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责一直不说话,南宫阙索性直接坐他腿上,主动亲了亲他的脸。
才谈好的约法三章,不能因为这些照片就毁了,只能牺牲点色相了。
“你只有一次解释的机会”。
明责指着屏幕中那张唯一的亲吻照片,浑身充满了暴戾。
其余照片他虽然判断出是角度问题,但是每一张还是像刀锋划破他的眼睛。
“那次在边境拍卖场,你叫了个女人去包间,我以为你真的放下我了,所以才想试着接受泽宣..........就那么一次...是他亲我的,我没亲过他”。
明责咬着牙瞪人:“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
“我们都有错,扯平好不好?”
“那条野狗,我迟早会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
南宫阙默然,杀就杀吧,他没什么意见,只要明责不生他的气就好。
没听见回应,明责脸色蓦然发沉,盯着怀里走神的男人........
“你是不是想求情?”
南宫阙否认的极快,“我没想求情,我和泽宣又......”。
“闭嘴!!!”,明责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条野狗的名字”。
南宫阙瘪了瘪唇,其实他只是想说他和泽宣关系又不好,干嘛要求情!
他利落地拔下U盘,丢给站在一旁的郑威拿去销毁。
南宫阙又看了下明责胸口的纱布,还好没渗血,想起安医生的叮嘱,道,“明责,我们回卧室吧”。
在他起身时,手腕却被一把攥住。
明责眼眸微眯着,“我忽然有点后悔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南宫阙背脊颤了颤,他就知道照片的事情没那么轻易过去,“你又想囚着我了?”
“我敢么?”明责哑然失笑。
用不再爱他威胁才答应的约法三章,他敢再对这男人强势?
“那你说后悔了?”
“我确实后悔,所以你必须补偿我……”。
“怎么补偿?”
“和我拍很多亲密的照片,还有视频”。
他也要用同样的方式回敬给泽宣,气死那条野狗,否则他咽不下这口气。
南宫阙不用猜都知道他想干嘛,扯住他的脸颊,“幼稚鬼,你想拍多少都可以”。
明责暧昧地一笑:“床照也行?”
“不行”。
南宫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万一以后和明责吵架,这人用床照威胁他怎么办?
........
晚上七点,天气开始下起了小雨。
由于明责胸口有伤,南宫阙严厉要求他躺着静养,晚餐直接送到卧室吃。
但明责不依,说躺了一天,不想在躺了,最终南宫阙拗不过陪着下去餐厅吃。
不巧的是他们下去时,两三日不见的枫意也坐在餐桌上。
她坐在餐桌末端,坐姿笔直,脖颈修长,犹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看过去,眸中闪过冷光,转瞬即逝,随后莞尔一笑。
“明责,南宫先生,我还以为你们会在房间里用餐呢!”
“........”。
两人都没接话,南宫阙扶着明责在主位上坐下后,转身想去另外一张餐椅上坐,却被明责一把直接拽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着。
南宫阙挣扎着想起来,毕竟枫意还在场,这样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可明责的手就像机械一样,给他按的很死,完全动弹不得。
餐厅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所有在忙碌的佣人都齐齐放轻了动作。
郑威心中叹了口气,替不接话的两人回应了枫意:“枫意小姐,少主在床上躺久了,所以下来活动活动”。
枫意看着被明责抱在大腿上坐着的男人,握着刀叉的手紧了几分。
她起初强烈反对家里安排的这桩婚事,直到她看到了明责的照片,她才改变了主意。
这样一个俊帅如天神,性子冷僻的男人,完美贴合她心动的点。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蒙德利亚老爷子,让她飞来卡特先和明责培养感情的提议。
但南宫阙的存在,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她天生就是个执着的人,无论是看中的东西,还是看中的人,她就一定要得到。
无论以什么方式。
她嘴角勾起一抹算计,莞尔道:“这两天我去见了些朋友,不在山庄,听说这两天都是南宫先生在照顾我的未婚夫?”
“......”。
言外之意谁都听的出,南宫阙干脆充耳不闻,只是望着窗外的雨,夜色下雨丝斜飞,有种别样的氛围……
明责也不理会,舀起一口汤,自己试了下温度合适,才送进他嘴边,温柔道:“喝口汤”。
他收回窗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喝进去。
无人回应,枫意也不觉尴尬,手上切着牛排,又道:“南宫先生,我给你买了点小礼物,算是感谢这两天你对我未婚夫的精心照顾”。
南宫阙本无意和女士争论,但一再的挑衅也绝非是他会忍的。
“枫小姐破费了,礼物我心领了。不过照顾明责是我心甘情愿,而且他也在床上身体力行的回报过我了,我很满意”。
.........
此话一出,在场的佣人,都震惊到睁大双眼,在心中感叹这位南宫先生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还真是一鸣惊人。
明责挑了挑眉,唇贴近男人耳边,用低沉魅惑的嗓音说道:“下次争取让你更满意”。
南宫阙先是给了某人一记警告的眼神,又看向脸上笑容已经消失的枫意:“另外建议枫小姐一句,你和明责还没有举办订婚典礼,为了你自己的清白考虑,还是不要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比较好”。
“我和明责确实没有举办订婚典礼,但这是迟早的事”,枫意眼神凝暗,“届时还请南宫先生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
明责手中的餐具突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震得人心一抖。
郑威立刻领会,上前一步:“枫意小姐,还请移步,少主用餐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聒噪”。
枫意气得唇都在抖,用餐的时候被人请出去,是她这辈子都未体会过的,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端庄:“明责,那你们慢慢吃”。
人一走,南宫阙就要从明责的腿上下来。
“生气了?”明责眼眸深沉,“还是吃醋了?”
他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挣扎想要从腿上下去。
“你再动,我的伤口就要裂开了”。
明责说着,还用手按在胸口,做出很疼的表情。
南宫阙看了一眼,好像确实因为他的挣扎,纱布上渗出了血,他顿时就不敢动了。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
明责眼神哀伤了几分:“为什么不生气,也不吃醋,不是说爱我?”
南宫阙无语凝噎,他不生气,也不吃醋是因为知道明责并不喜欢枫意。
他只是无力,不知道未来的路,要和明责怎样走下去,明责迟早要面对家族的压力,拖又能拖多久?
“难道我一定要和你闹,才是爱你的表现?”
“对,你越闹我越觉得你爱我”。
明责的目光又变得猩红,他认为爱一个人,就是会产生极度的占有欲,如果不生气,不吃醋,肯定是不爱的表现。
“我没你这么幼稚”。
“........”。
看着明责比包公还黑的脸,他认命地笑了笑,“好了好了,我生气了,也吃醋了,行了吧!”
明责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像是黑夜中闪烁的星子:“那今晚我在床上好好哄哄你”。
“你.....”。
南宫阙合理怀疑,明责就是在给他下套........这才是真正目的。
不想就这个问题扯下去,正色地问道:“你家族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明责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从胸腔发出沉闷的保证:“阙哥,我不会和其他人订婚,我会扫平一切阻碍,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相信我,好吗?”
看着这人笃定的样子,南宫阙张开五指,手掌和他的紧紧相贴,十指紧扣,用动作代替语言。
这一刻,明责的眼神又猩红起来,眼底有亮光在流动,一直隐忍的情绪快要击溃。
“呵,我没有做梦么?”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低沉,透着卑微.....
这男人这次没有顾及亲人以及朋友的安危,选择坚定的相信他,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
他既惊喜又惶恐,怕这是梦,怕这是他自己的臆想。
“阙哥,我好开心,终于有一次,你选择了我”,他苦涩地笑了。
南宫阙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心酸的别开脸,假如明责就只是之前那个被他资助的普通人就好了,那他们的感情该有多顺利。
郑威看的想流老泪,这段时间少主的难过他都看在眼里,简直给他心疼坏了.......
现在南宫阙回来了,误会也说开了,两个人一条心,少主就不会再折腾自己了。
......……
用完晚餐后,两人回了卧室,安医生前来换纱布换药。
明责的眼神全程就安静地盯着南宫阙看,攥着他的手把玩着,爱不释手。
“伤口的缝线裂开了一些,需要打麻药,重新缝合”。
安医生检查了一下,拧着眉汇报情况,昨晚才缝合好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南宫阙内疚了,是因为他刚坐在明责腿上挣扎才让伤口裂开的。
“不用打麻药”,明责嘴角咧着一抹猩红的笑意,“直接缝合”。
他的疯感不是一般的重!
南宫阙皱眉:“给他打麻药”。
“我越痛,才越知道刚才的事是真的,没有做梦”。
明责笑得诡谲,他要清醒地知道南宫阙坚定的选择了他!
“你的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
郑威也出声了:“少主,您还是打麻药吧,餐厅有监控,能证明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安医生拿着麻药针剂,看一眼明责,又看一眼南宫阙。
“给他打”,南宫阙坚持。
安医生对上明责那阴恻恻的,嗜血的目光,心里不是一般的发怵。
毕竟整个山庄的人,都亲眼见过少主发脾气时的暴戾血腥。
“不打?那以后我不管你了!你想怎样都随便你”。
南宫阙有些生气了。
闻言,明责立刻同意打麻药:“不行,你必须管我”。
果然,安医生叹了一口气,众所周知就只有南宫先生的话,少主才会听。
“是的,是的,南宫先生应该多管管少主,少主很多时候太不顾及身体了”。
郑威也趁机说道,少主太能折腾了......
“所以阙哥什么时候可以成为管家婆?”明责挑着红唇看着站在一边的男人。
南宫阙温俊的脸上细不可察的微微有些发红,别开脸,转移话题,“裂开的严重吗?”
安医生边给明责注射麻药边回:“不严重,只不过缝合好之后,要注意别再裂开,也别沾水”。
缝合工作,不过几分钟就搞定了。
.........
早晨,明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这还是南宫阙回来之后他第一次做。
他其实很讨厌进厨房,因为在他很小,还是个萝卜丁的时候就被逼着进厨房了......厨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的记忆。
但是他愿意为了为心爱的人做不喜欢的事。
不一会儿,明责就端着两盘mangu走出厨房——
mangu是用捣碎煮沸的大蕉搭配黄油或是意大利蒜味腊肠,奶酪或是鸡蛋共同烹制而成。面上再撒些巧克力,是多米尼亚最传统的早餐。
前两天,厨师有做这道餐点,南宫阙吃了不少,很喜欢,于是他和山庄的厨师学习了下。
南宫阙已经在餐桌上等着吃了。
明责也坐下之后,郑威走到他身边,毕竟毕竟递上平板:“少主,这是夜狐传来的大少爷近期的动态”。
他冷冷地接过,随意地浏览着。
郑威又道:“大少爷最近频繁的联系家族长老那边,具体的内容暂时没查探到,但绝对是在针对您”。
南宫阙心口一紧,差点没抓稳刀叉。
战火是要开始了吗?
两方相争,必定有一方惨败,他只希望那个人不要是明责。
在和泽宣相处的那一个多月时间,他发现泽宣的心思深沉无比,善于蛰伏,远不会像明责浮于表面,他从心底里的担忧。
郑威继续说:“家族一共有七位长老,其中有三位是明确支持大少爷的,按照族规,就算家主属意您为继承人,但只要家族长老中有超过一半的人数持反对意见,您继承人的位置就没那么容易坐上去”。
南宫阙听的心慌,把牛奶朝明责的方向推近了一些:“郑威,这些事晚点再说吧,先让你家少主吃早餐”。
“好的”。
“你先去吃早餐吧,你也得注意身体,这样才能更好的辅佐明责”。
郑威俯身:“多谢南宫先生关心”。
明责拿了餐巾铺开,垫在南宫阙的膝头上,又铺好了餐具。
“这个餐点,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先试试,要是不好吃,我让厨师重新做一份”。
南宫阙按下不安的情绪,嘴角挂起温柔的笑,“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好吃”。
“真的?”
“是,但是你现在胸口还有伤,下次不许做了”。
“我想给你做……”,明责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啄了一下他的唇。
“等好了再做”,想起刚才郑威的话,他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嘴,“你和泽宣就非要针锋相对?不能和平共处么?”
“你是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我?”
明责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声音含着几分薄怒。
“……”。
“昨天才答应我不提那条野狗的名字,今天你就提?”
南宫阙捏紧了餐勺,机械地往嘴里舀了一勺mangu。
“不说话?”
明责声音更怒了。
他反问:“你觉得我在担心谁?”
“不知道,我要听你说”。
明责咬牙切齿,他面对这男人就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他情绪很矛盾,时而从这男人的的表现里感觉到极其在乎他,时而又觉得这男人心里一丝都没有他。
就像脑子里面有两个恶魔在拉扯,一个说着南宫阙爱他的证据,一个说着南宫阙不爱他的理由。
南宫阙机械地一勺接一勺吃着,他不喜欢明责患得患失,每次费力解释累得很,干脆开始沉默无言。
明责忍无可忍,抢过他手中的餐具,阻止他继续吃:“说话!”
他无奈投降:“你,担心你”。
明责挑了下眉:“暂且饶过你,吃完早餐带你出门”。
“不怕我跑了?”
“你敢”。
这些天南宫阙在这山庄也憋坏了,立马认怂:“不敢,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
吃完早餐后,换好衣服后,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
昨天下过雨,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很适合出行。
在车上,南宫阙侧过脸眯着眼,迎着阳光看明责今日的穿着,一身黑色,很英伦的风格。
他纳闷,究竟是要去哪里,这人居然打扮的这么帅气,虽然平时也很帅。
在瞧瞧自己,明责就给他搭配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西装........
中午十一点,车队抵达皇冠假日酒店。
光滑的电梯如一面镜子,映着明责的影子,墨黑的衬衣,长裤,扣子松松打开两颗,既随性又狂野不羁。
头发微微凌乱地分布,五官英俊紧绷,戴着墨镜,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南宫阙越看越觉得完美又性感。
电梯上到五楼,金色大门被推开,金碧辉煌的私人大厅中,一群身着劲装的男人背靠着墙壁而站,腰间配有枪支,将整个大厅围得密不透风。
头顶的大吊灯照得刺眼。
灯光下方,长约数米的超级大餐桌上还摆着一长排的金色烛台。
明责和南宫阙一进大厅,看到的就这样的一幅画面。
主位上,泽宣坐在那里优雅地切着盘中的鹅肝,一身价值不菲的纯手工西装,领带束紧。
一副上位者的权势姿态。
同在餐桌上的还有席慕瑧。
见他们进来,泽宣抬眸望过去,脸上的冷厉褪下,换上了温和的笑:“阿阙,好久不见,过来坐”。
他握着银叉,指指自己左手下侧的位置。
南宫阙现在知道,明责为何会精心打扮了,源于小孩子幼稚的攀比心理!
不过他很奇怪,提一下泽宣名字都会上蹿下跳的人,怎么会带他来这里?
明责牵着南宫阙从容地走过去,有人挡过来,他主动交上自己身上的手枪。
隔了主位几个餐位坐下。
泽宣高深莫测地看他们一眼,“就这么把枪交出去,不怕我对你们动手?”
“……”。
明责慵懒地往后一靠,冷漠地看向泽宣,并不回话。
泽宣似乎也不介意,转眸看向南宫阙,“阿阙,我很想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
南宫阙淡漠地开口。
“你好无情”。
泽宣尝着鹅肝说道,语气甚至是有些委屈、难受。
南宫阙看着面前桌上精致的盘子,淡淡地道,“我们之间本就没有情分,如果不是因为阿辞,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如果不是我,你至今还不知道阿辞活着,你就这么对待你弟弟的救命恩人?”
泽宣还是很委屈的样子。
“这件事,我很感激你”,南宫阙抬眸淡然地看泽宣一眼,“如果你没有用阿辞威胁我,或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其实他并没有很讨厌泽宣。
听着,泽宣低低地笑起来,转眸看向明责,“按关系来说,我应该称呼你一句表弟”。
明责看他,嗓音都是讽刺,“我还没入族谱,算你哪门子的表弟?”
“入族谱是迟早的事,老爷子不是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你对我的事,还挺上心”。
泽宣不置可否地笑笑,“阿阙,现在是中餐时间,先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立刻有穿着厨师服的人走进来,将两盘制作精美的鹅肝端到他们面前。
“阿阙,吃吃看,这鹅肝很不错”,泽宣说道。
南宫阙看向明责,眼神询问。
明责点点头,示意放心吃,他和南宫阙在很久之前就服用过付怨给的百毒解,不怕泽宣会在餐点里面动手脚。
南宫阙拿起刀叉,他其实不饿,他只是惦记明责的胃,切了一小块送到明责的唇边。
明责张口就吃了进去,还得意地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泽宣,炫耀之意不言而表。
泽宣不是个情绪外泄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刀叉握得紧紧的,淡然道:“阿阙,在我的地盘这么刺激我,不怕有来无回?”
南宫阙没接话,明责既然敢带他一起过来,自然是做了准备的,他一点也不担心。
他又给明责切了一块鹅肝送过去,自己也尝了一块,确实美味。
“对了,阿辞怎么样了?”
泽宣很有兴致地问南宫阙。
“挺好”。
南宫阙终于肯回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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