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号”在南海的风浪里颠簸了三个月,终于望见了爪哇岛的山峦。
郑五站在船头,举起望远镜:“将军!前面有港口!挂着荷兰旗!”
凌岳眯起眼,望见港口里停着三艘欧洲商船,码头上挤满了肤色黝黑的土着,正和荷兰人讨价还价。他转身对阿福说:“去,告诉他们,大宋的‘星槎号’来了,要和他们做笔大买卖。”
阿福整理了下书院服,攥着翻译好的文书,带着两个会当地语言的吕宋水手下了船。半小时后,他回来时满脸兴奋:“将军!荷兰人说,他们垄断了香料贸易,不欢迎我们!”
“不欢迎?”郑五冷笑,“那就换个地方。”
凌岳却摆摆手:“不急。传我命令,抛锚。让医科的学生先上岸,设个义诊摊。”
这是凌岳的新策略——不急于谈贸易,先送医送药。
当“星槎号”的医生背着药箱,用针灸和草药治好了当地土着的疟疾时,港口的气氛变了。土着们捧着鸡蛋和水果涌上船,用生硬的汉语喊“好人”“大宋”。荷兰商馆的翻译官私下对阿福说:“你们的船,不像商人,倒像活菩萨。”
七天后,荷兰总督亲自登船拜访。他看着“星槎号”上的佛郎机炮,又看了看船上满载的丝绸、瓷器和官票样本,终于松了口:“好吧,允许你们在万丹港设个商栈。但关税……”
“关税按吕宋的规矩,三成。”凌岳打断他,“但大宋的商船,每年带两船粮食来,换你们的香料。另外,我要在商栈旁建座医馆和学堂——教你们的百姓认字,教他们种水稻。”
荷兰总督犹豫片刻,最终点头:“成交。”
半年后,万丹港的大宋商栈开业了。
阿福成了商栈的掌柜,他穿着改良过的“巴州”制服,胸前别着枚“星槎”徽章,正用新学的马来语和土着商人讨价还价。医馆里,苏婉清派来的医女们忙着给百姓看病,墙上贴着用当地文字写的“悬壶济世”。学堂里,三十个土着孩童坐在竹席上,跟着书院的学生念“人之初,性本善”——他们的发音带着浓浓的南洋腔,却格外认真。
凌岳站在商栈二楼,望着这一切。苏婉清端着茶过来,笑道:“你瞧,阿福把官票都教他们认了。昨天有个土着长老,拿着攒了半年的香料,换了十两官票,说要存起来给孙子娶媳妇。”
凌岳喝了口茶,望着窗外的椰林:“这才是下西洋的意义。不是抢他们的香料,是教他们更好的活法。”他转身看向苏婉清,“就像我们当年在巴州,教百姓种稻、认字。只不过,这次的课堂,更大了。”
苏婉清靠在他肩上:“你说,等我们老了,坐在这商栈里,看孩子们读书,看商船往来,算不算……圆满?”
凌岳握住她的手:“不够。等‘星槎号’带回美洲的金子,等非洲的象牙出现在京城的市场,等所有大洲的商船都挂着‘巴州’的旗子——那时候,才算圆满。”
海风吹来,带着万丹港特有的花香。凌岳知道,“星槎号”的航迹,才刚刚开始。在这片蔚蓝的海域里,大宋的文明正在生根发芽,而他们的帝国,正随着每一次潮起潮落,变得更辽阔,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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