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宣意外于他的淡定,南宫辞在被救回来的时候,就被下了毒,南宫阙是不知道这回事的。
这个毒每一周就需要服用一次解药。
按照时间计算,南宫辞应该已经毒发过了,可为什么南宫阙面对他会如此冷静?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南宫阙并不知道南宫辞中毒了,明责没有告诉他。
泽宣眸中划过一抹暗光,“阿阙,看来明责对你也不是那么的坦诚!”
南宫阙冷嗤道:“挑拨离间?”
.........
泽宣那头又换了下一道菜品,他边优雅地吃,边缓缓说道:“阿辞中毒了,他都瞒着你,难道不是不坦诚?”
南宫阙猛地放下刀叉,看向身旁的明责,紧张地问道:“阿辞真的中毒了?”
明责接手了他的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是”。
“为什么瞒着我?”
“已经解了,何必告诉你徒增担心?”
明责叉着一块鹅肝喂过去。
“那可是世上少有的毒,少有人能解”,泽宣不屑的声音从主位传来,“那毒药会让人生不如死,慢慢被病痛折磨着直到眼瞎、耳聋、手脚不能动弹,形如残废,没人能忍耐下去”。
明责认真地盯着南宫阙,眸中熠熠闪烁,凑近耳语:“没有什么毒是怨哥解不了的”。
在南宫辞被带回雾远山庄的当天晚上,付怨就发现他中毒了,并连夜配制了解药。
闻言,南宫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到原处,他相信明责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虽然没听到明责说了什么,但是看南宫阙的表情,泽宣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再一次拿捏南宫阙回到他身边的筹码。
一道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突然响起:“南宫先生,阔别多日再见,没想到你身边已经换人了”。
说话的人是席慕瑧,安静地太久,险些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南宫阙呛然道:“席先生,我之前为什么会在他身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吧?”
.........
鹅肝差不多喂完,明责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叉,用方巾给南宫阙擦了擦嘴:“吃饱了吗?”
“饱了”。
南宫阙有点错愕,今日的明责竟然冷静的不像话,没有像个煤气罐一样一点就炸。
见男人吃饱,明责握住他的手开始把玩,懒懒地看向主位上的泽宣,正式切入今日的主题:“你约我来,是为了看我和阙哥恩爱?”
泽宣眯了眯眼,命人撤销了桌上的餐盘,才道:“做个交易如何?”
明责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我手上有你母亲失踪的线索”。
南宫阙的手猛地收紧,明责倒是情绪平平:“所以?”
“你把阿阙给我,我把线索给你”。
明责冷笑一声:“痴人说梦”。
侍应生又给在座的人上了饭后甜点,泽宣用甜品勺挖了一口品尝,缓缓吐字:“如果能找到你母亲,你可以更加顺利的继承家族,或许还能找到你的父亲,用一个男人换一个母亲,一个父亲,还有整个蒙德利亚家族的产业,怎么算也不吃亏”。
“……”。
“老爷子永远不可能认可继承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泽宣说着又看向他们,“你为了阿阙和老爷子抗衡一点好处都没有”。
“……”。
泽宣很清楚明责肯定是不会有所动摇的,所以这些话其实都是说给南宫阙听得。
“阿阙,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也应该认真思量一下”。
“............”。
见南宫阙也不说话,泽宣有些意外,“阿阙,我认为你应该不是个会因为感情不顾及亲友的人”。
南宫阙眸色深了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出现了一丝缝隙,亲友完全就是他的软肋,而且泽宣手中还有明责母亲的线索。
明责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今天带着男人一起出来,是有意试探。
但凡这男人又表现出来一丝想要离开他的心思,那个什么约法三章他会立刻毁约,然后用链子把人拴起来。
南宫阙敛了敛心神,才回应:“就算有朝一日我和明责会分开,我也绝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泽宣搁下手中的甜品勺,势在必得道:“阿阙,你一旦和明责分开,我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南宫阙看了眼身旁脸色不太好的明责,直接进入沉默状态,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和泽宣多说一句话,这人估计马上要当场发疯了!
明责唇勾了勾,男人的表现他还算满意,冷眼转向泽宣:“你能查到的事情,夜刹同样能查到。我来应约,是想给二位一个警告,以后不该做的事别做,不该惦记的人别惦记!”
“那就是没得谈?”
泽宣的手指在桌面上规律地敲击着。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突然大厅门被推开,紧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清亮的嗓音。
“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这里好无聊”。
席慕城在隔壁的房间,等的实在无聊,便过来了。
这些天席慕瑧为了防止他逃跑,无论去哪都给他带在身边。
门被推开的瞬间,他一眼就看到了明责,眼睛倏然放光,惊喜道:“明责,你怎么会在这里?”
全然忘了自己过来是找席慕瑧的。
他今天穿着一身蓝色制服,胸口上的六芒星徽章闪闪发光。
栗色微卷发衬的原本就清秀的脸更加精致了,活脱脱一个纤尘不染、高贵圣洁的小王子。
明责却没回应他,只是沉浸地把玩着南宫阙的手指。
他抿了抿唇,南宫阙被明责强行带走的事情,他虽然早听席慕瑧说了,但是亲眼看到两人又亲密地坐在一起,心里还是闷闷的难受。
看他一副伤心失落的样子,席慕瑧危险的眼神一眯:“城宝,过来”。
席慕城垂着头乖乖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下。
席慕瑧手在餐桌下紧握成拳,竭力压抑着暴戾的情绪,低声附耳警告:“收起你那爱慕的眼神”。
席慕城把脸别开到一旁,脸色阴阴郁郁,下颌紧绷着,没有回嘴。
…………
厅内鸦雀无声。
几个人脸上神态各异,只有明责的心情很爽。
这时,突兀的手机震动声响起。
是泽宣的手机,顾冲发来的信息,内容只有四个字:【任务失败】。
同一时间,明责也收到了信息,是夜狐发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查看了下,英俊的唇角挽起,站起身,拉着南宫阙的手道:“回家?”
“好”。
南宫阙没有看到短信内容,不过他也正有此意,不想再待下去。
两人安然离去,无人阻拦。
席慕瑧看了眼两人亲密离去的背影,又看向泽宣:“失败了?”
泽宣“嗯”了一声。
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今日他约明责出来谈判,其实是调虎离山,想把南宫辞从雾远山庄带回来。
他联合席慕瑧,动用了不少的人手,竟然还是失败了。
夜刹的实力比他认知中的还要硬。
…………
明责带着南宫阙离开酒店后,就去了卡特颇负盛名的一所寺庙。
车队气势磅礴,这过大的动静惹得前来祈祷的香客纷纷抬头去看。
每辆车上下来的保镖,手里都提着个金色的大鸟笼,每只笼子里装着十来只鸽子,加起来至少有一两百只。
身穿金线纽扣中山服的郑威下车,标准九十度弯腰,白手套拉开劳斯莱斯的车门。
明责的长腿迈下来,戴着副墨镜,更显得睨傲狂妄。
南宫阙紧随其后,下了车,感受到香客们的注目礼,他想转身就跑。
来祈福,搞那么高调做什么?
一只大手一横搂住他劲瘦的腰,明责扬着浓眉:“阙哥,听说这个寺庙有求必应”。
“你想求什么?”
“求你的健康,求你的平安,求你永远在我身边,求你永远爱我,求你的一切一切”。
“那菩萨会累死的吧?”
“那就先求你的平安和健康”,明责搂他腰的手紧了紧,“你看你现在这个腰比以前细了一圈,我稍微用点力都能折断”。
“哪有这么夸张?”
南宫阙没好气瞪他。
“以后每天我都要盯着你定时定量吃饭,还要带你锻炼,把身体练强壮”。
明责皱眉,这男人比以前弱了太多,现在在床上,他才刚开始,这男人就累的气喘吁吁,他稍微放肆点,感觉这男人随时会被做晕过去。
“我看你是别有所图吧?”
“阙哥真懂我”,他坏笑。
“你要不要脸?”南宫阙恨得想打他,“在这么庄重的地方,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
“你闭嘴吧!”
明责摘下墨镜,又开始坏笑:“我今天所求一定会实现”。
“你别不要脸了!求点正经的吧!”
南宫阙说完就抬脚往里走,他还挺意外明责今天会带他来寺庙,毕竟这人其实不信神佛。
明责跟上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完全不顾香客们的目光。
“刚刚见到那条野狗,你是不是很开心?”
莫名的一问,让南宫阙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明责话出口的时候其实就意识到不该说,但是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底气不足地回道:“没什么”。
“明责,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对泽宣有情?”
“对不起,我错了,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控制不住去猜测,去怀疑,我太害怕了”。
明责将他按进怀里,炙热的唇压在他的眉心。
南宫阙心脏颤了一下:“你的疑心病太重了”。
明责捧着他的脸,深深地端详着他。
“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原谅你”。
南宫阙扭开脸望向不远处,在寺庙,他不想争吵——
这时,郑威来汇报:“少主,都安排好了”。
暗卫们已经都提着大笼子到了寺庙的大钟下等候着了。
南宫阙疑惑的目光在主仆二人身上打量着:“这些鸽子来是干嘛的?”
“是用来给南宫先生祈福的”,郑威咂了咂嘴。
“祈福要放白鸽?”
“民间说法,一旦有坏事发生,就要在寺庙放生白鸽,让晦气消除”,郑威答话道,“少主觉得你最近的运势很不好”。
“我哪里运势不好了?”
“生病,受伤,被大少爷带走,和少主分开一个多月……这难道不是运势不好吗?”
“生病,受伤,还不都是被你折腾的唇?”南宫阙想起这个就来气,瞪着明责,“你还不止一次地羞辱我,还让我当佣人”。
“……”。
“泽宣就没这么对过我”。
“南宫阙”。
明责的嗓音蓦然发沉,很沉很沉,一张脸也凝重得厉害。
南宫阙也意识到自己嘴快了,目光闪躲起来。
郑威欲言又止,深深叹了口气。
“明责,我……”。
他想要解释,却怕又说错话。
明责勾着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对不起,之前是我气疯了,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还动不动把你搞的生病,受伤,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对你做过那些过分的事”。
“都过去了”。
南宫阙唇动了动,他其实根本不怪明责,比起明责自毙,他被侮辱几句,不算什么了。
明责搂着他走到大钟底下,打开笼子,揪出两只鸽子放生。
看着白鸽扑簌簌飞天,明责闷声说道:“阙哥,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加倍珍惜你”。
南宫阙笑看着,没说话。
“以后所有的厄运都离我的阙哥远一点”。
“厄运如果要降临,就降临在我身上”。
“把所有的好运都降临在我的阙哥身上”。
“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一只只的鸽子被明责放飞,很快就空了一个鸟笼。
看着一个无神论者,边放鸽子,嘴里边祈祷着,南宫阙觉得好笑又甜蜜……
明责放空了几只鸟笼,对上男人的笑容,一把掐住他的脸颊:“笑什么?别发愣,你也来放,不然菩萨看不到你的诚意了”。
“在寺庙放鸽子真的能除厄运?”
“鸽子又叫太阳鸟,据说可以辟邪”。
郑威提前做了功课解释道,从笼中拿出一只鸽子塞给他。
南宫阙接过肥嘟嘟的白鸽,莞尔道:“辟邪?这小小的鸽子有那么大的能耐?”
“鸽子是和平、祥和的象征”。
郑威笑的慈和。
明责等不及的催促:“阙哥,快点放,我要求菩萨把所有好运都降临在你身上”。
“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幼稚啊,竟然相信一群鸽子能消除厄运,带来好运”。
“只要是为了你好,我宁肯信其有——”。
明责又连着放空了两只笼子,看着白鸽展翅而飞,他不断说着一些除厄运、求好运的话。
南宫阙眯着眼,怔忡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
直到南川世爵眼前一暗,明责恼火地冲他喊:“阙哥,你怎么还不放?
“……”。
“南宫阙,再不放菩萨会觉得你心不诚”。
“你说的都是帮我祈福的话,怎么不为自己祈福?”
南宫阙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心酸酸的,他差点就失去这么爱他的明责了,还好明责把他抢回来了。
“因为你好,我才能好”,明责嗓音微哑。
南宫阙的眼睛一下就起了大雾,眼泪漫上眼眶。
不想被看见,他立马垂下脸,一颗泪水还是毫无声息地飞快坠地……
还好明责又低头从笼中拿鸽子去了,没有看见。
南宫阙强忍着泪水,稳定着情绪——
“还不放?”
明责抬起头,就看见他还怔愣愣的。
“现在放”。
他吸吸鼻子,将鸽子送上天空,郑威马上递来的下一只……
每只鸽子的腿上都绑着红绳,挂着一张小卡片,卡片上是明责亲手写的字迹:南宫阙要一直会健康,没病没灾……活到一百岁。
南宫阙咬了咬唇,这人什么时候写的这些卡片?
这两天他们都形影不离。
估计是明责昨天晚上趁他睡觉,偷摸去写的。
“一百岁?我才不想活那么老,那么久……,牙齿头发都掉光了”。
太丑了,他接受不了。
“久?”明责瞪他一眼,“跟我在一起,你敢嫌久?”
南宫阙不满道:“那你只写了我活到100岁,又没写你自己!”
万一他真活了那么久,明责却没有活那么久怎么办?
“只要你活着,我就会守着你……”,明责认真地说,“不然你被野男人拐走怎么办?”
南宫阙的眼睛再次发红,觉得好哭又好笑。
“明责,万一你求的这些,没有实现呢?”
“呵”,明责勾唇,“敢不实现我就把这座庙拆了”。
“……”。
“祈福为的是心安”。
郑威插了句话,他是莫加国人,其实也是一点不信神佛的,但是他也在这里为明责求了很多。
南宫阙又放飞一只,看向了明责,“那明责你现在心安了吗?”
“你在我身边,我就心安!”
“切,甜言蜜语”。
…………
一只只白鸽带着美好的祝愿飞上蓝天,有的落在屋檐上、有的飞远了躲进树荫里、有的在地面啄食,还有的徘徊在他们身边,不愿离去。
明责非说鸽子必须飞上天才行,才算成功放生,于是踢着长腿驱赶着地上的鸽子。
当不愿意离去的鸽子们被惊得飞起,翅膀扇动着浮光掠影,好像画面变成了镜头,时光真的会飞速流逝,他们就这样幸福到老。
南宫阙眼神恍惚,从明责的18岁,到明责的23岁。
他们相识五年多了~未来还能一起走过多少个五年呢?
他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他要珍惜当下。
“南宫阙”,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炸响在他耳边。
“有何贵干?”
南宫阙收敛神思,才抬眸,眼前阴影一落,明责俯身下来,吻住了他。
…………
附近那么多香客在看着——
刚刚放了那么多鸽子,好多香客都过来看热闹。
在那么多炙热视线的观瞻下,明责不顾及地吻住了他!
重点是这是在寺庙,这是对神明不敬,他刚刚在心里也偷偷为明责求了很多。
如果神明发怒,不让他的愿望实现怎么办?
南宫阙又气又恼,脚在明责的皮鞋上重重踩着,在他的侧腰上掐着,甚至揪扯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可他却纹丝不动!
呼,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南宫阙整张脸红透了,想化身白鸽飞离这丢人的现场。
好不容易那双钢铁的手臂松开了,他得以逃脱,气的狠狠擦嘴,希望神明还可以原谅这冒失的行为。
南宫阙怒斥道:“明责,你能不能注意场合?”
明责眯起眼,意犹未尽的神色:“不能”。
“寺庙神圣之地,你怎么可以这样亵渎,神明会怪罪的”。
明责坏笑起来,大拇指揉着他花瓣的红唇:“神明只会为幸福的有情人高兴”。
南宫阙直接踢了这厚颜无耻的人小腿一脚:“你怎么歪理那么多?”
“神明保佑众生,所以我们幸福,神明也会高兴”。
明责紧紧抱着他,像个孩子似的依赖着,轻轻抱着他摇晃着。
南宫阙成功被歪理说服,“不跟你扯,你先松开我,这里好多人……”。
明责才不在意,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男人是他的。
又垂下脸,亲亲吻吻着南宫阙的眉毛、眼睛……鼻子……
南宫阙拿他没辙:“你再不松开我,往后一个月都别想碰我了”。
他怨怼的眼睛瞪着:“不行……”。
南宫阙无情加码:“再不松开,就两个月……”。
“算你狠!”
明责这才咬着牙退后至不亲密的距离。
南宫阙被他愤愤的表情逗笑,忽然感觉腿边有个小脑袋拱了拱。
是一只看不出品种的小狗。
不怎么干净,估计是寺庙里面养的流浪狗。
小家伙绕着南宫阙的腿亲昵着,蹭来蹭去。
他微弯下腰,已经是双手拥抱的姿势,小狗又“嗖”地跑走了——
“喜欢狗?”
明责酸溜溜的嗓音传来。
南宫阙站直了身子,看着小狗跑走的方向“嗯”了一声。
“那你更喜欢狗,还是喜欢我?”
南宫阙回过头,瞪大了眼,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瞪明责。
“阙哥,我在问你!”
被他抱着,嫌这里人多,要推开,却主动敞开怀抱要去抱一条狗!!!!!
“跟条狗,你也要比?”
“回答我”,明责的醋说来就来。
“神经病,这么没有脑子的问题我才不回答”。
“……”。
明责那张脸,看着的由晴转阴,越发地黑沉下来!
郑威现在最怕少主黑脸,急道:“南宫先生……”。
“狗的醋都要吃,莫名其妙”。
“少主也是在乎您才会吃醋”。
…………
南宫阙无语到叹气:“明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狗吗?”
“……”。
“因为它忠诚,永远无条件地信任主人——它的世界里只有主人”。
“我的世界里也只有你”,明责将他拥进怀里,下巴磕在他的肩上,“我也对你很忠诚”。
“……”。
“你大概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如果我是个机器人,那么爱你,忠诚于你,就是开启我的程序”。
南宫阙的心深深地颤栗着:“我知道,但你没有无条件信任我”。
“不管你说了什么样的话,做了什么样的事,我还是做不到不爱你,这难道不算信任?”明责捏起他的下巴,“你告诉我怎样才算信任?”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暴风中文(m.baofengzw.com)你是独属于我的帕罗西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