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依斯堡简陋的议事木屋里,油灯的光晕在伊丽莎白和丹妮丝送来的两封最后通牒信上跳跃。
格温看着沉默不语的唐天河,眼睛里带着询问。堡垒外,是俄亥俄河谷深沉的黑夜。
唐天河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目光扫过那两份分别盖着英国纹章和法国商印的信件,嘴角泛起一丝冷峻的弧度。
“选边站?”他低声自语,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格温和林海说,“在他们画好的棋盘上,无论走哪一步,最终赢家都不会是我。”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那幅手绘的、细节粗糙但脉络清晰的河谷地图前。“英国人要秩序,法国人要地盘。而在这里生活的人,”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散落的定居点标记和印第安部落的符号,“要的只是活下去的权利。”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格温:“如果有一支力量,不效忠伦敦,也不听命于巴黎,只保护这片土地上愿意遵守规则、和平贸易的人,会怎么样?”
格温拿下嘴里的烟斗,眉头微蹙:“你说的是民兵?可我们人太少,装备也差,夹在两头巨兽中间……”
“民兵不够。”唐天河打断她,“我们要成立一支真正的军团。‘俄亥俄自由军团’。”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兵源,来自像你一样想保护家园的边疆者,来自对双方挑拨都感到厌倦的部落战士,还有我的人。
它的目标只有一个:维持河谷的和平,保证商路畅通,抵御任何想要破坏规则、滥杀无辜的侵略者,无论他们来自东边还是北边。”
格温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被疑虑取代:“想法很好。可钱、枪、粮食从哪里来?怎么让那些骄傲的部落战士相信我们?”
几乎在格温话音落下的瞬间,唐天河意识中系统的提示如期而至:【获得金币。获得1200名精锐燧发枪手,人员已抵达宿主附近区域,可随时召唤。】
一股庞大的军队加入他的势力。
他面色平静,对格温说:“资金和装备,我来解决。至于部落……”他看向林海,“派人以最快的速度,给切罗基的‘白羽’送信。
告诉她这里的情况,邀请她派遣信得过的战士加入,共同维护这片土地的安宁。我们可以用公平的价格购买他们的皮毛,并提供他们需要的铁器和药品作为回报。”
林海领命而去。格温看着唐天河,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他语气中的笃定和随手调动的资源,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商人的范畴。
几天后,在瓦依斯堡外一片开阔的河岸空地上,一场简单的仪式举行了。近两百名瓦依斯堡和附近定居点自愿加入的边疆居民,其中不少是经历过多次战斗的老兵,穿着杂色的衣服,但眼神坚定。
数十名通过“白羽”的关系首批赶来的切罗基和肖尼族战士,脸上涂着油彩,沉默而警惕;再加上林海带来的三百名精锐圣龙卫队成员,组成了军团的核心。
更远处,还有一千两百名身穿统一灰色野战服、装备精良、沉默肃穆的新兵悄然抵达并列队,他们是唐天河今天从系统签到获得的生力军,带来了充足的武器弹药。
一面新的旗帜在临时竖起的旗杆上升起。旗帜为深蓝色底,左上角是圣龙商会的金色盘龙徽记,右侧是一支横置的燧发枪与一根鹰羽交叉,下方用英文和切罗基语绣着“自由与秩序”。
唐天河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上,看着台下这几百张肤色各异、但都带着求生渴望的脸。
“从今天起!”他的声音在河谷间回荡,“没有弗吉尼亚的绅士,也没有新法兰西的先生!在这里,只有愿意用生命守护家园、用汗水换取和平的自由人!
我们的刀枪,不为国王,不为总督,只为我们脚下的土地,和我们选择的生活方式!‘俄亥俄自由军团’,今日成立!”
台下爆发出一阵混杂着英语、盖尔语和印第安语的欢呼。格温站在队伍最前面,背着她那杆老枪,看着那面旗帜,用力抿了抿嘴唇。
仪式结束后,唐天河立刻展开行动。他指着地图上俄亥俄河与一条主要支流交汇处的一个点:“这里,‘双叉渡口’,是控制上下游水路的关键。我们要在那里建立我们的前哨,‘圣龙哨站’。”
军团迅速开拔,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往渡口。
那里原本只有几个简陋的窝棚和一个破败的码头。抵达后,唐天河立即下令伐木筑垒,修建防御工事和仓库。
系统的金币和就近采购的物资源源不断支持着建设。格温负责指挥具体施工和警戒,她丰富的边疆经验派上了大用场。林海则统筹军事布防和人员训练。
几天后,当一支由英国军官和法国殖民地官员组成的、试图进行联合“抗议”的小型使团抵达渡口时,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一座初具规模的木质堡垒已经拔地而起,栅栏坚固,了望塔高耸,码头上停靠着几艘内河船,上面飘扬着那面陌生的“自由军团”旗。堡垒上,士兵巡逻严密,装备精良,与他们在内塞斯提堡见过的民兵判若云泥。
为首的英国军官强作镇定,上前喊话:“我代表弗吉尼亚总督和新法兰西总督,要求与你们的负责人谈话!你们在此地的军事存在,是对英国和法国权利的严重挑衅!”
唐天河在格温和林海的陪同下,走出堡垒大门。
他看了一眼那些面色不豫的使者,语气平淡:“这里现在是‘圣龙哨站’,受自由军团保护。我们在此维持秩序,保障合法贸易。只要遵守规则,所有商旅都可安全通行。至于挑衅……”
他指了指身后正在加固的堡垒和架设的火炮,“这里的规矩,由它们来保证。不守规矩的人,才会觉得是挑衅。”
法国官员怒气冲冲地说:“你这是公然破坏现状!你会后悔的!”
唐天河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格温说:“加强警戒,特别是对上游和北面林区的监视。法国人丢了面子,不会善罢甘休。”
格温点头,立刻去安排巡逻队。
她手下一个叫邓肯的、对印第安战士始终抱有戒心的苏格兰裔老兵,在分配任务时,故意将切罗基战士的巡逻区域安排在远离核心工地的外围,引发了对方带队战士的不满,气氛有些紧张。
格温费了些口舌才暂时压下矛盾。
与此同时,从圣龙港方向运来的第一批大宗建筑材料,主要是优质木材和石灰,由一支由二十多辆马车和驳船组成的运输队装载,正在沿着河谷道路缓缓向哨站驶来。
负责押运的,是格温一直牵挂的、在之前冲突中被法国人俘虏后又被交换回来的弟弟伊恩,一个脸上还带着伤疤、但眼神倔强的年轻人。运输队人数不多,护卫力量相对薄弱。
圣龙哨站的建设昼夜不停地继续着,堡垒的轮廓日渐清晰。但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开始在河谷中弥漫。
这天傍晚,一名在外围警戒的切罗基侦察兵疾驰回哨站,带来了紧急消息:
一支约三百人的部队,包括约一百名法国正规军和两百名休伦族战士,由那名曾俘虏伊恩的拉罗什军官率领,正利用树林掩护,快速向南运动,目标很可能是正在河谷道路上行进的建材运输队!
他们的计划是摧毁物资,捕捉俘虏,给新生的“自由军团”一个下马威。
格温接到消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猛地抓住唐天河的手臂,声音因焦急而有些嘶哑:“伊恩!我弟弟在运输队里!他们肯定知道是他带队!拉罗什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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