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她,声音沙哑:“疼?”
宁妤摇摇头,眼眶却红了。
姜佑程没再多问,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不想说就不说。”
宁妤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那道烫伤的痕迹,不仅是皮肤上的疤痕,更是她心底不愿触碰的回忆。
宁妤情绪渐渐平复,从他怀里直起身,手指搭在衣摆边缘顿了顿,脱掉了上衣。在姜佑程开口前,她已经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
当他触碰到那片肌肤时,宁妤的身体微微颤抖。纹身覆盖下的皮肤并不平整,姜佑程低头看去,那两处烫伤虽被锦鲤纹身巧妙遮盖,仍能看出狰狞的痕迹。
宁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是以前留下的伤,一直没告诉你。”
此刻姜佑程觉得胸口发闷,仿佛那些烫痕是烙在自己身上一样疼。
“烟头烫的,我继父。”她扯了扯嘴角,“知道为什么我讨厌烟味吗?每次他烫完,都会把烟头摁灭在我伤口上。”
姜佑程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宁妤闻到烟味就喘不上气的样子;想起她总是不自觉摸后腰的小动作;想起她在台球厅门口呼吸不畅的场景。原来那不是嫌弃,是恐惧。
“他赌博输了就拿我撒气,只烫这两处,所以这两片皮肤总是好了烂,烂了好。”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所以我发誓,绝对不找抽烟的男生。”
“再后来,我就遇见你了。”
“可是你也抽烟啊……”
她的声音带着点儿无奈。
“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
姜佑程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她的额头:“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宁妤摇了摇头:“其实这个纹身,不只是为了遮疤。”
“嗯?”
“锦鲤……是幸运的象征。我纹它的时候在想,如果这辈子注定要带着这些伤痕活下去,那至少让它们变成好运的开端。”
宁妤从来不是脆弱的花。她是浴火重生的锦鲤,她有倔强的生机。
“宁妤。”
“嗯?”
“你会一直幸运,我保证。”
……
她在他怀里闭上眼,渐渐的,睡着了。姜佑程把她抱到床上,掖好被角。他看着宁妤的脸,握紧拳头。
打那个男人还是太轻了,就该让他生不如死。他看着监控画面,地下室里,那个曾用烟头烫她的男人正被铁链吊着,溃烂的伤口被盐水反复冲洗。
姜佑程走到院子里拨通电话。
“程哥?”
“给他留一口气,我还没玩够。”他咬住一颗薄荷糖。
“吊着一口气呢,刚注射了药。”隐约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按您吩咐,每天烫两个新伤口。绝对让他清醒着感受每一刀。”
“继续。”
挂断电话,姜佑程回到床边,握住宁妤的手指,就这样盯着她看了一整夜。
宁妤睁开眼,正对上姜佑程近在咫尺的脸。他单手撑在她枕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还没完全清醒:“……你怎么在这?”
姜佑程撑着下巴,眼底带着戏谑:“这是我家啊,宁总监。”
宁妤眨了眨眼,把被子拉过头顶,又闭上眼睛,一副拒绝面对现实的样子。姜佑程以为她又睡了,正想伸手,被子突然被拉下来,露出一双眼睛:“那也不能一直盯着我看啊,吓我一跳。”
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一句毫无杀伤力的抱怨。
姜佑程站起身,抱着手臂:“昨天投怀送抱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被子被掀开,宁妤坐起身,头发乱蓬蓬的:“谁投怀送抱了?那是喝多了!”
“啊,喝多了……”姜佑程拖长音调,学着她昨晚搂他脖子时的语气,“那是谁说的没醉?又是谁搂着我脖子不放,非要我抱她进卧室的?”
宁妤用手盖住脸:“不知道。”
姜佑程把她连人捞进怀里:“醒了就起来吃饭。”
“不吃。”
“我煮了醒酒汤。”
“不喝。”
“还有煎饺。”
“……什么馅的?”
姜佑程看着她忍不住偷瞄的眼神,笑起来:“宁妤,你装凶的样子……特别可爱。”
宁妤正想骂他,结果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你一晚没睡?”
“刚起来了一会儿。”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哦。”
餐桌上除了他说的煎饺,还有麻团、烧麦、鸡蛋饼,豆浆、玉米粥……
宁妤盯着这桌早餐:“你买这么多是要…?”
“怕你吃不饱。”
“你把我当猪喂啊?”
姜佑程拿起一个烧麦塞进她嘴里:“小鱼啊,我养的。”
……
餐桌上,宁妤吃着虾饺。
姜佑程把醒酒汤推到她面前:“喝完。”
“不喝,这很难喝。”
“难喝也得喝。”
“那你求我啊。”
姜佑程眯起眼:“宁妤,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宁妤挑衅地扬起下巴:“是啊。”
姜佑程哼笑一声,然后……
“求你。”
“行,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宁妤端起碗几口就喝光了。
她早就注意到姜佑程手指上空空如也,没有戒指。吃完饭,她装作不经意地环视四周,随口问道:“平时就你一个人住?”
姜佑程收拾桌子的手一顿,抬头时眼底带着玩味:“怎么?担心我金屋藏娇?”
姜佑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徐清,婚戒,那场作废的联姻。
姜佑程故意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其实……”
宁妤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他锁骨上。
“每周三会有保洁来打扫。”他俯身靠近她,“除此之外……”
她屏住呼吸。
“确实只有我一个人。”他说完后退开,笑得很坏,“失望了?”
“谁管你藏不藏。”宁妤白他一眼。
姜佑程刚要再逗她,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号码,脸色瞬间沉下来。
“我去接个电话。”
他走到院子里,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急促:“程哥,那家伙快不行了,再折腾怕是真没气儿了。”
姜佑程看了眼房间,把声音压低:“别让他死,等我过来。”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敛去眼底的戾气,回到屋内。
宁妤站在镜子前扎头发,从镜子里看到他回来,装作没察觉他刚刚的异样,随口问:“公司的事?”
“嗯,需要去处理。”姜佑程从镜子里跟她对视,“今天什么安排?”
“下午要去试拍GRAFF的新系列。”宁妤侧头时,从镜中瞥见后颈处一块淤青,她顿了顿:“你要不要一起来?”
? ?脖子的淤青是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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