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湾的海风突然变得凛冽,带着异族小舟上的腥气刮过“长风号”甲板。
李肇等待着敌舰进入射程,望远镜里,最前侧的异族小舟已驶入射程。
“文修转《破阵乐》!”
李肇的吼声压过浪涛,二十名文修立刻收束《海赋》文气,转而吟诵起雄浑的战诗:“汉兵奋迅如霹雳,虏骑崩腾畏蒺藜!”
金红色的文气顺着船舷纹路涌入炮膛,原本黑洞洞的炮口瞬间染上炽热的色泽,像要灼烧空气。
异族小舟上的士兵察觉到危险,疯狂挥舞弯刀加速冲锋,黑色浊气在船头凝成盾牌。
李肇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十二门火炮的瞄准手,见他们皆比出“就绪”手势,猛地挥下佩剑:“放!”
十二道金红色炮弹如流星破海,带着《破阵乐》的雄浑文气撞向异族小舟。
浊气盾牌像薄纸般碎裂,炮弹砸在小舟甲板上,木屑与肢体瞬间飞溅,最前的五艘小舟当场炸成碎片,黑血混着海水染红一片海域。
剩下的小舟吓得掉头就逃,却被后续赶来的登州快船截杀,无一生还。
“将军威武!”甲板上爆发出震天欢呼,炮手们趁热打铁,快速清理炮膛重新装填。
李肇却抬手示意安静,望远镜里,异族主力舰队已调整阵形,三十六艘战船排成“雁翼阵”,旗舰上的骷髅旗在风中狂舞,显然要发起总攻。
“传我将令,舰队呈‘品’字形展开!左舷火炮瞄准敌舰吃水线,右舷专攻船帆!”
李肇快速下达指令,十五艘文气战船迅速移动,像三把即将刺入敌阵的尖刀。
他走到船舷边,拍了拍一名年轻炮手的肩膀:“还记得操练时我说的吗?文气注入要稳,准头比火力更重要。”
年轻炮手用力点头,他的父亲曾是雁门守军,死在异族铁蹄下。
“将军放心,我定让这些杂碎为我爹偿命!”话音刚落,异族舰队就加速朝这边驶来。
“文修组盾!”李肇早有准备,文修们的《海赋》文气再次涌动,在舰队前方凝成半透明的水幕屏障。
蔓延而来的浊力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却始终无法穿透。趁这间隙,登州舰队的火炮已完成装填,炮口齐齐对准逼近的敌舰。
“放!”又是一声令下,密集的炮光在海面上织成金红色的网。
异族战船的深黑船体被击中,吃水线处立刻裂开大口,海水疯狂涌入;
有的船帆被点燃,黑色帆布在金红火焰中化为灰烬。
旗舰上的异族将领气急败坏,挥舞权杖催动三艘战船冲向“长风号”,企图近身肉搏。
“来得好!”李肇拔出佩剑,“刀盾手准备!文修集中文气加持甲板!”
登州士兵立刻列成盾墙,盾面刻着的“守土”诗纹泛起微光。
当敌舰撞来的瞬间,李肇纵身跃上敌舰甲板,佩剑劈开一名异族士兵的头颅,鲜血溅在他的铠甲上,与文气光芒交映。
“大唐的海,岂容尔等撒野!”李肇的吼声震得敌舰甲板发颤,他接连斩杀三名异族小卒,剑锋所过之处,金红色文气撕裂浊气。
登州士兵紧随其后,刀盾手砸开敌人的盾牌,长枪兵精准突刺,将敌舰上的士兵杀得哭爹喊娘。
激战中,一名异族萨满偷偷绕到李肇身后,挥动骨杖射出一道黑芒。
千钧一发之际,年轻炮手扑过来推开李肇,自己却被黑芒击中肩膀,伤口瞬间发黑溃烂。
“狗子!”李肇目眦欲裂,回身一剑枭了萨满的首,抱起炮手嘶吼,“医修!快过来!”
医修立刻上前,淡绿色的治愈文气缓缓渗透。
炮手忍着剧痛咧嘴笑:“将军,我没给我爹丢脸吧?”
李肇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哽咽:“你没丢脸,是大唐的好儿郎!”
这句话让所有登州士兵红了眼,杀敌的怒吼声更盛。
异族旗舰见三艘冲锋船被夺,立刻掉头想逃。
李肇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跳回“长风号”,亲自操控主炮对准旗舰舵楼:“文修全力注入《破阵乐》文气!我要轰掉它的舵!”
金红色的炮光凝聚到极致,炮弹带着破空的锐啸,精准砸中旗舰舵楼,木屑纷飞中,旗舰彻底失去控制,在海面上打转。
“追击!别让他们跑了!”登州舰队如离弦之箭般追上去,火炮持续轰鸣,异族战船一艘接一艘被击沉或俘获。
夕阳西下时,海战终于结束,海面上漂浮着敌舰残骸,十五艘登州战船拖着十艘破损的异族战船,凯旋驶向港口。
清点战果时,一名校尉兴奋地跑来汇报:“将军!共俘获异族战船十一艘,斩杀敌军将领三人,歼敌两千余人,我们仅伤亡数十人!”
李肇站在港口码头,望着归航的战船,忽然对着太原方向深深一揖。
这胜利,离不开李白的提前部署,更离不开大唐的文气庇佑。
他立刻让人备好纸笔,亲笔写下捷报:“末将李肇,于渤海湾大破异族水军,俘获战船十一艘,斩敌将三员,登州已安。
然异族余部未灭,恐有反扑,末将已加强戒备。”
写完后,他特意在末尾加了一句:“此战之功,归于李帅谋划,归于大唐将士忠勇。”
此时的太原帅帐,我正和高士研究汾河防线的布防图。
连续几日,东岸的异族都只是小股试探,浊族圣主的气息忽强忽弱,让人捉摸不透。
“这老狐狸,怕是在等登州的消息。”高士一拳砸在图上,“若登州失守,他定会倾巢而出。”
我刚要开口,文信台值守的吏员捧着刚誊抄好的捷报狂奔进来,声音都在颤抖:“李帅!登州捷报!
李肇将军大破异族水军!俘获战船十一艘,斩敌将三人,歼敌两千余人!”
我猛地从座位上弹起,一把抓过捷报,虽然我有心理准备,凭借装了文气火炮的文气战舰打赢异族的原始战船是没问题的。
但当看到“登州已安”四字时,我忍不住放声大笑,将捷报递给高士。
他看完后,狠狠拍了下桌子:“好个李肇!没辜负我们的期望!”
帐外的亲兵听到消息,也爆发出欢呼,连汾河的流水声都似染上了喜悦。
“传我将令!”
我快步走到案前,亲自写下嘉奖令,“李肇将军调度有方,勇破强敌,赏黄金五百两,升登州水师提督,登州将士各赏银二十两,伤亡者厚抚其家。”
写完后,我又补充道:“另:异族狡诈,正面败退,恐发起偷袭,令李肇加强港口防御,日夜巡查,不可松懈。”
文信台吏员刚要离去,我又叫住他:“告诉李肇,等打退异族,我亲自去登州,与他共饮。”
吏员重重点头,匆匆离去。
高士走到我身边,拿起一坛酒,倒了两碗:“太白,这喜讯,该喝一杯。”
我接过酒碗,与他碰了一下,酒液入喉,辛辣却暖心。
“不多时,文信台传来李肇的回信:“末将拜谢李帅嘉奖,待北疆平定,末将备下渤海鲜鱼,与李帅共赏海景。
登州防御已加强,文气探哨已放出五十里,异族若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笑着将回信递给高士,他看完后,感慨道:“有李肇守登州,登州算是无虞了。”
我点点头,却没放松警惕:“浊族圣主还在对岸,这些时日未动,不知道又在憋着什么坏。”
黄昏时分,我登上北城墙,夕阳将汾河染成金色。
对岸的异族营帐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我肯定,浊族绝不会就此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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