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村中心配给处外已聚了不少村民。
工分制推行第三日,恰是首次配给发放时。
人们低声交谈,脸上满是期待与忐忑。
配给处内,李伯带着两名助手清点物资,切割分装的鲜肉整齐摆放,散发着肉香。
原赵家村村民尤为急切。
赵四、张婶早早赶来,排在前面,不时探头望向大门。
“听说这次配给是肉,可盼着这口了!”赵四搓着手。
张婶低声道:“是啊,工分真能换到肉吗?”
下河村老村民相对平静,也难掩期待,互相打听:“工分能换多少肉?”
“真能人人有份?”
孩童们跟着父母,眼睛紧盯着配给处大门,盼着肉香。
工分公示木牌前仍有村民驻足核对,确认无误后露出安心的笑容。
由于将制度换成工分制之后,想要吃肉,就只能依靠工分来换取,而不是以前的大锅饭。
这让已经三日没有闻到肉香味的村民十分激动,只要能够换取肉,今天就能吃到一顿美味的晚餐了。
赵老实在人群中维持秩序:“大伙儿别急,按小组排队!农耕组东头,狩猎组中间,后勤组西头!依次领取,人人有份!”
林默缓步走来,神色平和,陈氏和阿霜跟在身后。
村民见是他,纷纷让开道路,目光敬畏而期待。
“林默王来了。”有人低语。
“配给肯定公道,肉少不了!”另一个声音带着确信。
李伯见林默到场,走到门口高声道:“首次配给发放开始!按农耕组、狩猎组、后勤组顺序,依名册上前!第一个,农耕组,赵四!”
配给处大门打开,队伍虽长却井然有序。
赵四上前,递上登记册:“农耕组,赵四。”
李伯核对后朗声道:“赵四,三日工分三十二分!兑鲜肉二斤!”
助手递过一大块肉,赵四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分量让他笑容满面,激动道:“真领到肉了!二斤肉!够全家解馋了,孩子们能吃顿饱肉了!”
他不住向李伯和林默点头致谢。
轮到张婶:“后勤组,张桂花。”
李伯核对册子:“张桂花,工分二十八分!兑鲜肉一斤七两!”
助手递上肉块,张婶小心接过,指尖触到温热的肉,眼眶微红:“谢谢李伯,谢谢林默王!这辈子还没安稳领过这么多肉,萍儿肯定高兴坏了!”
赵武大步上前:“狩猎组,赵武!”
李伯翻册子:“赵武!狩猎捕获野猪一头,基础工分加贡献分,总计四十五分!兑鲜肉二斤八两!”
一大块肉递来,赵武单手掂量,笑道:“大伙儿看见没!跟着林默王,好好干活,肉就管够!下次我多打几头猎物,换更多肉!”
他的话引来一片附和与欢呼。
领到肉的村民反应各异。
有的掀开油纸查看肉质,满意点头;有的凑近闻肉香,满脸满足;孩子们围着父母喊着“吃肉”。
广场上欢声笑语,李伯坚守岗位,仔细核对着每一份登记册。
广场角落,几位原赵家村老者聚在一起。
赵德山、赵老栓等人看着手中的肉袋,又看看欢呼的村民,眼中满是激动与感激。
赵德山抹眼角,颤抖着对其他老者说:“老栓哥啊,咱们以前饿得前胸贴后背,别说吃肉,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现在跟着林默王,有地种、有活干、有肉领…这是再生之恩!”
其他人纷纷点头。
赵德山整理衣襟,毅然走到广场中央,对着林默的方向,双膝跪地:“林默王大恩大德!救我等性命于水火,赐我等饱肉于危难!我赵德山,代表全家老小,给您磕头了!”
他以头触地,其他老者紧随其后,纷纷跪倒。
“谢林默王再生之恩!”
“林默王大恩人!”
村民们先是一愣,随即无论赵家村还是下河村出身,都默默放下肉袋,自发跪下。
人群矮了下去,数百村民齐齐跪倒,目光虔诚地望向林默,齐声高喊:“谢林默王!林默王再生父母!”
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孩童们学着大人的样子跪下,小脸上带着纯真的敬畏。
林默立刻快步上前,扶起最前面的赵德山等老者:“各位乡亲,快快请起!你们碗里的肉,是自己用锄头刨出来、用弓箭射回来的,是用双手干出来的!不是我林默一个人的功劳!”
他示意赵老实、李伯扶起其他村民。
待村民全部起身,林默走到稍高的夯土台旁,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的脸。
“乡亲们!以前你们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因为没有安稳的家!没有公平的规矩!那时别说吃肉,有口稀粥果腹都难!”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充满力量:“现在不一样了!咱们有《安澜法典》!有凭力气挣工分的制度!有这实实在在发东西的配给处!今天这肉,就是证明!”
他环视众人,郑重承诺:“只要你们跟着我林默,好好干活,守规矩,我保证有肉吃!有活路!有安稳的家!”
“我林默不要你们的跪拜!”
他声音铿锵,“我要你们同心同德,把咱们安澜村建设好!你们的汗水换来实实在在的粮食和肉!你们的坚守守护共同的家园!往后,只要勤快肯下力,我保证,顿顿有肉吃,绝不是梦!”
话音刚落,广场沉寂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跟着林默王!有肉吃!有活路!”赵武挥舞拳头嘶吼。
“誓死追随林默王!”
“好好干活!顿顿有肉!”
声音此起彼伏,久久不息,村民涨红着脸,眼中只剩下坚定与彻底的信服。
欢呼平息,村民小心拿起肉袋,有序离开,边走边兴奋议论。
“往后得更卖力干活!多赚工分,多领肉!”
“我看后山有荒地,明天报名开荒!多干活多换肉!”
“晚上巡夜算我一个!”
赵四扛着肉袋,脚步轻快,对邻居道:“看见没?林默王说话算数!多劳多得!这二斤肉够全家吃几顿饱的!下次我更卖力!”
张婶仔细包好肉放进篮子底,牵着女儿:“萍儿,记住,听林默王的话,好好干活,才有肉吃,有好日子过。”萍儿用力点头。
赵德山等老者聚在村口大树下,看着肉袋,低声道:“咱们这把老骨头,更要带头守好法典,教好娃娃……多干点活,多挣工分,多领肉,报答林默王大恩!”
林默站在夯土台旁,目光沉静地看着村民离去。
赵老实走上前,感慨道:“林默王,今日民心所向。您的权威,无人能撼动了。让村民顿顿有肉…以前想都不敢想。”
李伯点头:“是啊,王上。村民真心实意认您,这份心,比什么都牢靠!”
林默微微颔首,首次配给成功,用最实在的肉印证了制度的公平可靠,凝聚了人心。
民心所向,为安澜村奠定了最坚实的根基。
接下来,只需稳扎稳打,保障肉源供应,兑现承诺,安澜村必将愈发安稳富足。
而他的权威,也必将在这安稳富足中,愈发牢固,深入人心,无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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