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元明清更新5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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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四章 :睿宗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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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睿宗复位

一、御座前的拉扯

景龙四年七月的太极殿,血腥味尚未散尽,却已被一种诡异的肃穆取代。李重茂穿着不合身的龙袍,双手死死抠着御座的扶手,指节泛白。他的视线越过阶下黑压压的朝臣,落在站在最前面的太平公主身上——那个穿着素色披风的女人,此刻正用一种近乎审视货物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脊背发凉。

“温王,”太平公主的声音清亮,像冰锥刺破殿内的寂静,“先帝被毒,韦氏作乱,你本是韦后所立,如今乱党已除,这御座,你还坐得稳吗?”

李重茂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内侍悄悄拽了拽衣袖。他看到朝臣们的眼神,有同情,有冷漠,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他忽然明白,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枚棋子,韦后用他来过渡,眼前这个女人,要用他来铺路。

“我……我让位……”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刚说完,就被太平公主抓住了胳膊。她的手指有力得不像个女人,硬生生将他从御座上拽了下来。龙袍的下摆被扶手勾住,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内衣——那是他还没被推上皇位时穿的旧衣。

“这不是你该坐的地方。”太平公主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记住今日,往后安稳度日,别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重茂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自己刚刚还坐着的御座,忽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声不大,却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像一只被遗弃的幼兽在哀鸣。

太平公主没再看他,转身面向朝臣,朗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相王李旦,乃先帝之弟,仁厚贤德,当承大统!众卿可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早已被太平公主打点好的几位老臣率先跪下,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跟着叩首,“请相王登基,以安社稷!”

山呼海啸般的呼声中,李旦穿着一身常服,被李隆基搀扶着走进殿内。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深深的惶恐。路过李重茂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弯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却没说一句话——他能说什么呢?这宫墙里的身不由己,他比谁都清楚。

当李隆基将皇冠捧到他面前时,李旦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隆基,”他低声道,“这龙椅,坐上去就是火盆,你伯父坐过,你祖母坐过,哪一个有好下场?”

“父皇,”李隆基的声音坚定,“这不是火盆,是责任。大唐不能没有君主,百姓不能再遭战乱。”

太平公主走上前,亲自将皇冠戴在李旦头上:“陛下,别犹豫了。这是天意,也是民心。”她的指尖划过皇冠上的珍珠,眼神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这顶皇冠,她曾亲眼看着母亲戴过,如今戴在哥哥头上,却仿佛戴在自己掌心。

李旦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认命的平静。他在御座上坐下,冰凉的触感透过龙袍传来,让他打了个寒颤。司仪官高声唱喏:“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朝臣们再次叩首,高呼万岁。李重茂被内侍悄悄带了下去,他的哭声渐渐消失在殿外,像一滴水珠落入滚烫的油锅,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二、恩宠与隐忧

李旦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是封赏功臣。太平公主被加封为“镇国太平公主”,食邑万户,特许开府置官,仪仗等同于亲王。她府中的官员,从长史到典签,皆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员,连宰相见了她的长史,都要客客气气。

“陛下,”太平公主坐在李旦的御书房里,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吏部尚书的位置空着,臣妹觉得窦从一不错,他对陛下忠心耿耿。”

李旦正在批阅奏折,闻言头也没抬:“依你。”

“还有兵部,”太平公主端起宫女递来的茶,“郭元振虽有功,但性子太刚,不如换成萧至忠,他更懂得变通。”

“依你。”

短短一个月,朝中七位宰相,有五位成了太平公主的人。官员任免、财税调度、边防军务,几乎都要经过太平公主的同意才能施行。甚至有一次,李旦在朝堂上问:“江南水灾,该派谁去赈灾?”

宰相宋璟刚要开口,就被太平公主的亲信掐了一把,随即有人奏道:“此事当问太平公主,她素来体恤百姓。”

李旦竟真的点了点头:“传旨,问太平公主的意思。”

退朝后,李隆基在东宫拦住宋璟:“宋相,父皇怎会如此?”

宋璟叹了口气,捋着胡须道:“殿下有所不知,陛下当年被则天大圣皇帝废黜,是太平公主在暗中保护,才得以保全性命。陛下对太平公主,既有兄妹之情,更有感激之心,如今登基,自然事事依从。”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只是长此以往,恐重演韦后之事啊。”

李隆基望着御书房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太平公主的仪仗。他想起唐隆政变那晚,姑姑握着他的手说“这江山姓李”,可如今,这姓李的江山,似乎正一点点变成“姓太平”。

三、太子的锋芒

李隆基被立为太子后,并没有像李旦期望的那样“安稳度日”。他在东宫开设“文学馆”,招揽姚崇、宋璟等贤才,整日与他们讨论朝政得失;又时常去万骑营操练士兵,与陈玄礼、葛福顺等将领同吃同住,深得军心。

“殿下,太平公主又在陛下面前说您的坏话了。”李守德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她说您在文学馆‘结党营私’,还说您与万骑营将领‘过从甚密’,恐有不臣之心。”

李隆基正在临摹《兰亭集序》,闻言笔锋一顿,墨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她还说什么?”

“还说……”李守德犹豫了一下,“说您并非长子,不应立为太子,不如改立宁王(李旦长子李宪)。”

李隆基放下笔,看着纸上的墨点,忽然笑了:“宁王素喜音律,对朝政毫无兴趣,她这是想找个傀儡啊。”

“那殿下不担心吗?”李守德急道,“陛下对太平公主言听计从,万一……”

“不用担心。”李隆基站起身,走到窗前,“父皇虽优柔,却不糊涂。他知道,大唐需要的是能治国的太子,不是只会弹琵琶的宁王。”

话虽如此,李隆基还是加快了行动。他奏请李旦,减免江南灾民的赋税,又下令整顿吏治,将几个贪赃枉法的官员贬斥出京——那些都是太平公主的人。

太平公主得知后,在李旦面前哭闹不休:“陛下!李隆基这是在针对我!他刚当上太子就如此嚣张,将来要是登基,还会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吗?”

李旦被她哭得头疼,只得安抚道:“隆基年轻,做事急躁了些,我会说他的。”

可转头,他却对李隆基说:“你做得对,只是……别太急,给你姑姑留点面子。”

李隆基明白,父皇这是在和稀泥。他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当了两次皇帝的男人,一生都在权力的夹缝中求生,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

四、朝堂的暗战

太平公主见李隆基不好对付,便换了策略。她不再明着反对,而是暗中使绊子。

李隆基奏请修建黄河堤坝,防备水患,太平公主便让人散布谣言,说“修堤坝会动了龙脉,不利于皇室”,吓得几个老臣联名反对。

李隆基想提拔姚崇为兵部尚书,太平公主便在李旦面前说姚崇“与吐蕃有旧”,恐通敌叛国,最终姚崇只得了个礼部侍郎的闲职。

最狠的一次,太平公主让人在李隆基的东宫门口埋了一块刻着“武则天”名字的石碑,然后让御史弹劾李隆基“心怀不轨,欲效仿武则天称帝”。

李旦看到弹劾奏折时,脸色铁青。他召来李隆基,将奏折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隆基拿起奏折,看完后反而平静下来:“父皇,这是栽赃陷害。儿臣若想效仿武则天,何必等到今日?”

“可石碑就在你东宫门口!”李旦的声音带着怒气,“满城的人都在说,你有野心!”

“父皇若不信,可派人去查。”李隆基直视着他,“埋石碑的人,定是太平公主的亲信。她想逼走儿臣,另立傀儡太子。”

李旦看着儿子坦荡的眼神,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罢了,此事我知道了。你以后行事,多加小心。”

他没有再追究石碑的事,却也没有处置太平公主。这场暗战,最终以不了了之收场。

可李隆基知道,这只是开始。太平公主的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只差最后一砍。

五、退位的决心

延和元年的春天,李旦在御花园里种下一株玉兰。看着含苞待放的花苞,他忽然对身边的内侍说:“朕当了两次皇帝,第一次是母亲的傀儡,第二次是妹妹和儿子的棋子,真是可笑。”

内侍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接话。

李旦没理会他,继续道:“当年在房州,朕最大的愿望是能有一亩地,种些蔬菜,安稳度日。可如今,坐拥万里江山,却连睡个安稳觉都难。”

他想起太平公主的咄咄逼人,想起李隆基的锋芒毕露,想起朝堂上无休止的争吵,忽然觉得无比疲惫。这龙椅,坐得越久,越像一座牢笼。

几日后,李旦召来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开门见山:“朕想退位。”

太平公主愣住了,随即反对:“陛下春秋鼎盛,怎能退位?”她心里清楚,李旦退位,受益的必然是李隆基。

李隆基也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提出退位,连忙道:“父皇,儿臣还需多向您学习,您不能退位。”

“朕意已决。”李旦摆了摆手,“朕老了,经不起折腾了。隆基,你年轻有为,这江山交给你,朕放心。”他看向太平公主,“妹妹,你是大唐的公主,当以社稷为重,辅佐新帝,不要再争了。”

太平公主看着李旦眼中的疲惫,忽然说不出反对的话。她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是把母亲赏赐的点心偷偷留给她,想起在武则天的高压下,哥哥一次次为她求情……那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喉咙发紧。

“陛下……”她最终只说了两个字,便转身离开了。

延和元年八月,李旦在太极殿举行禅位大典。当李隆基跪在他面前,接受传国玉玺时,李旦忽然说:“隆基,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别学你祖母,别学韦后,更别学……朕。”

李隆基重重叩首:“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李旦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忽然笑了。他走出太极殿,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没有了龙袍的束缚,没有了朝臣的叩拜,他忽然觉得无比轻松。

“去上阳宫。”他对身边的内侍说,“朕想去看看那里的牡丹。”

六、新的较量

李隆基登基后,改元开元。他站在太极殿的丹陛上,接受百官朝拜,目光锐利如鹰。太平公主站在朝臣的首位,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眼神里却藏着一丝警惕。

“陛下,”太平公主出列奏道,“吐蕃遣使来朝,求娶公主和亲,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李隆基知道,这是姑姑给他的第一个考验。和亲是大事,处理不好,会引发边境战乱。“吐蕃若有诚意,当先归还掳走的大唐百姓,退出河西走廊。”他顿了顿,声音洪亮,“至于和亲,待他们表了诚意再说。”

太平公主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陛下圣明。”

退朝后,太平公主回到府中,薛崇简正在等她。“母亲,李隆基刚登基就如此强硬,怕是……”

“怕什么?”太平公主打断他,“他翅膀还没硬。朝中宰相,五个是我的人;禁军将领,多是我的旧部。他想动我,没那么容易。”她走到窗前,看着皇宫的方向,“但我们要快,在他站稳脚跟之前,把他拉下来。”

薛崇简看着母亲眼中的野心,忽然想起李隆基说的话:“母亲,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那一步?”太平公主冷笑,“从他想当太子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了。”

而此时的皇宫里,李隆基正在与姚崇议事。“陛下,太平公主的势力太大,必须尽快削弱。”姚崇递上一份名单,“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信,若不除去,恐生后患。”

李隆基看着名单,上面的名字他都认得——都是朝中重臣。“不能急,”他摇摇头,“父皇刚退位,若此时动姑姑,会被人说不孝。”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也不能等。传旨,让葛福顺加强宫禁守卫,尤其是玄武门,一只鸟都不能放进来。”

姚崇明白了:“陛下是想……”

“先稳住她,”李隆基看着窗外,“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开元元年的长安,风似乎比往年更急。太平公主府与皇宫遥遥相对,像两头蛰伏的巨兽,互相盯着对方的软肋。谁都知道,这场较量,终究要有一个了断。

只是没人知道,这场新的较量,会以怎样的方式开始,又会以怎样的代价结束。长安城的百姓们,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只是偶尔会抬头看看皇宫的方向,猜测着那位年轻的新帝,能否带来真正的太平。

而李旦,此刻正在上阳宫的牡丹园里,悠闲地浇着花。他听到远处传来的钟声,知道是新帝在处理朝政,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江山,终究还是要交给年轻人啊。

风穿过牡丹园,吹落几片花瓣,像一场无声的告别。属于睿宗的时代结束了,属于玄宗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七、牡丹园里的暗流

上阳宫的牡丹开得正盛,姚黄魏紫挤挤挨挨,把庭院铺成一片锦绣。李旦穿着半旧的常服,蹲在花丛边修剪枝叶,指尖沾着泥土,倒比在太极殿上自在许多。

“太上皇,宫里来人了。” 内侍轻声禀报。

李旦头也没抬:“是隆基?”

“不是,是太平公主殿下的人,说有要事求见。”

李旦手中的剪刀顿了顿,花瓣上的露珠滚落,砸在青砖上洇出一小片湿痕。“让他在偏殿等着。”

片刻后,太平公主的心腹崔湜走进偏殿,见李旦只穿着素色便袍,连忙跪地行礼:“臣崔湜,参见太上皇。”

“起来吧。” 李旦坐在竹椅上,端起粗瓷茶杯,“你家主子有什么事?”

崔湜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双手奉上:“太平公主殿下说,太子詹事窦锷勾结突厥,私通书信,请太上皇定夺。”

李旦翻开奏折,上面的字迹他认得,是窦锷的亲笔,内容却触目惊心 —— 竟有 “愿为内应,共分大唐” 的字句。他捏着奏折的手指微微发抖,窦锷是李隆基的心腹,太平公主这是明着要削儿子的羽翼。

“此事隆基知道吗?” 李旦的声音很轻。

“公主说,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惊动陛下,先请太上皇圣裁。” 崔湜低着头,眼角却偷瞄着李旦的神色。

李旦将奏折放在桌上,杯盖碰到杯沿,发出 “叮” 的轻响。“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朝政已交予陛下,这种事,该让他处置。”

崔湜一愣:“可…… 公主说,太上皇若不出面,恐陛下会包庇窦锷……”

“放肆!” 李旦猛地拍案,茶杯里的水溅出,“隆基是大唐的皇帝,不是徇私枉法的昏君!太平若再如此,休怪朕不认这个妹妹!”

崔湜吓得连连磕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李旦望着桌上的奏折,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 这纸奏折,与当年太平公主用来诬陷李隆基的石碑,何其相似?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那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隆基,爹能护你的,只有这些了。”

八、朝堂的锋芒

李隆基在太极殿上收到窦锷 “通敌” 的奏折时,正在与姚崇商议漕运改革。他看完奏折,随手扔在案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姑姑这招,倒是与当年诬陷我时如出一辙。”

姚崇捡起奏折,眉头紧锁:“笔迹倒是像窦锷的,只是……”

“只是太过刻意。” 李隆基接过话,“窦锷是武将,写字向来潦草,这奏折却工整得像文官抄的。” 他看向葛福顺,“去查,窦锷近日与谁见过面。”

葛福顺领命而去,不出半日便带回消息:“启禀陛下,窦锷三日前曾去太平公主府赴宴,回来后便称病在家。”

“果然是她。” 李隆基敲着案几,“传旨,将窦锷暂时收押,不必审讯,先晾着。”

姚崇有些担忧:“陛下,太平公主定会借机发难……”

“让她来。” 李隆基的目光扫过殿外,“朕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

不出所料,次日早朝,太平公主便带着几位宰相跪在殿外,声称 “陛下包庇乱党,有负社稷”,非要李隆基严惩窦锷。

李隆基穿着龙袍,站在阶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姑姑,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窦锷通敌一事,证据不足,朕已下令彻查。若真有其事,朕定依法处置,绝不姑息。但若有人恶意诬陷,朕也绝不轻饶。”

太平公主猛地抬头:“陛下这是说臣妹诬陷忠良?”

“朕没说。” 李隆基走下台阶,蹲在她面前,声音压得很低,“但姑姑,窦锷是儿臣的人,动他,就是动儿臣。您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太平公主看着侄子眼中的锋芒,忽然想起多年前,母亲武则天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她别过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妹只是…… 不想大唐再出乱党。”

“那就拭目以待。” 李隆基站起身,转身走进殿内,“退朝。”

太平公主跪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这个侄子,比她想象的更难对付。

九、夜宴的杀机

太平公主的府邸夜夜笙歌,丝竹声能传到三条街外。这日,她特意设宴,邀了李隆基的心腹 —— 兵部尚书郭元振。

郭元振走进宴会厅时,乐师正演奏着《霓裳羽衣曲》,舞姬们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舞姿妖娆。太平公主坐在主位上,举起酒杯:“郭尚书,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郭元振举杯回敬:“公主谬赞。不知公主今日邀臣前来,有何要事?”

“也没什么大事。” 太平公主笑盈盈地说,“只是想问问尚书,近日边境可有异动?”

“托陛下洪福,边境安稳。” 郭元振放下酒杯,“只是吐蕃仍在河西徘徊,臣已奏请陛下,增派兵力驻守。”

太平公主的眼神闪了一下:“增兵?陛下刚登基,不宜动兵戈吧?” 她示意侍女给郭元振斟酒,“郭尚书是三朝元老,不如劝劝陛下,以和为贵。”

郭元振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忽然笑了:“公主说笑了。臣是兵部尚书,当以守土卫疆为重。若吐蕃敢来犯,臣定率军将其击退。”

太平公主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郭尚书倒是忠心。只是……” 她凑近了些,声音带着诱惑,“陛下年轻气盛,恐难长久。郭尚书若肯助我,将来……”

“公主!” 郭元振猛地站起身,酒杯被碰倒在地,“臣乃大唐臣子,只知有陛下,不知有其他!告辞!”

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公主府的酒,太烈,臣消受不起。”

太平公主看着他的背影,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对身后的薛崇简说,“去,让陈冰动手。”

薛崇简一愣:“母亲要杀郭元振?”

“留着他,就是给李隆基添羽翼。” 太平公主的眼神冰冷,“做得干净些。”

深夜,郭元振骑马回府,行至朱雀大街时,忽然从暗处射出几支冷箭!他早有防备,翻身落马,躲在马腹下,拔出腰间的佩刀。

“有刺客!” 郭元振大喊,周围巡逻的金吾卫闻声赶来。刺客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被金吾卫拦下,一番厮杀后,尽数被擒。

郭元振看着被押走的刺客,其中一人的腰间露出半块玉佩 —— 那是太平公主府的信物。他握紧佩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太平公主,这是你逼我的。

十、最后的摊牌

郭元振遇刺的消息传到皇宫时,李隆基正在批阅奏折。他放下朱笔,对姚崇说:“看来,姑姑是等不及了。”

姚崇忧心忡忡:“陛下,太平公主党羽众多,若真要动手,恐京城大乱。”

“乱不了。” 李隆基走到地图前,指着长安城的布防图,“葛福顺已控制了玄武门、朱雀门等主要城门,万骑营也已整装待发。她若敢动,朕就敢让她有来无回。”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传旨,召太平公主入宫,朕要与她好好谈谈。”

太平公主接到旨意时,正在府中与宰相们商议废立之事。“他终于要摊牌了。” 她冷笑一声,“也好,本宫就去会会他。”

薛崇简拉住她:“母亲,不能去!这分明是鸿门宴!”

“鸿门宴又如何?” 太平公主整理着衣袖,“本宫是大唐的公主,他不敢动我。”

她走进太极殿时,殿内空无一人,只有李隆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姑姑来了。”

太平公主走到他身后:“陛下召臣妹来,不是为了郭元振的事吧?”

“是,也不是。” 李隆基转过身,“姑姑,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你交出所有权力,回府养老,朕保你一世荣华,你的子女也能安享太平。” 李隆基的目光直视着她,“否则,刀兵相向,对谁都没好处。”

太平公主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权力?你以为本宫争的是权力?” 她指着窗外,“当年母亲称帝,多少人骂她牝鸡司晨?本宫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女人也能撑起这江山!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我不懂你所谓的‘撑起江山’,” 李隆基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只知道,为了你的野心,多少人死于非命?韦后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你敢拿我和韦后比?” 太平公主猛地拔高声音,“本宫助你父皇登基,助你诛杀韦后,你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

“那是因为你以为我会像父皇一样懦弱,会做你的傀儡!” 李隆基也动了怒,“但我不会!这大唐的江山,是李家的,不是你太平公主一个人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像两柄出鞘的剑。殿外的风卷起窗帘,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最后的摊牌助威。

太平公主看着李隆基眼中的决绝,忽然明白了 —— 她输了,输在了这个侄子比她更懂得,江山不是靠阴谋诡计,而是靠民心。

“好,好一个李隆基。” 她后退一步,声音带着一丝苍凉,“你赢了。但你记住,这宫墙里的争斗,永远不会结束。”

她转身走出太极殿,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一个时代的落幕。

十一、尘埃落定

太平公主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密室里,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她打开密室的门,对薛崇简说:“去告诉陛下,我愿意交出所有权力,回蒲州养老。”

薛崇简愣住了,随即喜极而泣:“母亲,您想通了?”

太平公主摸了摸儿子的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想通了。这江山,终究是年轻人的。”

李隆基收到消息时,正在早朝。他看着朝臣们惊讶的表情,平静地说:“太平公主深明大义,朕心甚慰。传旨,赐公主黄金万两,锦缎千匹,护送她前往蒲州。”

姚崇出列奏道:“陛下,太平公主的党羽……”

“既往不咎。” 李隆基打断他,“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朕不会为难他们。”

朝堂上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 “万岁” 声。

几日后,太平公主离开长安,马车缓缓驶离城门时,她掀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那里曾有她的母亲,她的哥哥,她的侄子,还有她一生追逐的权利。

“走吧。” 她放下车帘,声音平静。

马车驶远,消失在尘土中。

李隆基站在城楼上,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姚崇走到他身边:“陛下,从此天下太平了。”

李隆基望着远方的天际,那里的云卷云舒,像极了江山的浮沉。“太平?” 他轻声道,“或许吧。”

他知道,太平公主走了,但权力的游戏还在继续。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以任何名义,搅动这大唐的风云。

上阳宫的牡丹开得正好,李旦坐在花丛边,听内侍说着宫里的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拿起剪刀,轻轻剪掉一朵开得最盛的姚黄,插在粗瓷瓶里 —— 这江山,终于有了几分安稳的样子。

开元元年的风,吹过长安城的宫墙,带着牡丹的清香,也带着新生的希望。属于睿宗的时代彻底落幕,而属于玄宗的开元盛世,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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