地侧过头,混沌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林清澜脸上。
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她大半容颜。
只能看到好看的的唇线,和一小截白皙得过分的下颌。
她扶着他的手臂稳定有力,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体重和此刻尴尬的处境而有丝毫颤抖。
这真的是他那个刚入职三个月的高级法务秘书?
傅靳焱试图在模糊的记忆里搜寻关于她的信息,却只得到一片专业的公事公办模糊剪影。
提交专业报告、列席重要会议、本人沉稳专业、穿着打扮刻板……
可此刻。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撞入她镜片后的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沉静的黑眸。
像最深沉的夜,没有一丝波澜,却又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和情绪。
没有惊慌,没有羞涩,没有讨好,甚至没有寻常人面对自己老板应有的敬畏或紧张。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奇怪的是,就是这样一双冰冷得近乎不近人情的眼睛,却像一道惊雷,猝不及防地劈中他混乱的神智!
一股陌生而剧烈的悸动毫无预兆地从心脏最深处炸开,迅速窜遍四肢百骸。
比那该死的药物带来的燥热更加汹涌,更加蚀骨灼心。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颤和渴望,叫嚣着要靠近她,抓住她,甚至摧毁她那份过分的冷静。
这感觉来得太猛烈,太诡异。
傅靳焱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猩红和混乱更深了一层。
呵。
果然是药效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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