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凌寒开始了另一种形式的“治疗”。
不再局限于床第之间。
他开始像一头确认领地的兽,或一只执拗的小狗。
带着她在属于他们的空间里,进行一场标记仪式。
白天!黑夜!
客厅,餐厅,书房......
凌寒像不知疲倦的猛兽,用最原始的方式,一寸寸覆盖她记忆里所有冰冷的角落。
餐厅。
在补充了必要的身体能量需要后,那张最初承载了温情喂食的椅子被微微推开。
他会抱着她,像巡视疆土的君王,在下一张冰凉的餐椅上坐下。
有时是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有时是将她按在光洁的桌沿。
有时则是趴在椅背上。
在他掌控的节奏里。
沉沦!
一张张椅子坐过去。
做过去。
每一次,他都不厌其烦的问:
“现在抱着你的人是谁?”
“……是你。”
“我是谁?”
“凌寒……”
“对。”
他吻她。
动作又凶又急:
“记住这个感觉。”
他贴着她唇说,滚烫的气息交融:
“这里,只有我。”
有时是客厅。
他把她困在角落。
“看那面镜子。”
他迫使她转头,看向落地镜里纠缠的身影。
镜子里,她满脸潮红,眼神迷离,整个人被他牢牢锁在怀里。
他咬她耳朵,声音哑得不行:
“看清楚,现在在里面的人是谁?”
“……是你。”
“说名字。”
“凌、凌寒……”
“乖。”
他奖励般地深吻她。
动作却更重:
“记住了。”
有时是沙发。
他从背后拥着她,滚烫的胸膛贴着她汗湿的脊背。
“还做那些梦吗?”他问,手指抚过她腰间。
丁浅摇头:
“不、不做了……”
“那梦见什么了?”
他不依不饶。
“梦见你。”
她转过身,手臂环住他脖子,主动吻他:
“只梦见你。”
凌寒眼神一暗,把她更紧地搂进怀里。
“那就好。”
他吻着她颈侧:
“以后也只准梦见我。”
她在唇间呢喃:
“嗯,只有你。”
凌寒眸色转深,翻身将她压住。
“那再复习一遍。”
他贴着她唇说,手指滑进她指缝,十指相扣按在耳边:
“省得你忘了。”
每一处角落,每一件家具,都逐渐浸染上他们的气息。
见证过这场旨在驱散“蓝色”梦魇的、火热而私密的仪式。
每一个地方,他都用体温和占有。
强行覆盖掉她可能残留的、关于孤独的记忆。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她:
你回来了。
你安全了。
你被需要着。
被深爱着!
......
凌寒那种带着点疯劲的、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的占有欲。
非但没让丁浅害怕,反而奇异地熨帖了她心底最深的那块、因三十天不见天日的分离而产生的空缺。
除了上厕所,两人几乎无时无刻的粘在了一起。
呼吸要交缠,心跳要同频,连睡梦中翻身,都要下意识摸索到对方,紧紧抱住,才肯继续沉眠。
有一回,深夜。
凌寒搂着怀里饿得咕咕叫的丁浅,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丁浅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只慵懒的猫,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下巴,鼻尖还一下下嗅着他脖颈处的皮肤。
凌寒被她蹭得发痒,低笑出声:
“属狗的?这么能嗅。”
她在他颈窝处拱来拱去,理直气壮地应着:
“嗯哼,这么香的少爷,我的。”
他在楼梯转角处停下脚步,任由她闹。
“嗯。”
“你的。”
话音未落,吻已经落了下来。
丁浅仰头回应,手臂攀上他的脖颈。
吻逐渐失控。
就在意乱情迷之际,凌寒忽然腰腹发力,将她整个人掐着腰抱了起来!
“啊!”
丁浅短促地惊呼,条件反射地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手臂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他顺势将她抵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背后是冰凉的大理石墙面,面前是他滚烫坚实的胸膛。
冷热交织,刺激得她轻轻一颤。
他的吻沿着她被吮得红肿的唇瓣向下,流连在敏感的颈侧,然后继续向下。
他们旁边的那面墙上,挂着凌家历代家主威严肖像。
丁浅偏过头,余光瞥见那些画像。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喘息:
“别,他们在看。”
凌寒的动作顿住。
他抬起头,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凌家历代掌权者的画像悬挂于此,无论男女,皆面容严肃,目光深沉。
在昏暗的光线里沉默地俯视,那些目光仿佛穿越时空,在静静地凝视着这座宅邸,凝视着子孙,也……凝视着此刻纠缠的他们。
那目光,庄重,威严,带着百年家族的沉淀与审视。
寻常人在这目光下,只怕早已心生敬畏,规行矩步。
可凌寒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重新落回丁浅泛着羞窘红晕的脸上。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那笑容,邪气,不羁,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挑衅,和一种将她置于一切之上的、绝对的专注。
“正好。”
“让他们好好看着。”
“看着他们的继承人,是如何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你脚下。”
说完,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他更用力地将她抵在墙上,两人身体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
......
他哑声唤她:
“浅浅,看着我。”
丁浅睫毛颤抖着,睁开早已水汽氤氲、迷蒙失焦的双眼。
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滚烫:
“看好了。”
“看我是如何……”
“属于你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不再停顿。
丁浅坐在他坚实有力的掌心和臂弯里。
晃动的视野中,是楼梯转角昏黄的光晕,是墙壁上那些仿佛随之晃动的、威严的画像。
而最清晰的,是近在咫尺的他。
她看见他脖子上因极致用力而暴起的、性感的青筋,没入衣领深处。
她看见他猩红的、翻涌着骇人欲念的眼眸,里面除了疯狂的情动,还有一种更深邃的、近乎虔诚的专注,
只对她一人的专注。
她看见他紧抿的、线条优美的薄唇,看见他额角滑落的汗珠。
看见他如何因为她的反应而呼吸更加粗重,眼神更加暗沉。
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他如何在她这里,一步步褪去所有冷硬外壳,卸下所有骄傲防备。
将最真实、最炙热、也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她,交付给她。
什么凌氏太子爷,什么高不可攀的继承人。
此刻,他只是她的凌寒。
为她疯狂,为她沉沦,将所有的掌控力都化为取悦她的本能。
将所有的强势都融入对她极致的呵护与占有之中。
在这承载着家族历史与威严的楼梯,在列祖列宗的“注视”下。
他用自己的方式,向她,也向这座古老的宅邸和它代表的一切,宣告着最不容撼动的所有权与归属——
他凌寒,身心灵魂,皆为她所有。
甘之如饴,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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