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的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精准地撬开了傅承聿唇齿间的防线。
他僵了一瞬,然后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吻里有血腥味,是他下唇之前被她咬破的地方,有她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气,还有两人之间那种永远无法熄灭的、互相撕扯又互相吸引的黑暗欲望。
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林姝觉得腰间的钝痛都开始变得模糊,久到她握着丝绒盒子的指尖都有些发麻。
最终是傅承聿先退开的。
他的呼吸有些重,在寂静的书房里清晰可闻。阅读灯的光晕从他身后照过来,让他整个人笼在逆光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死死锁着她。
林姝微微喘息,仰着脸看他,唇角还带着湿润的痕迹。
“哥哥。”她开口,声音因接吻而有些沙哑,却依旧清晰,“项链我很喜欢。”
傅承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但还不够。”林姝接着说,指尖轻轻抚过颈间那条细链,此刻它藏在卫衣领口下,只有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它的存在,“这是哥哥给的标记,但戴在脖子上……别人看不见。”
她向前又走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相闻。
“我想给哥哥一个机会。”她抬起眼,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蛊惑,“一个……真正标记我的机会。”
傅承聿的瞳孔微微收缩。
“你想怎么标记。”他的声音低哑,不是疑问,是等待。
林姝笑了。那笑容很浅,却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美丽。
“纹身。”她说,声音轻得像耳语,“在……这。纹哥哥的名字。”
话音落下的瞬间,傅承聿扣在她后颈的手骤然收紧。
力道不轻,带着一种被这提议本身激起的、混合着暴怒与兴奋的战栗。
“林姝。”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林姝仰着脸,丝毫不惧他眼中翻涌的黑暗,“我在说……让哥哥的名字,永远留在我的身体上。在那个只有哥哥能看见、能碰触的地方。”
她顿了顿,舌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耳廓。
“这样,以后无论我在谁身边,无论我被谁碰……”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甜蜜,“哥哥都知道,那里……刻着你的名字。”
傅承聿的呼吸沉得可怕。
他盯着她,盯着这张近在咫尺、苍白却美丽的脸,盯着她眼底那片清醒的、算计的、却又真实存在着的疯狂。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嘶哑:
“你疯了。”
“是啊。”林姝笑了,那笑容更盛了些,“哥哥不也一样吗?”
她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不然,怎么会答应陪我两天?怎么会提前把项链给我?怎么会……明知道我在算计,却还是舍不得推开?”
每一句,都像刀子,精准地剖开他内心深处那些不愿承认的东西。
傅承聿扣着她后颈的手又收紧了些,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但林姝没有喊疼,只是依旧仰着脸,用那双清醒得像冰的眼睛看着他。
“所以,”她轻声问,“哥哥要吗?这个机会。”
书房里一片死寂。
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走动声,滴答,滴答,像是某种倒计时。
许久,傅承聿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
“要。”
林姝的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那哥哥得答应我几个条件。”她说,声音恢复了那种冷静的、谈判式的语调。
傅承聿盯着她,等待下文。
“第一,”林姝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胸口,“纹身师必须是女的。”
傅承聿挑眉:“理由。”
林姝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的、属于女人的占有欲。
“我怕哥哥看到别的男人……”她顿了顿,眼神暧昧地扫过他紧绷的下颌,“会吃醋。会失控。会把人家纹身师打出去。”
傅承聿的眸光沉了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第二,”林姝继续说,“必须是今天。现在。”
这次傅承聿皱起了眉:“你身上有伤。”
“不碍事。”林姝摇头,“伤在腰侧,不影响。而且……”
她抬起眼,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异的、近乎偏执的光。
“我就要现在。在哥哥答应陪我两天的第一晚。在哥哥刚把项链给我的这个夜里。”
“我要这个标记,和项链一样,成为这两天的一部分。”
傅承聿盯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松开扣在她后颈的手,转身走向书桌,拿起手机。
林姝站在原地,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听着他对着手机简洁地吩咐:“找一个纹身师,女的,现在过来。地点我发你。要口风紧的。”
挂断电话后,傅承聿转过身,重新看向她。
“第三个条件呢。”他说,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林姝向前走了一步,走到他面前,仰起脸。
“第三,”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纹好之后,哥哥要帮我……把我抢回去。”
傅承聿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是以合谋者的身份,不是以盟友的身份。”林姝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是以……哥哥的身份。”
“以这个刻着你名字的女人只能属于你的身份。”
她说着,抬起手,轻轻抚过他冷硬的脸颊。
“这样,”她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冰冷得令人心悸,“我就不会死在秦震手里了。”
傅承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林姝。”他咬着牙,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意和某种更深的东西,“你他妈到底在计划什么。”
林姝任由他抓着,脸上依旧带着那抹美丽而冰冷的笑容。
“我在计划……”她轻声说,声音像羽毛,却重如千钧,“让哥哥再也放不开我。”
“让哥哥即便恨我入骨,即便知道我满心算计,即便清楚我有多危险……”
她顿了顿,踮起脚,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也得抓紧我。”
“否则,”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我就真的……死定了。”
傅承聿死死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近乎暴戾的黑暗。
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赢了。”
林姝笑了。
那笑容灿烂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礼物。
她松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然后转身,走向书房外。
“我去洗个澡。”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等纹身师来了,叫我。”
门轻轻合拢。
书房里只剩下傅承聿一个人。
他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手中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耳边还回荡着她那句“否则我就真的死定了”。
他知道她在算计。
知道她每一步都在逼他,都在把他往更深的泥潭里拖。
知道这个纹身,这个标记,是她又一道精心设计的枷锁,不是为了锁住她自己,是为了锁住他。
可他……
他缓缓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
可他还是答应了。
不仅答应了,他还真的打了电话,真的叫了纹身师,真的准备……在她身上刻下他的名字。
在那个只有他能看见、能碰触的地方。
傅承聿睁开眼,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陈铭发来的信息,说纹身师半小时后到,已经安排好了保密措施。
傅承聿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
然后,他打字回复:
“让她带最好的颜料。”
发送。
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
而他们,在这一刻,又拐上了一条更危险、更不可预测的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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