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枢纽的书房里,灯光如昼。
陈则宏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着一份关于基层治理的调研报告,目光却没有落在纸上,而是飘向了窗外的夜色。
指尖夹着的钢笔许久没有落下,墨水在笔尖凝聚成一滴,缓缓滴落,在白纸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圆点。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梦中,他和小花站在南山古祭坛上,五星连珠的光芒洒在身上,星陨石装置发出嗡嗡的声响,时空通道在眼前缓缓展开。
小花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期盼:“爹,我们回家。”
这个梦,如同一个解不开的结,缠绕在他心头。
他多想找个人倾诉,倾诉那段跨越时空的十五年,倾诉异世的风雨与温暖,倾诉对小花的牵挂。
可他不能。
他是决策者,一言一行都关乎国计民生,若说出穿越的经历,只会被当成精神失常,引发不必要的动荡。
身边的工作人员、同志、家人亲友,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那份惊心动魄的过往,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只能被他死死地压在心底,成为一个无人可说的秘密。
他想起白天在会议上,下意识流露出的异世礼仪,想起对繁琐流程的不耐,想起梦中喊出的 “小花” 二字。
这些都是秘密的冰山一角,是他无法隐藏的 “破绽”。
每一次 “破绽” 出现,都让他更加警惕 —— 他必须守护好这个秘密,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小花。
他不知道小花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也在为这个秘密所困扰,是否也在某个深夜,独自承受着无人理解的孤独。
他甚至不敢贸然寻找她的下落。
以他的身份,想要找到一个普通的打工妹易如反掌,可一旦接触,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给小花的生活带来无法预料的麻烦。
身份的鸿沟,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他和这个唯一能理解自己的人,隔在了两个世界。
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是唯一的知情者、唯一的知己,却只能在千里之外,各自守护着同一个秘密,承受着同样的孤独。
千里之外的出租屋里,林小花正蜷缩在床上,抱着那个写满异世记忆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扉页上,画着一个小小的时空通道图案,旁边是她用娟秀的字迹写下的一行字:“爹,我们回家了。”
今天,她又一次在工作中出错了。
车间里新来了一台自动化设备,操作面板上的按钮和屏幕上的指令让她眼花缭乱。
她下意识地想用异世格物院的能量理论去理解设备的运行原理,结果越想越乱,不小心按错了按钮,导致生产线停工了十分钟。
组长当着所有人的面批评了她:“林小花,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简单的操作都学不会!”
“脑子有问题”——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多想大喊一声,她不是脑子有问题,她只是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十五年,那里的技术、那里的规则、那里的一切,都和这里截然不同。
可她不能。
她试过对亲生父亲提起,父亲皱着眉说:“小花,你昏迷那三天肯定是烧糊涂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打工才是正经事。”
她试过对工友倾诉,工友们笑着说:“小花,你是不是看古装剧看多了,想当女主角啊?”
一次次的尝试,换来的都是不解和嘲讽。
她终于明白,这个秘密,她永远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它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
她打开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上面记录着异世格物院的能量公式。
这些公式,是她和父亲一起推导出来的,是他们研究时空穿越的基础。看
着这些熟悉的符号,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灯火通明的实验室,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只有父亲,才能理解她的痛苦与迷茫;
只有父亲,才能看懂这些公式背后的意义;
只有父亲,才能与她共享那段无人知晓的过往。
可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
她没有父亲的联系方式,就算有,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我想你了?”
“爹,我在这边过得不好?”
“爹,我们的秘密,我快守不住了?”
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默默诉说。
她知道,父亲也在守护着同一个秘密,也在承受着同样的孤独。
他们就像两颗孤独的星球,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有着同样的轨迹,却永远无法相遇。
夜深了,陈则宏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尘封的书。
书的夹层里,藏着一张小小的照片复印件 —— 那是他和小花在异世封地的合影。
照片上,小花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裙,笑容灿烂,依偎在他身边。
他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的小花,眼中满是温柔与怅惘。
林小花将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书页。
她对着笔记本轻声说:“爹,我好想你。这个秘密,我真的快扛不住了。”
无人可说的秘密,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牢牢困住。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知己,却因身份地位的悬殊,无法接触,无法倾诉。
这份孤独,这份牵挂,这份无奈,将伴随他们一生,成为心中最隐秘、最沉重的负担。
夜色如墨,笼罩着两个相隔千里的身影。
他们在同一个夜晚,守护着同一个秘密,思念着同一个人,承受着同样的孤独。
这份无人可说的秘密,既是他们之间最深刻的羁绊,也是他们此生无法摆脱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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