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程刚想开口,手机又响了。他扫了眼消息,眉头皱起:“我可能要晚点。”
“哦。”宁妤放下头发遮住那块淤青。转身拿起外套,语气轻飘飘的:“那算了。”
姜佑程盯着她背影看了两秒,握住她手腕:“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宁妤抽回手,唇角勾起一抹笑:“不用,酥酥在。”
“宁妤。”
她摆了摆手:“忙你的去吧,程董。”
姜佑程站在窗前,看着宁妤坐进车里,车尾灯消失在拐角,他拨通电话:“把人带到北郊仓库。”
……
半小时后,姜佑程踹开铁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地上的男人满脸是血。姜佑程接过一边人递来的手套。
“别紧张,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男人嘴里塞着口球,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姜佑程拿起托盘里的注射器:“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弹了弹针管,“能让你活命的好东西。”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男人瞳孔骤缩。姜佑程起身俯视着地上的男人:“才三天就受不了了?动她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男人含糊不清地求饶。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姜佑程摘下手表,点了一支烟,“毕竟……”
他拿起烧红的烟头,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轻笑:“她受过的苦……”
烟头按在他的眉心,盐水被浇在他溃烂的伤口上。
“你得百倍尝回来。”
——
摄影棚里,宁妤戴着GRAFF最新系列的满钻黄金项链,酥酥举着手机跑过来:“妤妤姐,程董问几点结束。”
“不回。”宁妤调整项链搭位置,“就说我在忙。”
姜佑程又发来十几条信息,她一条也没回。
下午拍摄中途,姜佑程靠在监控器旁,宁妤装作没看见,转身让化妆师补妆。
休息间隙,她喝了口水,和工作人员聊了一会儿,捏了两块饼干,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姜佑程这边走,顺手往嘴里塞了块饼干。
“你不是要忙?”她站在姜佑程面前。
姜佑程站起身:“再忙也得来。”
他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毕竟某些人邀请人的方式……”
“太别扭。”
宁妤后退两步,把剩下的一块饼干也塞进嘴里,慢慢嚼着,不搭理他。
姜佑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到她把饼干咽下去。他以为她总该说句话了,但先开口的是摄影师。
“那个……程董,我们要开始拍了。”
姜佑程退后两步,抱臂靠在墙边:“你们拍,我看着。”
……
收工时天都黑了。
宁妤换回常服,发现姜佑程还在休息室等她。
“你怎么还没走?”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说过要接你。”
“我说了不用……”
话音未落,姜佑程站起身,把她抵在化妆台上:“宁妤,你后颈的淤青。”
“嗯?”
“是昨晚在浴室门框上磕的。”他指腹抚过那块淤痕,“现在,该谈谈你白天的态度了。”
宁妤回想昨晚说要洗把脸,然后姜佑程把自己带到浴室,好像确实磕到了……
“走神?”姜佑程不满地掐她腰侧,“在想谁?”
宁妤推开他的胳膊:“想你怎么还没被雷劈。”
酥酥推开休息室的门:“姐,车……”话说到一半猛的噎住,她看了看面色不虞的两人,“到了。”
宁妤点点头,拎起包:“我回家了。”
她抬脚就要走,姜佑程皱眉,几步堵在门前:“怎么了?”
宁妤抬眼看他,眼底的倦意掩不住更深处的情绪:“累了。”
“到底。”
“让开。”
宁妤不耐烦地低头看表。她不是在气他说有事不能来现场,而是气他始终没给出那个真正的答案,她要的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自己住”,而是一个解释,一个承诺,或者哪怕只是一个认真的眼神。还有他防着她的那通电话,不对,不止一通。他对自己有秘密,或者……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姜佑程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莫名其妙,看她确实像是疲倦,最终点头,侧身让开。
“好好休息。”
宁妤头也不回地离开。
贺嘉铭凑过来:“程哥,追啊!”
姜佑程冷冷扫他一眼:“她今天怎么了?”
“啊?”贺嘉铭一脸懵,“不是挺好的吗?还主动问你要不要一起来……”
姜佑程突然反应过来,她在意的是那个问题。他低骂一声,立刻掏出手机拨宁妤电话。
已关机。
坐进车里,酥酥小心翼翼地问:“姐,你们吵架了?”
“没吵。”
“那怎么……”
“只是觉得没意思。”她闭上眼,“猜来猜去的游戏,玩累了。”
酥酥似懂非懂,识相地没再追问。
回到家,她踢掉高跟鞋,直接瘫在沙发上。
手机震动,酥酥:【程董问你去哪了?】
她看了一眼,没回。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宁妤透过摄像看到姜佑程站在门外。
门开了,宁妤双手抱胸:“有事?”
“我来解释,家里只有我住。”
“然后呢?”
“没有金屋藏娇,没有别人。”他上前一步,“我和徐清早就……”
“什么时候?”
“你喝醉那晚,我告诉过你。”
“我问你什么时候取消的婚约!”
姜佑程喉结滚动:“下雨天,你蹲在那里说我不要你。”
宁妤的拳头砸在他胸口:“那为什么不早说!”
一下比一下重,姜佑程任由她打。
“因为我想等你问,等你愿意承认,你也在乎。”
宁妤僵住,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人渣……”
他抱得更紧:“你也没好到哪去。装作不在乎,拐弯抹角地问我家有几个人住。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诚实一点?”
宁妤眼泪还在往下掉:“那你呢?你明明可以主动说清楚!”
“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会及时告诉你。”
“还有下次?!”她嗔怪着。
姜佑程被逗笑:“没有了,我可不想再被泼酒,砸头,用烟烫……”他突然哽住,“宁妤,你疼不疼?”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宁妤愣住。直到姜佑程的手抚上她腰侧,她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她揪住姜佑程的衣领,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他身上:“疼死了……”
姜佑程红了眼眶。
“所以,你想起来那天的事了?”
宁妤吸吸鼻子:“什么事?”
“那晚你喝醉,然后吐了我一身,还说只要我。”
宁妤:“……”
“是这样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的?”
姜佑程笑起来:“原来你记得啊。”
宁妤嘴硬:“谁让你挑那种时候说……”
“那现在呢?”他变得严肃起来,“现在你清醒着,听清楚,没有别人,从始至终只有你。”
“宁妤,我只要你。”
见宁妤不说话,姜佑程得寸进尺:“现在能让我进门了吗?”
“只准喝杯水。”
“好。”
一杯水喝完,姜佑程赖在沙发上不走了。
“你……”
“累了。”他学她白天的语气,闭眼假睡,“借宿一晚。
?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一场长达数年的猜心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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